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成了女帝后,丞相自然追著我走23
宋枝瑤的不甘順著點點眸光透露,出賣了她的柔弱的面容,令傅霆深的怒火更旺。
這是第一次,他分不清人的情緒。
他看不明白她是不是裝的,更不清楚她到底在不在乎他,更甚,她是不是一直以來看著他都將他當(dāng)成一個笑話!
自尊、怒意、還有她的反差,讓傅霆深眼睛愈來愈紅,控制不住的情緒令他像野獸撕扯著宋枝瑤的脖子,想將她撕成碎片,發(fā)出陣陣低吼聲。
原本還沉浸在憤怒當(dāng)中的宋枝瑤,聽見吼聲察覺到了不對。
傅霆深就再怎么厭惡她,也不可能這么失控。
掐著她的力道大的令她無法動彈。
她只能去看翠聲,用嘴型說著:“發(fā)病……”
翠聲頓時爬起來去找清風(fēng)。
清風(fēng)輕功很好,聽見話之后立刻趕過來,將傅霆深打暈。
他面色冰冷攙扶著傅霆深,“你又怎么招惹了王爺?”
宋枝瑤嗓子火辣辣的疼,聽見這話裝都不想裝,用沙啞的聲音反道:“你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連自己主子的身體情況都看不準(zhǔn)?他這幾天按時吃藥了嗎?”
清風(fēng)一噎。
這幾天傅霆深約見忠勇王頻繁,回府后又要去照顧張婉月,一顆心都放在她身上,哪里還顧得上去吃什么藥。
宋枝瑤揉著脖子,厲聲呵斥:“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將王爺帶回去,將大夫請過來?!”
“翠聲,去給我打冷水來,再讓府里的打手將王爺四肢綁在床上?!?p> 傅霆深每次發(fā)病她都是這么做的,府中人都急急忙忙的去做事,沒人忤逆她的話。
只是傅霆深離著張婉月近,聽見外頭的嘈雜聲,她出門看了看。
誰料想看見宋枝瑤對王爺如此不尊重,她一下子就攔在她面前。
“你竟對王爺如此不敬!你要將他帶到哪里去!”
宋枝瑤要不是知道這個時候殺了傅霆深會遭到清風(fēng)的追殺,她早就在傅霆深暈倒的時候一刀捅死他了。
要救仇人本身就煩,張婉月還穿的一身嬌俏,那布料甚至是王府里的千年蠶絲,大刺刺的在她眼前晃。
宋枝瑤的耐心降到了冰點。
“啪!”
宋枝瑤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打著治病的旗號進(jìn)的府,就別天天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整日不做正事!王爺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了你的命!”
張婉月人都被打懵了。
她這些天除了府里的事情處理,還要日日研究醫(yī)書去找到根治傅霆深的辦法,勞心費力,什么時候不做正事了?
倒是這個宋枝瑤,每日在府中玩樂,悠哉悠哉的模樣見了就令人心煩,怎么她還先咬上人了?
張婉月本來也不明白情況,這會兒被打了心里更不舒服,惱怒的捂著臉,拉著宋枝瑤就想質(zhì)問。
誰知道宋枝瑤叫了一聲清風(fēng),旋即道:“她攔著我不讓我給王爺治病,你知道應(yīng)該怎么處理?!?p> 清風(fēng)立刻目露兇光,一把扣住了她的胳膊。
“張姑娘,還請先行回房間,一切等宋姑娘治好王爺后再說?!?p> 張婉月覺得很莫名其妙,“我才是來治療傅哥哥的,出了事你不攔著她,反過來攔著我?”
結(jié)合最近傅霆深和張婉月的所作所為,清風(fēng)實在不能相信她現(xiàn)在的話。
“一切以王爺?shù)男悦鼉?yōu)先,抱歉。”
他強硬的將張婉月拉回了房間,關(guān)著門,抱著劍在門口守著,任由張婉月怎么叫喊都不為所動。
一雙冰冷的眼睛,望向傅霆深的住處,露出擔(dān)憂。
但愿,宋枝瑤能救活王爺,否則……
宋枝瑤當(dāng)然會救活傅霆深。
因為她生出想捅死傅霆深想法的時候,系統(tǒng)已經(jīng)在她腦子里拉警報了。
【警報!警報!宿主不得做出殺害男女主的行為,否則就地抹殺!警報!警報!】
系統(tǒng)在她腦子里嚷嚷個不停,一直到傅霆深房里的時候也吵的沒完沒了。
她當(dāng)即一巴掌扇上傅霆深的臉,惱怒道:“有完沒完!再嚷嚷我就直接抹了他脖子,讓咱們?nèi)甑?!?p> 宋枝瑤今天真是被惹煩了,實在沒那個耐心再去哄著誰。
系統(tǒng)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安靜了下來。
腦子里沒東西嚷嚷,讓宋枝瑤冷靜下來,理智有所回歸。
她看著臉上鮮紅巴掌印的人,咬了咬唇。
若是傅霆深醒來看見這一幕,肯定又要拉著她沒完沒了。
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宋枝瑤擼起了袖子,眸底泛著狠辣的光芒,直接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
那張消瘦棱角分明的俊臉,在她不停的扇巴掌后迅速紅腫,巴掌印跟巴掌印交疊在一起,最后只剩下了紅腫。
宋枝瑤吁了口氣,惡狠狠的瞪著他,用已經(jīng)變成公鴨嗓子的聲音嘟囔:“讓你再沒事發(fā)瘋,個狗殘王,遲早給你鯊了?!?p> 手底下的人聽見這話手指頭動了一下,嚇了她一跳。
秉著呼吸等了一會兒,確定這人沒再有什么反應(yīng),這才開始著手給他治療。
宋枝瑤一個庶女,其實沒有資格去學(xué)什么醫(yī)術(shù)。
但前世她入府后每日都要照顧傅霆深,給他治療的多了,再加上自己沒事就會縮在那個小院子里去看醫(yī)書,還沒事就去找大夫請教,這才慢慢精通,能夠在大夫來不及過來的時候去控制他的病情。
只不過那時候傅霆深已經(jīng)跟張婉月在一起,張婉月也給他調(diào)理了身子,于是他便將所有的功勞,都?xì)w功于張婉月。
“那時候她要是能毒死你,也沒這么多事?!?p> 宋枝瑤輕嘲一聲,用布沾了冷水給他擦拭身體。
等到他的體溫降下來,她拿出床頭銀針,刺入他的心口。
鮮血猛的將銀針頂了出來,黑色的鮮血濺了一床。
她面無表情的下了第二針,第三針……
直到噴出來的鮮血變成了鮮紅色,才停了下來。
而這時,大夫也趕到了。
他看見旁邊的黑血先是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就看見了傅霆深那紅腫的臉。
大夫一張老臉頓時皺了起來,“這……”
宋枝瑤淡定著,“這次病來的兇猛,便用了點其他排毒的辦法,先生應(yīng)當(dāng)知道應(yīng)該如何解釋。”
“當(dāng)然,當(dāng)然!”
大夫滿口答應(yīng),瞧見她用帕子擦拭著手上的鮮血,一副要走的架勢,連忙從匣子里拿出一瓶金瘡藥給她。
“姑娘的傷,也去治一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