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年不得經(jīng)商
“是?!比叫πσ呀?jīng)沒有退路,她只能硬著頭皮道,“是煙霞坊坊主與我素有嫌隙,以此構(gòu)陷,還請(qǐng)大人明察?!?p> “是非曲直本官定會(huì)還真相一個(gè)公道。”大理寺卿道。
“大人請(qǐng)看?!睂⒛桥家来闻砰_,放在眾人眼前道,“這些布便是從染玉坊中搜出的。
“取清水,驗(yàn)?!贝罄硭虑涞?。
冉笑笑的臉?biāo)矔r(shí)蒼白,但卻仍舊梗著脖子,因?yàn)椴荒芡?,若是退,就是承認(rèn)了她染玉坊故意以次充好,按律三年不得從商,這樣的結(jié)果不是她能接受的。
因?yàn)樗枰X,很多的錢,不僅僅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他。
衙役取來清水,將布置入水中,靜待結(jié)果。
果不出其然,布匹中的色沉在水里,將一筐水?dāng)嚭系呐K了。
“你還有什么可說!”大理寺卿已明事實(shí),道。
“此事不是我的授意,定是她們躲懶,偷工減料,才造成的這樣的疏漏,還望大人徹查!”冉笑笑扯著水中的布道,“大人你看,這些布是固色不穩(wěn),定是她們的疏忽。”
“你染玉坊售賣次貨已證據(jù)確鑿,至于你坊里的事定也是你疏于打理,今按律法,染玉坊坊主冉笑笑
三年不得經(jīng)商,其店鋪染玉坊擇日關(guān)停?!?p> “大人明察?!苯ュ感笨戳巳叫πσ谎?,道,“這一切黑白已經(jīng)分明,還未恭喜你,三年不得經(jīng)商?!?p> 冉笑笑聞言,跌坐在地,淚眼婆娑。
許亦辰站在她身側(cè)不發(fā)一言。
此案就此了結(jié)。
而另一邊,煙霞坊受害的消息也不徑而走。
李府大殿內(nèi),李夫人正在試著蘭桂坊送來的新樣式的衣服,卻左右都不慎滿意,道,“看式樣還是那煙霞坊的好些,顯得我腰身玲瓏,如今這蘭桂坊好是好,卻總是差在了方寸之間?!?p> 一旁的婢女立刻道,“這三日,煙霞坊坊主江馥甯都來拜訪您,您若是真喜歡他們的樣式何不見見?”
“可若是見了他們,會(huì)不會(huì)顯得我李府是可以被隨意欺瞞的,到時(shí)候倒是為了幾件衣服丟了面子?!崩罘蛉说?。
“夫人,坊間有傳聞,這件事煙霞坊也是受害者,也是被那染玉坊坑害的,說起來罪魁禍?zhǔn)走€是那染玉坊。如今這黑心的布坊已倒,想來經(jīng)過此事的教訓(xùn),煙霞坊也必不敢再在夫人面前造次。夫人何不不借此事敲打煙霞坊。畢竟也只有煙霞坊才能真正是夫人的心頭好不是?”
李夫人深以為然,道,“那便看他們是什么誠意,喚她們進(jìn)來。”
“是。”
當(dāng)?shù)弥罘蛉私K于允了她們進(jìn)府,掌柜的喜形于色道,“東家,可要把握此次機(jī)會(huì),不僅是因?yàn)槔钍鲜俏覀兎坏闹匾蛻簦菫榱宋覀儫熛挤坏穆曌u(yù)?!?p> “我明白。”江馥甯沉聲道,“此事不能有一點(diǎn)疏忽?!?p> 進(jìn)了前殿,她一眼便見李夫人面前擺放著一排的新式衣裳,看樣子是蘭桂坊的出品,心下已了然許多,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她到李夫人面前,見禮,道,“李夫人,今日我煙霞坊特來向您負(fù)荊請(qǐng)罪?!?p> “看茶?!崩罘蛉朔愿老铝瞬杷阕?,道,“請(qǐng)罪便是免了,但是道歉的話,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的誠意如何?”
