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俱樂部
車停到俱樂部門口,侍者上前來開車門:
“陸少,顧少他們已經(jīng)在頂層包廂里等著了?!?p> 陸祁嶼扶著許漾寧下車,對侍者點點頭。
“先去包廂吃飯,餓了嗎?”
“還好,中午吃的有點多?!?p> “待會兒他們可能要喝酒,你不用管,吃飯就行。”
進入電梯,門緩緩關上。
“我也很能喝的好嗎?別小看我,真要比起來說不定你的酒量還不如我呢?!?p> 這話許漾寧還真不是吹牛,她確實很喜歡喝酒,酒量也確實很好,因為酒精有時候能給她帶來靈感。
但她并不酗酒,只是偶爾才會喝一杯。
“嗯,我信。但是待會兒你還是先吃飯,直接喝酒對胃不好?!?p> “你也知道對胃不好啊?
那你在國外的時候為了工作怎么總是那么不要命地喝啊,
那時候沒想到對自己的胃不好嗎?”
“周航告訴你的?”
“不關周助的事。陸祁嶼,就算是為了你最在乎的事業(yè),你也要多關心自己的身體。
你要是身體垮了怎么和你小叔斗???
所以待會兒你也少喝點,聽到?jīng)]?”
一出口,許漾寧就恨不得咬了自己這條總是控制不住的舌頭。
完了完了,自己還管上陸大少爺?shù)氖铝?。她記得陸祁嶼高中時候最煩別人隨便干涉他的生活。
高中時有個女生追他,打聽到他每天下午五點半都會去球場打球,就去那里等他給他送水。
陸祁嶼第一天的時候就明確拒絕了,但女生依舊不死心,第二天還是去了。
陸祁嶼沒說什么,可是從那之后他下午再也沒去過球場打球。
讓本來也有這個打算的許漾寧也默默地在心里打了個叉。
“嗯,都聽你的?!?p> 出乎意料,陸祁嶼居然答應了,語氣甚至還十分溫柔。
“額……那個……我不是想干涉你,也不是想管著你啊,我只是建議,建議一下?!?p> “你可以管著我。”陸祁嶼輕聲說,許漾寧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筷懫顜Z知道他在說什么嗎?
許漾寧目瞪口呆,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回的時候電梯門開了。
她趕緊跨步出去,再繼續(xù)和陸祁嶼單獨待在一個密閉空間里她感覺她要瘋了。
“走慢點,是左邊,你走錯了?!标懫顜Z充滿笑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許漾寧轉(zhuǎn)過頭來,踩著高跟鞋走到他面前:“陸祁嶼,你不準再隨便說這種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話誆我,就算是為了你的破戀愛系統(tǒng)也不行!”
“我沒有誆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标懫顜Z卻十分認真,“你可以管著我,你剛才關心我,我很開心。”
啊啊啊啊陸祁嶼這個煩人精!
陸祁嶼覺得她現(xiàn)在就像一只炸毛的小貓,不敢再說什么,牽起她的手走進了包廂。
“來了啊,真是讓我們好等??炜纯催€要加什么菜嗎?”
剛進來就發(fā)現(xiàn)菜已經(jīng)上齊了,顧臨他的新女友,齊準和俞正晗也已經(jīng)落座了。
許漾寧掃了一眼,桌上琳瑯滿目,各種菜式目不暇接。
剛想開口說不用了,就聽到陸祁嶼說:“加份粥,暖暖胃?!?p> “哦豁,陸大少爺轉(zhuǎn)性了,這么養(yǎng)生?”
齊準夸張的聲音響起,旁邊的俞正晗掃了他一眼,他立馬把嘴閉上了。
“祁嶼,漾寧,別管他,快坐下吃飯吧?!庇嵴险f這話時還對許漾寧點了點頭。
許漾寧也朝她微笑了一下。
俞正晗是海市俞家的大小姐,和齊準是商業(yè)聯(lián)姻,聽說是為了俞家的生意在京城的擴張。
俞正晗行事果決,和齊準結(jié)婚兩年里,把俞家在京城的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
許漾寧在之前的宴會上也和她見過幾面,雖說沒有深談過,但對她的印象也很好。
“這是我女朋友,蘇瑾瑾。”顧臨也開口介紹起他身邊坐著的女孩。
許漾寧也朝她笑了笑,對方也回了她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容。
她看上去年紀挺小,像是剛?cè)雽W的大學生。
許漾寧記得前不久看八卦新聞,顧臨的女友還是身材火辣的國際名模,沒幾天居然又換了。
看來這風流在外的名聲還真沒冤枉他。
“行了,也介紹完了,趕緊吃飯吧。光顧著等你們倆,餓死我們了?!?p> 大家也就沒再寒暄,開始動筷。
可吃了沒兩口,齊準又拿起酒杯,“我們今天是為了給我們剛回國的顧大少接風洗塵。來,大家干一杯!”
“說吃飯的也是你,開口叭叭的也是你?!鳖櫯R雖然嘴上那么說,但手還是誠實地舉起了杯子。
“我能喝嗎?”陸祁嶼也拿起了酒杯,卻看向了身邊的許漾寧,眼里帶著笑意。
“哎呀,真不一樣了啊,喝酒也得請示一下了。”
聽到齊準促狹的聲音,許漾寧更加臉熱,陸宸這個人,真是夠了!
“喝吧。”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思。
“遵命?!?p> 顧臨喝完,放下酒杯笑著搖搖頭。
“我們都比不得上祁嶼有人關心得緊啊?!痹捠钦f的陸祁嶼,眼睛卻看著蘇瑾瑾。
“那你……也喝點粥再喝吧?!碧K瑾瑾小聲開口,聲音聽上去和她溫柔可愛的外表也十分相符。
“待會兒吃完飯咱們?nèi)ド鋼羰夷沁呁姘?,聽說新進了一批設備,還沒來得及試試?!饼R準這個人嘴還是像高中一樣閑不下來。
“想去嗎?”陸祁嶼低聲問許漾寧,把剛剝好的蝦放進她的盤子。
“好啊,我也好久沒去了?!?p> “之前去過?”
“當然?!?p> “自己?”陸祁嶼繼續(xù)剝著手里的蝦,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
他記得許漾寧一直是對任何運動項目都沒什么興趣的。
“當然不……”差點脫口而出那個惡心的名字,許漾寧及時住口。
當時程川剛拍戲,說自己壓力大。
許漾寧便在其他人的推薦下帶他去了射擊俱樂部,想幫他解壓。
可誰知道程川到了那里玩了沒兩把就說沒意思,反倒是許漾寧喜歡上了這項活動。
從那之后也經(jīng)常約著朋友一起來。
“和朋友一起來過?!?p> “只是朋友嗎?”
陸祁嶼似乎能聽出來她本來要脫口而出的誰,所以從那句話后就顯得有些不開心。
把新剝好的蝦放在許漾寧盤子就要把手收回來。
許漾寧卻突然抓住他的手,然后拿起手邊的紙巾輕輕地擦著他修長的手指。
“和一個惡心的人來過,當時犯蠢了。你知道的,我一直不算聰明。
別不開心,好嗎?”
說到這里,眼睛也跟著抬起,似乎蒙了一層水霧,看上去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嗯,吃飯吧?!?p> 陸祁嶼有些慌亂地移開了目光,喉結(jié)也不甚明顯地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