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個女人怎配坐上蘇家家主之位
五十萬兩這是非常龐大的一筆錢,在場坐著的富商們,又有哪幾個能夠一下子拿出這五十萬兩呢?
坐在上位的君誠彥擰起了眉頭,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為了主持公道,不能夠讓現(xiàn)在這種現(xiàn)象出現(xiàn)。
可是面對鳳鳴鸞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他卻猶豫了。
鳳靈萱死死的捏著拳頭,她看向君誠彥,咬了咬牙站起身說道,“蘇夫人,五十萬兩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過分?”鳳鳴鸞冷笑一聲,“太子妃怕是連炎城都沒有出過吧,在皇宮錦衣玉食久了,應(yīng)該是不了解海上面的情況?!?p> “我。”鳳靈萱頓時(shí)被問住了,她怎么可能懂海上的情況,連行商之事她都不了解。
“一年前,南海出現(xiàn)了一伙猖狂的海盜,神出鬼沒,被盯上的商船無一不是船毀人亡。可是南海這條漕運(yùn)航線非常重要,也是最賺錢的一條航線。但官府卻怎么都沒有辦法將這伙海盜給繩之以法,只能夠放任他們繼續(xù)殺人越貨?!?p> “太子妃可以問問在座的商賈們,這一年損失何止是五十萬兩?你也可以問問他們,愿不愿意給我這五十萬兩?”鳳鳴鸞一揚(yáng)手,看向眾人。
“我陳家愿意出這五十萬兩。”陳家家主最先表態(tài)。
“我王家也愿意。”
“齊家亦然!”
大家都是商人,心里都很清楚,南海的漕運(yùn)航線很重要,也是最賺錢的航線。五十萬兩一年,他們很快就能夠賺回來。
鳳靈萱看著鳳鳴鸞,心中那不甘又怨恨的怒火越燒越旺。明明自己才是鳳女,如今又貴為太子妃,可是竟然在鳳鳴鸞跟前,自己依舊被她掩蓋住了光芒。
鳳鳴鸞還是那樣的自命不凡,高高在上!
“蘇夫人,你又如何確保你的那條海上漕運(yùn)航線是安全的呢?”鳳靈萱道。
“太子妃說的有道理,這五十萬兩不是小錢,我自然不能讓大家的錢打了水漂。芳草?!兵P鳴鸞知道有人會對此有疑慮,只是沒有想到,提出來的人會是鳳靈萱。
做了三年的太子妃,還是這么的沉不住氣,真是廢物。
芳草從腰間掏出一塊赤紅色的令牌遞給鳳鳴鸞,鳳鳴鸞高高舉起令牌道,“這是龍王殿的龍王令,有此令牌,我蘇家所有的海上漕運(yùn)航線都是受到龍王殿保護(hù)的。”
“天吶這蘇家可真是要發(fā)達(dá)了,蘇夫人竟然有龍王令,她真的跟龍王殿有關(guān)系?!?p> “別說五十萬兩了,五百萬兩我都得交這錢?!?p> “可不是嘛,攀上蘇家,豈不是跟龍王殿也沾點(diǎn)關(guān)系了?”
君誠彥看著鳳鳴鸞手中的那塊令牌,眉頭一跳,真的是龍王令!
可是怎么會呢?連自己都沒有見過小佛爺,鳳鳴鸞竟然見過,還得到了龍王殿的庇護(hù)。
“太子殿下、太子妃,我蘇家做生意一向公道,我收取的錢財(cái)不但要用于維護(hù)商船維修和工匠們的開銷,還要打點(diǎn)那些海盜。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朝廷能夠?qū)⑦@些海盜都清理干凈,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費(fèi)用自然是可以免除的。”鳳鳴鸞對上君誠彥的視線,不卑不亢的說道。
海上情況復(fù)雜,能夠在海上作戰(zhàn)的人又少之又少,這才讓那些海盜如此猖狂。
君誠彥抿了抿唇,良久之后才道,“既然此條海上漕運(yùn)航線是蘇家開辟出來的,那么要如何管理也是蘇家的事情。朝廷只收取相關(guān)的稅收,不會插手蘇家的生意。”
“殿下!”鳳靈萱有些不甘心,為何三年了,太子殿下依舊忘不掉鳳鳴鸞。
“大家不要相信她!”就在這個時(shí)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名四十來歲身材發(fā)福的商賈站起身沖到了最前面跪下,“太子殿下,您要為草民做主啊。鳳鳴鸞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不但殺了我的兒子,還搶奪了江家的生意。還請?zhí)拥钕聻椴菝褡鲋魃煸?,還我江家一個清白啊?!?p> 鳳鳴鸞看著那個跪在君誠彥跟前的老頭,這人她自然是認(rèn)識的。上次他還跪在自己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自己放過江家,現(xiàn)在竟然想要趁著萬國商會毀了自己的名聲。
“這是怎么回事?。俊?p> “我認(rèn)識他,他好像是做玉瓷生意的江老板?!?p> “不是說江家已經(jīng)快支撐不住了,哪里有錢能夠來參加萬國商會啊?!?p> “聽他剛才說的那話,好像跟蘇夫人還有恩怨?!?p> “他說的是真的嗎?蘇夫人殺了他兒子,還搶奪江家的生意?!?p> 君誠彥蹙眉質(zhì)問鳳鳴鸞,“蘇夫人這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要解釋嗎?”
鳳鳴鸞淡淡一笑,抬腳走下了自己的位置來到了江老板的身邊。
“太子殿下想要什么樣的解釋?”鳳鳴鸞冷冷問道。
“他說的話是真的嗎?你殺了他的兒子,還搶走了他們家的生意。”君誠彥覺得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鳳鳴鸞好陌生,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她一樣。
“確有此事?!兵P鳴鸞承認(rèn)了。
君誠彥有些震驚,還未開口,身邊的鳳靈萱就搶著開了口,“蘇夫人你好大的膽子,怎么敢殺人!”
周圍也議論紛紛,“天吶,這蘇夫人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啊。”
“那我可不敢跟蘇家這樣的人家做生意,要是哪天蘇夫人不開心,豈不是也要?dú)⒘宋?。?p> “可我覺得蘇夫人不是這樣的人,咱們再看看?!?p> 江老板怨恨的瞪著鳳鳴鸞,“太子殿下,草民還知道,蘇家前家主蘇維桉就是被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給害死的,不然她如何坐上這蘇家家主的位置?!?p> “什么,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我說呢,一個女人,怎么坐上家主的位置,蘇家能夠慣著她?”
“就是,我早就覺得她有問題了。”
“真是蛇蝎心腸啊,蘇家前家主可是個大好人呢。”
一瞬間,眾人對鳳鳴鸞的態(tài)度一改剛才的奉承,跟著江老板一起唾棄鳳鳴鸞的行為。
可是面對這些潑過來的臟水,鳳鳴鸞卻很淡定。
“江老板如此污蔑我,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哼,我有人證!”江老板冷哼一聲道。
鳳鳴鸞看向君誠彥,“那就麻煩太子殿下請出這位證人與我當(dāng)面對質(zhì),還我清白?!?p> 君誠彥有些擔(dān)憂鳳鳴鸞,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無法偏袒她。
“將證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