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收割平陽侯府
“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背o鄭重地回答道。
“作為世人矚目的天才,皇上的心思想必你應該能猜測一二。現(xiàn)在我正式通知你,就在半個時辰前,太子遭人陷害,已被囚禁。作為太子的外家,你應該知道范家會有什么下場?!?p> “而流放之路何止千里,其中艱辛想必無需我多言?!?p> “所以,你只是為了自己?”范景瑞眉頭緊皺,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平陽候眾人眼盲心瞎,我也不稀罕這碗夾生飯。”楚辭承認的坦蕩,“我?guī)煾档挠衽灞怀`兒搶走了。今晚我必須要拿回來。”
楚辭沒有說謊,原身的師傅身份非同尋常,前世原身就是憑借著玉佩被太后看中,后被賜婚給了四皇子。
不過,現(xiàn)在楚辭的目的么?
楚家不當人,但是該盡的義務還是不能少。既然親情已經(jīng)指望不上了,那就用全府上下的金銀財寶來彌補吧!
望著楚辭格外真誠的臉,范景瑞不得不相信了這般近乎荒唐的說辭。
思慮再三,最終將隨身攜帶的代表身份的玉佩解下來,遞給了楚辭?!斑@是我的玉佩,持此玉佩,范府上下任你行走?!?p> “爽快!”得了好處,楚辭也不吝嗇,“作為交換,流放路上你的吃食我包了?!?p> 語畢,不待范景瑞發(fā)問,楚辭便揮揮手,準備前往平陽侯府收取銀子去。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
以范太傅為首的范家上下,一個不落,全都站在門外。見楚辭出來,眾人紛紛殷切地望向她。
楚辭身形微滯,心中的惡趣味突然被勾起,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有什么問題,你們?nèi)柗毒叭鸢伞D銈円埠煤脛駝袼?,我還是愿意和他好好過日子的?!?p> “爹,咱們就這么吃啞巴虧嗎?”比起家族的利益,范景瑞的母親更在意兒子的感受。一個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真千金,吳氏真心替兒子委屈。
范太傅一生閱人無數(shù),如此豪放不羈的女子還是頭一回見。但他畢竟老謀深算,無論如何,太傅府的名聲都是首要的?!叭舸伺苑翘?,那景瑞之妻便當是她?!?p> 太傅的聲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說給在場的人聽的。
可范景瑞心里明白,爺爺這是在告訴楚辭,他承認了楚辭這個孫媳婦。
范景瑞真的會謝,即便和楚辭相處時間不長,他也知道楚辭是一個相當自我的女人。她如此賣力地幫助他們家,恐怕早已想好了脫身之策。
思及此處,范景瑞的心猛然揪緊,快步走出,“爺爺,父親,二叔、三叔,五叔我們?nèi)俊!?p> 范景瑞向來理智,這是范府上下公認的事實??扇缃襁B庶出的二叔、三叔也被他叫上了,就連小孩子也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哪有心思對楚辭究根問底。
書房里的情況則截然不同,當?shù)弥磳⒈涣鞣诺南r,范太傅只是瞳孔微縮,便很快恢復了平靜。他迅速安排幾個兒子出去安排后路,自己則反復追問范景瑞與楚辭的相處細節(jié)。
已經(jīng)回到平陽侯府的楚辭并不知道,自己剛用消息砸暈了范景瑞,轉(zhuǎn)眼就被范太傅這個老狐貍惦記上了。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在乎。
楚辭熟練地從墻角的狗洞鉆回了原身居住的小院。小院異常簡陋,幾乎沒有什么擺設。楚辭也懶得收拾,一揮手,干脆將所有東西打包丟到空間一角。
“星兒,幫我隱身。”星兒是前世楚辭花大價錢定制的高級智腦機器人,各種奇奇怪怪的功能齊全。只可惜前世沒用上,不過也不算浪費,現(xiàn)在這不用上了。楚辭是懂怎么安慰自己的。
隨著隱身功能的啟動,楚辭開始在平陽侯府的各個角落大搖大擺地游走。
到了楚靈兒的靈韻院,楚辭更是惡趣味地伸手在楚靈兒身上摸了兩把,才在楚靈兒的驚恐下收回玉佩。讓本就心虛的楚靈兒再也忍不住,驚叫出聲:“啊,啊,有鬼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這么做也是為您好。靈犀佩只有放在我手里,才能發(fā)揮它最大的功效。楚辭就是個蠢貨,身懷寶山,卻不會取用。”
“嗚呼——,這是把自己當成原身的師傅了?”楚辭看得出楚靈兒是真心這樣覺得的,臉皮夠厚的。楚辭表示被辣到眼睛了,需要更多的寶物來彌補。
于是,楚靈兒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頭面首飾、金銀珠寶,一樣樣在自己眼前飄過,然后消失不見。
“不要,不要——”沒有這些,她怎么享受小姐妹艷羨的目光,怎么出門偶遇二皇子。楚靈兒急得吱哇亂叫,幾個丫鬟嚇得瑟瑟發(fā)抖,仿若鵪鶉一般滿是驚恐地縮在角落。
暗中的楚辭,“就這?”
浪費感情,楚辭撇撇嘴。走了!大頭還在平陽侯夫婦那兒呢,不對,罪魁禍首是疑心病隨便發(fā)作的皇帝。
搬空國庫影響太大,私庫還是可以動一動的。這么一想,思路瞬間打開。
她清楚地記得書里寫了陷害太子、陷害范家的便是二皇子暗中挑唆,大皇子直接動的手,銀子落在這樣的人手里,也只會助紂為虐。還是她受個累,直接收了吧!
這么一算,時間好像有點不夠。于是楚辭在空間里一通扒拉,終于在玩具區(qū)找到一個滿格的平衡車。
于是,這一晚,平陽侯府的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府邸的財物一點點變少,卻無能為力。
還是平陽侯夫人,頂著所有人期盼的目光,哆哆嗦嗦地說道:“侯,侯爺,咱們,咱們府上不會惹上哪路煞神吧?”
平陽侯霎時感覺一股寒氣直沖腳底,“不,不可能。子不語怪力亂神,一定是人為。查,給本侯查清楚。”
“可是什么人能在我們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將侯府搬空?”說話的是侯爺與愛妾的生的幼子楚利安,平日頗有混不吝的架勢。現(xiàn)在也不懼平陽侯的威勢,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