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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沖喜后,短命相公長命百歲了

第七十二章 烹飪

  待到凌瑾韻將精心處理過的豬頭肉、大腸和豬肚,連同一把從她那充滿神秘的藥簍中挑選出來的草藥,一并投入到那口巨大的鐵鍋之中。

  秦雨雨才如夢初醒,兩眼閃爍著敬佩的光芒,贊嘆道:“四嬸,你真是太厲害了!這剔肉的功夫,連我們之前專門請來的殺豬匠都望塵莫及,你看看這骨頭,簡直是一絲肉都不剩!”

  話音甫落,家中的少年秦硯辭恰好推門而入,踏進了這間煙霧繚繞的廚房。

  凌瑾韻正手持著那已被清洗得潔白如玉的豬頭骨,準備將其投入灶膛之中,用作燃料,燒制后研磨成粉,供給家中雞群補鈣。

  就在這一瞬間,她與秦硯辭的眼神不期而遇,兩人之間的氛圍忽然變得微妙且復雜起來,仿佛有什么不言而喻的秘密在空氣中輕輕震顫。

  這樣高超的剔骨技藝,對于普通人而言是難以想象的,尤其在這樣一個時代背景之下,即便是那些經(jīng)驗老到的屠夫,也難以達到她這樣的精湛與細膩。

  如何在不引起過多猜疑的情況下解釋這一切,成為了凌瑾韻心中的一道坎。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秦硯辭似乎并沒有要求她給出解釋的意思,他只是輕輕瞥了一眼那塊骨頭,眼神中并無訝異,隨后淡然地轉(zhuǎn)開視線,邊走向灶臺邊順手拾起了擱在一旁的劈柴刀,隨口說道:“我只是回來拿刀的。”

  凌瑾韻聞言,恍然大悟,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憨態(tài)可掬的笑容,輕松地答道:“哦,那我繼續(xù)忙活我的了?!?p>  她目送少年離去的背影,轉(zhuǎn)身繼續(xù)專注于手中的菜肴烹飪。

  今日的晚餐計劃中,除卻那正在慢燉的鹵肉,又增添了一道酸菜粉腸湯,以及一盤豬肝豬腰快炒。

  想到這個時空還未曾有辣椒傳入,凌瑾韻內(nèi)心難免感到幾分遺憾——缺少了那份酸辣刺激,腰肝合炒似乎總是少了些靈魂。

  由于鹵肉還需時日方能醇厚入味,凌瑾韻利用空檔,開始整理廚房另一側(cè)的閑置爐灶。

  而秦家其他的孩子們,早已被那從廚房飄散出的陣陣鹵肉香氣所誘惑,個個圍在廚房門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見狀,凌瑾韻靈機一動,吩咐他們幫忙點燃第二座爐灶,將廚房的熱鬧氣氛推向了高潮。

  夕陽如一枚飽滿圓潤的咸蛋黃,緩緩沉入連綿起伏的山巒懷抱中。

  鳥雀們似乎感應到了夜幕的輕撫,紛紛拍打著疲憊卻滿足的翅膀,唱著歸巢的曲調(diào),穿梭于林間。

  村里的水溝旁,勞累一天的村民放下手中的鋤頭鏟子,臉上掛著汗水刻畫的笑紋,議論著今日的收獲。

  而秦硯辭和他的兄弟們,扛著新制的水車,踏上了回家的小徑,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長,映照出一天辛勞的成果。

  還未及推開那扇熟悉而又溫馨的木門,一股濃厚而誘人的肉香便迫不及待地竄入鼻腔。

  “哎喲,這香氣到底是從誰家飄出來的呢?”

  一個路人停下腳步,喃喃自語,眼神里滿是對這神秘美味的好奇與向往。

  此時,與王蓮娟關(guān)系親密的鄰居,笑瞇瞇地湊上前去,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是不是你家王嬸的手藝又進步了?這味道,可是比過年時候的燉肉還要勾魂呢!”

  “聽講野豬肉本身帶有一股子難以去除的腥味,你們是怎么把這肉弄到如此誘人,讓人聞著就邁不動腿的?”

  另一位好奇的村民加入了討論,眼里閃爍著探求的光芒。

  踏入家門,只見家中除了幾個活潑亂跳的孩子和溫柔賢惠的兒媳馬氏、以及新進門的四兒媳凌瑾韻外,再無他人。

  王蓮娟心知肚明,馬氏的廚藝雖然能夠保證家人的一日三餐,但要做出這樣令人食指大動的佳肴,恐怕還欠些火候。

  因此,這等手藝,自然是出自那靈巧的凌瑾韻之手。

  記得昨晚,凌瑾韻固執(zhí)地留下了常人視為雞肋的豬頭與內(nèi)臟,信心滿滿地說能變廢為寶,烹制出別具一格的美味,那時,王蓮娟心里就有了一絲預感。

  她爽朗地笑了起來,聲音里帶著幾分打趣與驕傲:“哪有那么夸張?不過是韻兒頭在那兒鼓搗豬頭和豬腸子,我原本還想扔了省事,可她說浪費太可惜,硬是要留下。孩子嘛,就喜歡這些新鮮玩意兒,我也就由著她去了?!?p>  話雖這么說,但言語間對這位新過門的四兒媳的滿意與贊賞,卻如同春日的暖陽,溫暖而明媚。

  鄉(xiāng)親們也樂于見好,七嘴八舌地夸獎起來:“硯辭真是好福氣,娶了個這么能干的媳婦回來,您這下半輩子可是有享不盡的口?? ?p>  然而,人群中總有那么一兩個喜歡找茬的聲音:“秦大嫂,你給硯辭挑的這個能干的媳婦,可是讓你們家那幾個妯娌都黯然失色了啊!”

  王蓮娟的笑容瞬間凝固,她深知,這話出自一向愛計較的沈氏之口,分明是想挑起家中的矛盾。

  不等王蓮娟回應,性格直爽的沈氏已搶先一步,嗓音清亮地反擊:“我們四弟妹能干,那是我們秦家的福分,自家人從來不去比較這些。嬸子,我看你家兒子也快到娶妻生子的時候了,你準備什么時候給他找個像樣的媳婦回來呢?”

  被直接點名的桂花嬸,臉龐泛起一陣尷尬的紅暈。

  她的獨子狗蛋已屆弱冠,卻遲遲未婚,在這糧食緊俏的年代,哪家有余力置辦彩禮、舉辦婚禮?

  又哪里像秦硯辭當年,因病急娶,只為延續(xù)生命的火種。

  桂花嬸訕訕地離開人群,沈氏則輕輕呸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哼,想在我和韻兒頭之間挑撥離間,門兒都沒有!”

  此時,家中的廚房內(nèi),凌瑾韻正忙得不可開交,指揮著小妹妹小晴往爐灶里添柴加火,火焰騰起,歡快地舔舐著鍋底。

  她將清洗豬腸時剔下的多余脂肪,巧妙地扔進了熾熱的鍋中。

  隨即,一把酸菜被利落地投入沸騰的油鍋,“呲啦”一聲脆響,伴隨著裊裊升起的白煙,一股混合著酸辣與肉香的蒸汽迅速充滿了整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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