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蒙頂山茶不只林司念喜歡喝,沛菡跟春娘也喜歡。
所以林司念就賞了一些給她們兩個人,平日里泡茶的時候,林司念也沒有拘著她們兩個,她們想喝便喝。
也正因此,春娘跟沛菡也中了這種慢性毒。
林司念眸中全是冷色,她冷笑著說:“看樣子,我活著,是擋了有些人的道了。”
沛菡跟春娘氣的渾身發(fā)冷。
這靖安侯府,是什么樣的龍?zhí)痘⒀ò?,竟然干出這種給當家主母下藥的事情。
林司念死死攥著手中的一包茶葉,對春娘說:“這茶葉是我親自遣人去采買的,必定是進了侯府后才被人動了手腳的,你去查,查每一個經(jīng)手過的人。”
春娘點頭:“是,姑娘您放心,這件事婢子一定查的明明白白。”
杜青抿唇看著林司念,說道:“依我看,這個龍?zhí)痘⒀ㄔ蹅冞€是別待了,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回將軍府吧?!?p> 林司念卻說:“現(xiàn)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靖安侯府給了我這么一份好禮,我怎么能不還回去呢?!?p> 杜青知道林司念一向是個有注意的,也不好在這件事上繼續(xù)勸下去,只道:“那這幾天,你入口的東西,必須先經(jīng)過我?!?p> 林司念笑道:“讓你過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嘛?!?p> 杜青將臉貼上了林司念的胳膊,撒嬌道:“那就好?!?p> 楚玲瓏雖然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可到底還是有些舍不得十八皇子的皇家身份,尤其是她現(xiàn)在還在跟顧景安賭氣,她必須趁著這個機會逼著顧景安解決好跟林司念的關系。
否則,她是不可能回心轉意的。
這天顧景安跟同僚一起去酒樓吃酒,剛好就看到了十八皇子陪著楚玲瓏一起逛街。
顧景安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甚至連一旁同僚在說什么,都沒有聽進去。
他心里怨恨楚玲瓏的不懂事跟水性楊花,又怪林司念不懂事,因為心中的怒意太甚,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都沒有察覺出來。
還是他身旁的同僚提醒她:“顧兄,顧兄?怎么了?可是心中有什么不快之事?”
顧景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他連忙搖頭,笑著說:“無事,無事。”
他將酒杯扔到一旁,拿手帕擦了擦手,起身說自己要去如廁,轉身下了樓。
十八皇子跟楚玲瓏逛完街正好也來這家酒樓吃飯。
顧景安就等在兩個人吃飯的包間門口。
他讓酒樓的跑堂幫他帶話給楚玲瓏,就說“有位故人在門口等她?!?p> 酒樓的跑堂進去沒多久,楚玲瓏就自己出了包廂。
如果不是楚玲瓏縣主還有用處,顧景安真想給她一巴掌,然后再罵她水性楊花。
但他現(xiàn)在還不能這么干。
楚玲瓏見到顧景安也是很吃驚,她一把拉著顧景安就進了旁邊的包廂。
楚玲瓏:“你跟蹤我?”
顧景安:“本侯怎么會跟蹤你,本……我也是跟同僚一起來吃酒,才看到你的,你不是說過,要等我的嗎?為何又跟十八皇子在一起?”
楚玲瓏反問道:“那你處理好跟林司念的關系了嗎?如果你還沒有處理好跟林司念的關系,又憑什么來質問我?”
顧景安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放心,三天之內(nèi),我一定會處理好跟林司念的關系,到時候,你也別忘了你的承諾?!?p> 楚玲瓏笑道:“我當然不會忘記?!?p> 顧景安說道:“那你所說的,造火藥,提煉精鹽,什么時候做給我看?”
說到這個,楚玲瓏沒來由的心虛,說實話,她也只是會理論而已,并沒有實踐過。
而且,造火藥跟提煉精鹽這種事情,最重要的其實還是實踐,光有理論,還真不一定能做出來。
楚玲瓏揚了揚下巴說道:“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說做就做?若是走漏了風聲,那可是要殺頭的?!?p> 在古代火藥跟精鹽那都是違禁物品。
顧景安嘆口氣,說道:“這個我知道,既然暫時還不能做火藥跟提煉精鹽,你有沒有辦法先幫我做點生意?”
宮里的那位需要錢,侯府也需要錢,他上哪兒弄那么多錢去?
沒辦法,他只能來找楚玲瓏。
怕楚玲瓏多想,顧景安又一副為難的樣子,繼續(xù)說:“你也知道,我最討厭跟那些勞什子物打交道,所以才想將這件事交給你來做?!?p> 對于賺錢這事,楚玲瓏倒是懂行的多,她很自然的笑著應了下來:“沒問題,不過做生意總是需要本錢的,景安哥哥你能給我多少本錢呢?我根據(jù)你給我的本錢的數(shù)額再規(guī)劃做什么生意。”
顧景安面色一僵,竟然還需要本錢?
其實他知道做生意是需要本錢的,他又不是傻子,他只是沒想到楚玲瓏居然還跟他要本錢。
見顧景安不說話,楚玲瓏還以為他不管家,所以不知道侯府賬上的流水,她笑著說:“沒事,景安哥哥你先回府上看看賬上的流水,再同我說出多少本錢?!?p> 顧景安沉了臉,侯府賬上哪里還有錢。
都怪林司念,明明那么多嫁妝,卻死守著那些勞什子不肯拿出來給侯府用。
讓他堂堂侯爺,還要為那些俗物發(f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