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虛偽公爹
“如果是因為人多米沒有剩下什么我不說什么,但我說是留在我家里的米有一百斤?!?p> 朱桂花壓根舍不得煮,偏當時不好拿走,所以朱桂花才趁著她生病假惺惺幫忙做飯。
然后將米拿走。
“什么?”眾人大驚:“吃剩下100斤大米?”
“對!”
“好啊朱桂花,你克扣大家伙食!”和朱桂花不對付的大娘不服。
奔喪她可是送米的!
憑什么不能吃好好一點?!
大娘憤怒奪走蔣寅初菜刀,朝朱桂花沖去:“朱桂花!你個自私鬼!害我們吃幾天清湯淡水不說,喂牛一樣給我們大家伙吃野草,你良心呢?該死的朱桂花!自私鬼!”
“不要沖動!!!”
其實大家心里知道,誰都舍不得,過去就過去了。
其她大娘攔住她。
紛紛指責朱桂花。
大娘掙開,沖過去扭打一團。
蔣寅初怕菜刀傷到人,去奪,不想被一巴掌呼到臉上。
下一秒,朱桂花竟然抓起她頭發(fā)。
瞬間,蔣寅初怒了。
“救命?。。?!”
“大傻娘,你們愣著干什么?趕緊拉她,快打她!”
朱桂花懵了。
她怎么打到蔣寅初了?
蔣寅初怎么反抗了?她可是婆婆!
朱桂花更加怒了:
“蔣寅初!你個喪門星!克死我兒子還來嚯嚯我家平靜,還嚯嚯我名聲,你怎么這么壞?我打死你!”
“唔?。?!”
朱桂花農(nóng)村人,力氣大。
蔣寅初被掐住脖子,窒息感襲來,腦海全是上輩子被丈夫毆打畫面。
突然,在一堆拳打腳踢畫面里出現(xiàn)一張青紫又恬靜的臉,嘴角帶著一抹苦笑:
媽,我們女人家就是這樣,熬熬就過去了。
不,不是這樣!
果果!
蔣寅初猛地睜開眼睛,下一秒翻身壓住朱桂花,揚起巴掌狠狠打!
“啪啪啪?。。。 ?p> “休想欺負我?。?!”
她拿菜刀不是虛張聲勢。
被欺負不是只能躲。
她可以反抗!
“蔣寅初!你反了天了!”
朱桂花憤怒極致,齜牙咧嘴。
蔣寅初大病一場,加上沒有毆打人經(jīng)驗,很快便敗下陣來。
就在這時,菜刀在旁邊,蔣寅初一把奪回菜刀。
“滾開!”
“啊——”
只聽一聲尖叫,朱桂花捂著手背后退。
瞬間,空氣仿佛凝固,所有人安靜下來。
“來?。 笔Y寅初揮舞菜刀:“不怕死你們就過來!”
“蔣寅初!你殺人……”
“反正沒有米我和孩子都會餓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來??!我不怕!”
以前陳籌木在,人孝順得到了什么?
一句克他們老人家就趕他們?nèi)バ∑莆葑 ?p> 舍不得村長要求的公平公正分家分田,搞得看似分家,實際上法律沒有分家。只算分住。
甚至為了占便宜又只給他們兩畝地自己養(yǎng)自己。
糧食多了還要拿給他們老陳家。
以前她傻,陳籌木也傻。
兩個人都護不住女兒讓婆婆背地里欺負。
現(xiàn)在陳籌末死了,她蔣寅初沒死,誓死也要護好女兒!
“蔣寅初,你瘋了?!敝旃鸹ê笈露愕饺巳汉竺?。
看到小兒媳,她怒吼:“林春紅!你瞎?。∥冶豢吵蛇@樣,你不知道救人是不是?!”
春紅干笑,對上朱桂花冷漠眼神,緊張道:“媽,大嫂,大嫂太兇悍了,我……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p> “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你還愣著干什么?”
“我……”
春紅抬頭,又對上婆婆眼神,連忙跑上前去。
一看到兇神惡煞,浴火重生的蔣寅初,她馬上躲大娘們后面。
“蔣寅初!你瘋了!我們陳家哪里對不起你,你自己病了多久自己心里沒有點數(shù)是不是?什么一百斤大米,你病糊涂了,做夢呢!”
春紅是朱桂花娘舅家侄女,她親自挑選的兒媳婦。
平時就是朱桂花身邊最聽話的狗。
除了聽話外,她和朱桂花一樣欺軟怕硬。
從前蔣寅初很怕林春紅,現(xiàn)在嘛……
婆婆她都砍,一個林春紅算什么?!