“自然會(huì)讓李夫人滿意?!苯ュ篙笭栆恍?,道。
掌柜的適時(shí)捧出早已安排好的三匹佳布,放在李夫人面前。
江馥甯介紹道,“李夫人,此乃我煙霞坊最出色的浮光錦,穿上不僅光芒浮動(dòng),而且靈動(dòng)至極。更不用說,它薄如蟬翼,色彩妍麗,此物配上李夫人,才是上佳之選?!?p> “說得這般好聽,可真有這般好嗎?”李夫人明明嘴角已微微上揚(yáng),卻還是如是道。
“正因此事不能光憑口說,我們煙霞坊自然還帶來了此物的成衣,供李夫人先人一步試穿。”江馥甯拍手,一同跟來的侍從捧著一個(gè)精巧的托盤,上面呈著一塊由暗紅色布蓋住的衣物。
江馥甯揭開紅布,暗金色的光芒在光影下流動(dòng),她伸出手蓋住這道光,布料又幻化出新色,真當(dāng)是巧思。
“那便試試吧。”李夫人滿意一笑,道。
兩側(cè)的婢女隨即為她試穿新衣,合理的剪裁將她的身形完美勾勒,而更稀奇的是隨著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dòng),身上的光影不斷幻化,當(dāng)真是美輪美奐。
“此物不俗,我甚喜歡?!崩罘蛉讼驳?,“那你們煙霞坊開罪我之事,便一筆揭過,我只當(dāng)從未發(fā)生。”
“如此,便多謝李夫人寬厚?!苯ュ钙鹕矸Y道。
……………………
許府內(nèi),許亦辰第一次發(fā)了這樣大的火,道,“你是當(dāng)真分不清輕重嗎,怎能做這樣的糊涂事?”
“我也全是為了府里?。 比叫π藜t了眼睛,道,“若不是為了你,我又豈會(huì)沾惹上這些銅臭味i,你最清楚不過我,你不是說我是草原的雪蓮,最是圣潔。我又豈會(huì)故意做下這樣的事?”
許亦辰似是想起了昔日的她,眉目雖緊緊的蹙在一起,但到底冷靜了下來,道,“讓我冷靜冷靜?!?p> “世子爺,不好了?!币恍P快步趕了過來,道。
“何事如此驚慌?”他皺眉道。
“前些日子欠的那些帳,那些人又來催了,說是再不給,便要訴至大理寺!”小廝說的極輕,深怕觸怒許亦辰。
“荒唐!”許亦辰將桌案上的茶杯全部一掃落在地上,摔的稀碎,道,“我寧遠(yuǎn)侯府何時(shí)有過這樣的荒唐事?”
“賬面上還有多少銀錢,一并將他們都還上,打發(fā)走?!?p> “回世子爺,賬面上的銀子不夠。”小廝的聲音壓的更低,道。
他深吸一口氣,復(fù)問道,“缺多少,這塊玉可夠?”
那是他自幼相隨的玉,看來確實(shí)到了山窮水盡之時(shí)。
“小的明日去當(dāng)鋪看看,但……所缺甚大,估計(jì)還是不夠?!?p> “到底是多少數(shù)目的帳,我怎么早先卻不知?”許亦辰動(dòng)怒道。
“本是三千一百兩的賬冊(cè),但這幾日又增了些數(shù),如今已足有五千兩?!?p> “怎會(huì)有如此多的帳?”
“是……”小廝的目光瞟向冉笑笑,鼓起勇氣道,“是夫人,之前要辦染玉坊,欠下的帳。”
“又是染玉坊。”許亦辰頭痛不已,但到底不說冉笑笑半句氣話,只道,“錢的事我會(huì)想辦法,讓他們寬裕幾天?!?p> “是?!?p>
刺猬與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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