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得了血癌的男朋友。
為了給他用上120萬一針的特效藥。
我賣了老家的房產(chǎn)和媽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一天打7份工,累到吐血住院。
后來,當(dāng)我真的湊夠錢,卻無意中撞見他的秘密。
原來他根本沒有病,更不是什么農(nóng)村小伙,而是京海超級富二代。
我辛苦賺來的錢被他隨意甩給小青梅買包包。
旁人問他“這么騙她,不心疼?”
他嗤笑“玩物罷了。”
可他不知道,
為了籌集這筆錢,我早就透支生命,耗盡心血,沒幾天可活了……
01
我有一個談了七年的男朋友,他叫陳律。
仔細(xì)想想他除了窮以外,幾乎是完美的存在。
學(xué)識淵博,性格溫柔。
出得廳堂下得廚房,長得更是人神共憤。
如果不是被原生家庭拖累,恐怕追他的女孩都能排到法國,怎么也不會輪到我。
陳律有一個支離破碎的家。
據(jù)他所說,他在很小的時候父母雙亡,只留下一個妹妹與他相依為命。
和他同居的這七年來,他所賺的每一份工資全部寄給了家鄉(xiāng)上學(xué)的妹妹。
他說:“對不起安安,妹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她讀書需要很多錢,我沒辦法不管她?!?p> 看著他自責(zé)的樣子,我心里也十分心疼。
“她是你妹妹,你作為哥哥幫襯是應(yīng)該的,你不需要和我道歉,我理解你?!?p> “安,謝謝你…”
這些年所有的開支包括房租,都是我一人負(fù)擔(dān)。
每次運(yùn)動過后,他會饜足的蹭著我的頸窩說:“安安,這些年你跟著我太苦了,是我沒本事還連累到你,你會不會早就嫌棄我了?我也想過放手,可我舍不得,我真的好愛你…”
我聽得心里既甜蜜又難過。
“傻瓜,你敢放手一個試試?誰說你沒本事?每次都把我折騰個夠嗆,我愛你還來不及,哪里舍得讓你離開我。”
“安安...”
他的臉又紅起來,后半夜持續(xù)折騰我。
本以為甜蜜的生活會這樣一直持續(xù)下去,命運(yùn)卻給我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在我們交往的第二年,他突然暈倒在路上。
當(dāng)他被送進(jìn)醫(yī)院時,醫(yī)生告訴我,他得了血癌。
02
“血癌”
這兩個字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我還記得,他對我說過: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你一起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p> 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能繼續(xù)陪我走下去。
隨著病情的發(fā)展,他每天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卻還要強(qiáng)顏歡笑地對我說:
“別擔(dān)心,我沒事。”
我太難過了,我不知道為什么厄運(yùn)專挑我們這樣一無所有的可憐人。
醫(yī)生告訴我,現(xiàn)在新出來一款癌癥特效藥。
只需要一針,就有極大概率消除癌細(xì)胞,治愈癌癥。
這讓我重新燃起希望。
可是特效藥的費(fèi)用高達(dá)120萬。
為了籌到這筆錢,我決心賣掉老家唯一的房子。
之后的六年里,我一天打7份工,累到屢次住進(jìn)醫(yī)院。
怕陳律擔(dān)心自責(zé),我只字未提。
可錢還是不夠。
直到最后,我看了眼手腕上的玉鐲…
這是媽媽臨終前親自戴在我手上的。
它是嫁妝、是遺物,更是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可是現(xiàn)在,為了救陳律,我只能選擇賣掉它。
……
鐲子被取下來的瞬間,我的眼淚也跟著流下來。
“媽媽,你會怪我嗎?”
“安安?“
身邊響起男人的聲音。
我回過頭,發(fā)現(xiàn)陳律拎著菜站在我身后。
我擦掉眼角的淚水,勉強(qiáng)扯出一絲微笑。
陳律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我的臉,繼而又看到了我手中的鐲子。
他問:“這不是你媽媽給你的嗎?你怎么把它取下來了?”