蔣寅初菜刀一揮舞,躲人群后面的柳春紅臉色大變,心道,幸好自己聰明,不然下一個被砍傷的就是自己。
果然,不能和瘋子講理。
見此,蔣寅初冷笑出聲,“我瘋也是你們逼!還病糊涂,我只是感冒,不是絕癥!腦子清醒很!”
頓了頓,蔣寅初瞇眼掃一眼躲在屋子。
緊閉的屋子里她沒有猜錯的話,公爹和小叔子就在里面看戲。
這是分家前就有的習慣。
他們習慣性躲在后面,習慣性讓朱桂花和林春紅沖鋒陷陣,習慣性在后面掌控全局。
他們,才是冷漠無私的罪魁禍首!
想著,蔣寅初拿著菜刀大步上前,朱桂花和柳春紅以及眾大媽紛紛退后。
呵……
原來不止一個欺軟怕硬。
自己以前真是個蠢貨,竟然因為她們怕這怕那。
自己真是廢物。
蔣寅初走到大門那里,突然轉(zhuǎn)身換了個方向,直到廚房門口。
菜刀狠狠一砍,打開鎖。
腳一踹,廚房門咯吱打開。
蔣寅初掃一眼廚房,里面布置和以前沒有分家之前一模一樣。
她轉(zhuǎn)身,菜刀指著朱桂花:“進去,將我家米還回來!”
眾人驚恐后退。
獨留下朱桂花一人,她手背依舊生疼,狠狠地表情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軟化下來。
“寅初啊,媽說的是實話,真沒有什么一百斤大米,你之前一定是病糊涂記錯了?!?p> 蔣寅初挑挑眉,沒想到婆婆還是個能屈能伸啊。
“喲,都被砍傷了手,還能笑出來,媽,大氣??!”
朱桂花嘴角抽抽,勉強笑笑,“那什么,阿初,媽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過,但是媽也難過啊。
可媽希望你正常點,清醒一點,不要再糊涂了。
你不要忘記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女兒,你還有果果,聽話,把刀給媽,好不好?”
“嘖,現(xiàn)在知道哄人?晚了!”
蔣寅初提起菜刀逼向她,“我最后說一遍,還米!”
“阿初……”
“嘭。”
“啊——”
蔣寅初不廢話,直接一刀砍過去。
“啊——”
隨著朱桂花尖叫,大媽們也尖叫起來。
蔣寅初低道,“媽,下一次刀就不是門了,你確定不拿我家還回來?”
朱桂花瑟瑟發(fā)抖,試探的睜開眼睛,就在這時,正屋門咯吱打開。公爹大步流星走出來。
“干啥啦干啥啦?鬼叫什么?”
公爹陳大事一副剛剛被吵醒的模樣,驚訝道,“老大家的,你病好了?病好了就好,怎么來了還拿菜刀?。窟@菜刀看著眼熟,是籌木做的吧?”
瞧,公爹真是會選擇性眼瞎。
她和婆婆又打又吵這么久,公公面都不露。哪怕婆婆手背受傷,他都窩在屋子里看戲。
這樣的人,她上輩子竟然覺得他可憐?
她不止一次想著公公面慈心善,怎么就娶了婆婆這樣的惡婦,現(xiàn)在才看明白。
陳家看似婆婆當家,實則是公公。
不過,他喜歡演。
行,她奉陪到底。
蔣寅初握緊菜刀,委屈道:“爸,不好意思吵醒你,只是媽前段時間不是來我家給果果做飯嘛,這不,媽做飯沒有幾天家里大米就沒有。
我一瞧不對勁我來家里看看,沒想到被我看到我家的一百斤大米。”
“什么大米?”
陳大事看向朱桂花,嚴肅道:“老婆子,老大家說的大米是什么大米?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干什么壞事,這可不行,老大家孤兒寡母,以后可怎么生活?!”
看似為蔣寅初做主,實則告訴別人他不知情。
“沒有沒有。”朱桂花搖搖頭:“老頭子,是籌木媳婦病糊涂記憶混亂了,這哪有什么一百斤大米?她記錯了!”
“原來這樣?!?p> 陳大事看向蔣寅初,“老大家的,你病還沒有好怎么就出門了?要在家好好休息,你這樣要是籌木在天有靈,他該多難過啊?!?p> 蔣寅初笑笑,掃一眼朱桂花。
只見對方一副委屈巴巴樣子,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特別是瞄廚房。
蔣寅初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她直接走進去,“爸,你看這個,這個就是我家大米。”
米缸位置和沒有分家之前一樣,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