第4章:她把沈召給辦了
次日。
頭漲得厲害,眼睛也澀。
睜眼后周蔚緩了許久,直到看見頭頂上方那盞老式旋轉(zhuǎn)風(fēng)扇,她眼睛倏地睜大。
轉(zhuǎn)頭,一張絕美沉靜的睡顏闖入視線里。
關(guān)于昨夜的事情,隨著意識清醒逐漸浮現(xiàn)。
昨晚發(fā)生那些事的契機(jī)是什么?
酒精?
是近在咫尺的距離,再加上美色誤人,她鬼使神差的就……
哎!
喝酒誤事啊!
周蔚躡手躡腳地下床穿好衣服,手機(jī)開機(jī)后幾十條微信消息跟未接來電彈了出來。
她皺著眉頭收好手機(jī),回頭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沈召。
只片刻,留下一張紙條就走了。
周蔚前腳剛走,沈召便睜開了眼睛。
看到桌上的黑卡以及那張紙條后,他唇角微微一勾。
“有急事先走了,我會負(fù)責(zé)?!?p> 還附帶了她的電話號碼。
字跡潦草,看得出來主人很著急,但末尾處還加了一個笑臉。
沈召愣了愣,眼里的笑意更深,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直到手機(jī)鈴聲驟然響起。
“阿召,趕緊來公司一趟。”言簡意賅,唐辭直接掛斷電話,那邊隱隱約約還有別的聲音。
到了公司才知道,他成功拿到了角色,但因為太多人爭搶,他動了別人的蛋糕,自然有人看不慣要搞他。
于是給他上了個高位黑熱搜。
“居然說你被人包養(yǎng),若真是這樣,咱不至于一直出不了頭吧?”唐辭憤憤不平的話語中隱含一絲責(zé)備。
沈召仿佛沒有聽到,手里握著那張紙條,思索片刻,慎重地按下每個數(shù)字,發(fā)了一條短信出去。
然而另一邊的周蔚正忙得焦頭爛額,公司的商業(yè)機(jī)密被賣給了對家,隨時面臨著高額損失金。
公司上下慌了神,如今只有周蔚一個主心骨站出來指揮。
“啟動planB,聯(lián)系鄧總洽談,越快越好?!?p> “公關(guān)團(tuán)隊負(fù)責(zé)跟進(jìn),損失無法挽回,那就盡量降到最低?!?p> “查系統(tǒng),能拿到機(jī)密的只會是高層和股東大會的人,找技術(shù)部的人搜索IP地址。”
周蔚大小會議連軸轉(zhuǎn),那群股東會的老家伙們對于年輕的周蔚向來頗有微詞,但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他們都不得不承認(rèn)。
能在危機(jī)關(guān)頭還保持清晰頭腦的周蔚,確實已經(jīng)具備了接手公司的能力。
查內(nèi)鬼這事兒周蔚交給了助理陳景。
目前公司勢力交錯,她只信任自己人。
“周總,你忙一天了,晚上跟廖總的應(yīng)酬要不挪到明天吧?!标惥叭滩蛔〉馈?p> 她剛出社會就跟在周蔚身邊,最清楚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干起活來不要命。
周蔚捏了捏眉心,“不用?!?p> 陳景欲言又止,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小聲提醒道:“周總,你的領(lǐng)口……”
周蔚疑惑地垂眸看去,微豁開的領(lǐng)口露出了精致明顯的鎖骨,冷白皮膚上顯出幾道淡淡的紅痕。
漂亮又曖昧。
昨晚的某些片段一閃而過,周蔚鮮少地紅了耳尖,旋即不動聲色地扣好紐扣。
“夏天到了,蚊子多?!?p> 陳景偷偷笑了笑,也不拆穿:“是啊是啊,最近的蚊子太不懂事了?!?p> 周蔚拿起桌上放置了許久的手機(jī),看見上面一條陌生卻很有辨識度的短信:
“周總,我是沈召?!?p> 她很輕地嘆了口氣,沉默許久,只添加了聯(lián)系人,終究沒有回?fù)苓^去。
……
“小祖宗,你手機(jī)抱了一天,大家為你的事情忙死了,你怎么一點不著急?”
商務(wù)車上,唐辭回頭正好看見沈召捏著手機(jī)發(fā)呆,時而微笑,時而失落。
就像他青春期少年情竇初開的反應(yīng)。
“你不會談戀愛了吧?”他狐疑問道,對于像沈召這樣還沒有什么名氣和作品的藝人,談戀愛是大忌。
沈召的目光恢復(fù)焦距,他抬眸淡淡地掃了眼唐辭。
“沒有。”
唐辭也沒有懷疑,又開始叮囑等會的飯局:“咱們要去見幾個導(dǎo)演和投資商,你機(jī)靈點,眼下我們非常需要人脈。”
沈召淡淡地嗯了一聲。
但他沒想到飯局上又有楊凱。
兩人四目相對的剎那,楊凱那不加掩飾的打量令人厭惡。
沈召眉頭輕蹙,在唐辭的小聲提醒下落座。
唐辭說得對,他需要資源。
而就在沈召他們這個包廂的樓上,周蔚如火如荼地進(jìn)行著商業(yè)談判。
周蔚的對面坐著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笑容可掬,只不過卻是個趁火打劫的卑鄙小人。
“周總,這個項目我們還想抽兩成,貴公司出了點事情,我們也清楚,急于補(bǔ)漏嘛,可生意這事兒急不得啊。”廖總笑著說道,可話卻沒那么客氣。
周蔚稍稍一笑,沒有半點慌色:“如果廖總不急,恐怕也不會答應(yīng)我今天的飯局了。最近公司確實出了點事,但要用這點錢補(bǔ)缺,想來廖總低估了我們周氏?!?p> “倒是廖總出爾反爾,臨時要價,才有失生意誠信吧?”
她將皮球踢了回去,老廖面色一變,心里也犯嘀咕。
難不成是自己的消息有誤?
若因此丟了跟周氏的合作,那他肯定會丟掉一塊肥肉。
思索良久,老廖拍板定下了跟周氏的合作,等他簽字,周蔚才輕輕勾了勾嘴角。
“既然廖總這么爽快,今天我做東,再請大家去紫東華庭玩一圈,也算醒酒了?!彼鲃犹岢?。
一行人高高興興地下樓,卻碰巧聽見樓下包廂里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透過窗戶,她看到了里面的光景……
一個胖子正將沈召按在桌上,上面鋪滿了碎玻璃渣子,周圍的人或冷眼旁觀或象征性地勸說。
“周總認(rèn)識?”老廖瞄了一眼問道。
周蔚笑了笑,沒說話。
幾分鐘后,那個胖子接到了一道電話離開了。
剩下的人陸續(xù)離開,只余沈召一人。
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沈召是很有忍耐力的,但如果觸及了他的底線,他不介意魚死網(wǎng)破。
例如剛才的那個投資者,居然在宴會上對周蔚開了玩笑。
他怎么敢?
包廂的門開了,沈召冷冷地看了過去,看到是周蔚身邊的助手,他的目光突然亮了起來,又期待地看向她身后。
“你沒事吧?”陳景問道。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沈召真人,確實比照片上還要好看。
難怪她家老板喜歡他。
“多謝,沒什么事?!睕]有看到周蔚,沈召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