“你的治療費(fèi)還差一些,我想先把它賣了,等以后有錢了再贖回來……”
對上他震驚的眼神,我故作輕松道。
“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是先放在店里保管一陣了。”
陳律卻一把將我摟在懷里,痛心道:“安安,我對不起你!我這輩子不欠任何人,卻唯獨(dú)虧欠你?!?p> 我也無法抑制住心中的委屈,抱緊他哭泣。
“陳律,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會失去你,你知道嗎?我已經(jīng)快堅持不下去了。“
陳律緊緊擁著我,安慰道:“乖,你不會失去我,我也不會失去你,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
那一晚,他向我求婚,我抱著他哭成淚人。
……
賣掉玉鐲后,我終于湊夠了120萬。
就在我把錢打在陳律卡上的當(dāng)晚,我卻在兼職的ktv撞見了他。
準(zhǔn)確來說,那不是我認(rèn)識的農(nóng)村小伙陳律…
而是京海赫赫有名的陸氏集團(tuán)獨(dú)子,
陸宴修。
03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包廂內(nèi),他坐在人群最中央,被眾星捧月般簇?fù)怼?p> 一身昂貴定制款西裝,舉止優(yōu)雅,氣場強(qiáng)大。
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如同久居高位的掌權(quán)者,睥睨萬物。
和我印象里那個下班就穿上圍裙給我做飯,
教我養(yǎng)花侍草的陳律判若兩人。
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明艷動人的女孩。
化著精致的妝,對著他百般殷勤討好。
“陸總,還和那個叫林十安的妹子談呢?都七年了,不會真的喜歡上人家了吧?”
陸宴修盯著手中的紅酒杯,不屑的嗤笑,“喜歡?不過是耍著有趣罷了。”
他的小青梅極其不悅的翻白眼。
“你是在質(zhì)疑修哥哥的品味嗎?修哥哥怎么可能看得上那種便宜貨色,她也配?“
另一個人調(diào)侃道:“聽說她還真的湊夠了120萬,也不知道這窮丫頭是怎么賺來的?”
“聽說那又是賣房又是賣首飾的,可見她對我們陸總有多癡情啊,連我都有些被感動到了。”
陸宴修的眸色暗了暗,沒有說話。
“陸總,這么騙人家,真不心疼?”
陸宴修掏出那張卡,淡漠的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玩物罷了,要不是為了這種無聊的賭局,我根本不會多看一眼?!?p> 話罷,他將那張卡丟給了一旁的女人。
“不是說要買包包嗎?拿去吧?!?p> 齊悅欣喜地接過卡,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還是修哥哥最疼我。“
瞬間,我如墜冰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
我耗盡心血才湊夠的錢被眼前男人毫不吝嗇的丟給了另一個女人。
我不敢去相信,
原來我這七年來所付出的真心,自以為是的愛情,只是這群公子哥打賭的游戲!
04
推開包廂門,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聚集到門口。
“陸總,耍我很好玩嗎?”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紅著眼問他。
陸宴修的眼中劃過震驚。
“安安,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徑直朝陸宴修走過去。
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潑向他。
“我再問一遍,耍我就真的那么有趣嗎?!”
齊悅尖叫道:“你瘋了吧!居然這么對修哥哥!”
在場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了。
空氣凝固,誰也不敢說話。
半響。
陸宴修拿起托盤上的白毛巾,矜貴隨意的擦了擦身上的酒水,眼眸沉沉的望向我,
而后笑了出來。
“被你發(fā)現(xiàn),不過無所謂,反正我也膩了,本來就打算今天告訴你真相?!?p> 我喉嚨涌上一陣甜腥氣。
萬萬沒想到曾經(jīng)那么溫暖的一個人,會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陸宴修,你無恥!”
我沖上前,卻被旁邊的男人毫不客氣的推了出去。
“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能被陸總玩是你的福氣,別不識好歹!”
我的頭狠狠撞在了茶幾上。
頓時,
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一股熱流緩緩從額頭上流下。
痛,
真的很痛。
陸宴修噌的一下站起來,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陸、陸總……”
推我的男人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然而陸宴修的眼睛卻是死死盯著我。
“滾出去!”
我強(qiáng)撐著身子站起來,淚水啪嗒啪嗒的落下來,聲音都在發(fā)抖。
“陸總,我一無所有了,你目的達(dá)到了嗎?”
他瞳孔收縮一下,吐出來的字卻冷得如同冰塊。
“你本就一無所有?!?p> 哈哈……
我仰頭大笑。
這句話像是利刃刺入了我的心臟,疼得讓我呼吸困難。
再多糾纏也無意義,
此刻,
我徹底死心。
……
我強(qiáng)撐著身子走向包廂大門。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