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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沖喜后,短命相公長命百歲了

第九十六章 護(hù)她周全

  另一人接話,語氣中滿是艷羨。

  “對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秦家的玉米苗?每一棵都長勢喜人,聽說還是用凌瑾韻那丫頭教的新方法,先育苗再移植,種子用量極省,這一大片地,總共才用了不到四斤種子呢!”

  又有一人提及,語氣中充滿了對新知識的贊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間盡是對凌瑾韻一家的羨慕與稱贊。

  而此時的凌瑾韻,僅僅向江銘投去了一個淡淡的瞥視,隨即留給了他一個冷漠的背影,不再多做理會,專心致志地繼續(xù)她的玉米苗移栽工作。

  她并非對這位自我炫耀的“孔雀男”有深惡痛絕之感,但想到自己家那只敏感而又排斥他的小家伙,她決定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妙。

  江銘倒也不惱,好脾氣地蹲在凌瑾韻身邊,耐心詢問:“凌大夫,如果您愿意出診,需要什么樣的條件呢?”

  他的語氣中滿是誠意,似乎對于即將得到的答案充滿了期待。

  一旁的蘇在目睹這一幕,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在京城中,他們家這位五公子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急躁易怒,雖然常常用那副迷倒眾生的俊美容貌四處招蜂引蝶,贏得了無數(shù)貴族小姐的青睞與傾慕,但像今日這般和顏悅色,實屬罕見。

  然而,他的個性實在獨特,享受著萬眾矚目的光環(huán),卻又仿佛畫地為牢,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那繁華如夢的京城之中,任何一位舉止輕盈、容貌出眾的女子,只要稍微靠近他那不可侵犯的領(lǐng)域,都會遭遇他如寒風(fēng)般凜冽的怒意,仿佛她們的存在是對那份孤高自賞的褻瀆。

  此刻江銘竟不顧一切地蹲坐在田地旁,而且還是在他素日避之不及,那片充斥著原始泥土氣息、混雜著發(fā)酵肥料臭味的黃土地之上。

  如此光景,怎能不讓人心生詫異?

  凌瑾韻覺得身邊的江銘就像一只被囚禁在籠中的鸚鵡,雖然喋喋不休,卻隱藏著難以名狀的孤獨與驕傲。

  她輕輕側(cè)目,從眼角的余光中捕捉到了對方眼中那抹不易察覺的微妙嫌棄,隱藏在桃花笑眼的溫柔之下。

  “我的出診自然會影響到家中諸多農(nóng)活,不如這樣,你先助我完成這些玉米的移植工作,之后,我自當(dāng)隨你前往為你母親診治?!?p>  凌瑾韻歪著頭,一臉無辜地提議道。

  “這有何難?”江銘手中的折扇應(yīng)聲而合,收放自如,那份從容不迫中帶著幾分傲慢。

  “蘇在,你過來一下?!?p>  凌瑾韻并未阻攔,眉宇間卻輕皺,心中盤算:“雖說我們家的田地稱不上遼闊無垠,卻也是不小的面積,單憑一人之力,怕是要忙碌至夜幕降臨也未必能完成。若你真心急切于尋醫(yī)問藥以救治令堂,攜手你的侍衛(wèi)共同努力,或許才是明智之舉?!?p>  言畢,她邊解釋邊比劃四周,展示著秦家那廣袤且生機(jī)勃勃的田地。

  秦家兒郎眾多,勞動力充沛,再加上一家上下無不勤奮刻苦,盡管過去的日子因為供奉秦硯辭求學(xué)而顯得拮據(jù)。

  但秦家的土地并不少,雖大多由荒蕪之地開拓而來,土壤并不肥沃,但通過年復(fù)一年的辛勤耕作,豐收之年足以養(yǎng)活一家老小,日子也算殷實。

  江銘望著那片估計不下五畝的田野,心中暗自估算,即便是力大無窮的蘇在,獨自完成如此浩瀚工程,怕是要直到次日黎明了。

  他的臉色陰沉得像隨時會滴下水來,而凌瑾韻對此全然不秦,只是招呼起家人:“爹、娘、大嫂……這位公子和他的侍衛(wèi)將協(xié)助我們料理田間事物,我們先行回家準(zhǔn)備吧!”

  “哎呀,這太陽真是火辣辣的熱??!”

  凌瑾韻故作夸張地用手遮擋陽光,笑靨如花地對江銘說:“公子,您可要加快手腳哦,一旦玉米苗全都安頓好了,就請直接到我家來找我吧!”

  言語間滿是俏皮與機(jī)智,讓人忍俊不禁。

  江銘嘴角勉強(qiáng)維持的微笑終于垮了下來,他那原本英俊非凡的臉龐此刻陰沉得如同深夜中的鍋底,黑沉沉的不見一絲光亮。這哪里是打算簡單教訓(xùn)一下那個機(jī)靈鬼丫頭,簡直就是恨不得將她整個兒打包扔進(jìn)熾熱的爐灶中好好鍛煉一番!

  他答應(yīng)幫忙的,明明只是替她完成那一小塊農(nóng)田的活計,誰能料到,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片子,竟然神通廣大到把秦家上下所有人都支使得遠(yuǎn)遠(yuǎn)的,只留下他自己,面對著如山堆積的農(nóng)活,獨自奮戰(zhàn)。

  江銘心里的怨念幾乎能實體化成一團(tuán)黑霧,繚繞不去。

  不遠(yuǎn)處,秦硯辭仿佛被按下了循環(huán)播放鍵,一次又一次地重復(fù)著種植同一株已經(jīng)顯得毫無生機(jī)的玉米苗,動作慢吞吞的,似乎在跟時間較勁。

  凌瑾韻望向秦硯辭手里的那抹微弱綠色,小臉上綻放的笑容更添了幾分嬌憨與乖巧,那純凈無辜的模樣,與不久前設(shè)下圈套讓江銘陷入困境的狡黠少女判若兩人。

  “硯辭,我們走吧,該回家了?!?p>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命令。

  秦家人雖然覺得讓這樣一個顯然來自高門大族的貴公子去種玉米苗有些不近人情,但考慮到韻兒的堅持,他們還是選擇了尊重她的決定。

  只有秦沫沫,看著江銘那沾滿泥土的英挺身影,心中隱隱生疼,臨走前一步三回頭,目光中滿是對江銘的不舍與擔(dān)憂。

  此時此刻,江銘在田間挑燈夜戰(zhàn),汗如雨下,辛苦移植著玉米苗;而另一邊,凌瑾韻卻早已如八爪魚般纏繞在秦硯辭身上,沉沉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與往常不同的是,大床旁邊新添了一張小巧精致的小床,上面躺著的是正四仰八叉、鼾聲如雷的靖兒。

  王蓮娟原本要睡著了。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迅速整理好衣物,前去開門。

  門開處,映入眼簾的竟是白天那個風(fēng)采翩翩的江銘,此刻他的華貴衣裳已被泥土染得斑駁,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猶如燒焦的鍋底。

  王蓮娟在江銘那凜冽的氣勢下,不由得噤了聲。

  江銘一改白日的溫文爾雅,黑著臉,低沉地咆哮道:“讓那丫頭片子立刻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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