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宴會
所以這也許就是他對時遙一見面就有好感的原因吧。
他們都有同樣的一對小梨渦。
江書硯開車的速度不算慢,不過因為恰好碰到了下班高峰期,路上還堵了一會車。
到江家的時候,稍微有些晚了。
江書硯把鑰匙給泊車小弟,幫著時遙拉開了車門。
伸出胳膊讓時遙挽著。
一白一粉,同樣的長相精致,同樣的氣質(zhì)溫潤,進場沒多久,很快就吸引了在場人的目光。
江書硯身為江家長子身份尊貴,很快就有人上來攀談了。
時遙在這樣的場合下,呆著也不適合,于是松開了江書硯的胳膊。
“江先生,我先去另一邊散散步?!?p> 江書硯點了點頭,附在時遙耳邊低聲開口:“別走太遠,待會還得回來?!?p> 時遙點了點頭,拿著杯香檳走到了人少的地方。
不過美好的人無論在哪都是顯眼的。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落單的時遙,并且上來搭訕。
這種宴會,來的不是世家子弟就是娛樂明星。
時遙對這些人并不感興趣。
只坐在一旁喝酒。
烏黑的頭發(fā)披落在肩上,因為喝了酒,臉頰微微泛紅,更顯得皮膚的白皙。
江書硯看著時遙這副模樣,立馬就和身邊攀談的商業(yè)伙伴道了個歉,轉(zhuǎn)身去了時遙那里。
這里的人參差不齊,他怕時遙不安全。
江書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一直注意著時遙,只是他們之間好像冥冥中有種磁場吸引著他靠近。
時遙的側(cè)臉在燈光下顯得極其優(yōu)越,高挺的鼻梁,撲扇的睫毛,無一不讓她看起來十分完美,粉色的小禮服裙更是襯得她像一位公主。
江書硯帶著笑意朝時遙走過去。
卻剛好有人過去和時遙搭訕,時遙側(cè)了側(cè)身,變成了背對著他。
背后那一小塊暗紅色的蝴蝶胎記毫無遮擋的暴露在了江書硯面前。
攀談幾句過后,人走了,時遙又側(cè)了回來。
江書硯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一滯,又看了看坐在燈光下的少女一眼,少女在燈光下,皮膚精致無瑕,美的不似凡人。
忍不住屏住呼吸,心跳有些加快。
江書硯慢慢的朝著時遙走去,生怕驚擾了她。
像是感受到了有人朝自己走來,時遙側(cè)頭看了看來人。
看見是江書硯,時遙揚起唇笑了,柔聲開口:“你怎么就過來了?”
江書硯也恢復(fù)了自然的狀態(tài),禮貌的回復(fù):“怕你一個人在這里不適應(yīng),張教授的徒弟,我理應(yīng)多照顧著點?!?p> “那看來我是沾了張教授的光了?!?p> 江書硯沒有回答,狀似不經(jīng)意的說:“你背上好像有個蝴蝶胎記,剛剛在燈光下更好看?!?p> 時遙輕抿了一口手機的香檳:“那是小時候不懂事紋的,你也覺得好看是吧,我當(dāng)初也是這么覺得的?!?p> 江書硯漂亮的桃花眼里劃過了一絲失落,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你想不想認(rèn)識點人?我可以帶你介紹一下?!苯瓡幹鲃娱_口。
時遙有些驚訝的看向他,這種場合給她介紹人,無非就是想把他的關(guān)系網(wǎng)介紹給她。
這樣的話,確實對她有不少好處。
不過她好像和江書硯還沒有熟到這個地步吧,還是說她師傅和江家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鐵到這個地步了?
看到時遙驚訝的樣子,江書硯覺得自己好像確實越界了。
可是看著她的樣子,自己就忍不住的對她好。
他有個妹妹,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也是從小寵到大的,在妹妹身上,也沒有過這種沖動。
時遙還是拒絕了:“不用了江先生,謝謝你的好意?!?p> 江書硯被拒絕了也不惱,反而覺得這是正常的。
眼看著宴會主題要正式開始了。
江書硯彎起手,示意時遙挽住。
時遙也很自然的挽了上去。
宴會燈光迷離,賓客你來我往,觥籌交錯。
季宴禮穿著黑色西裝,看上去成熟又穩(wěn)重,才二十幾歲的年紀(jì),渾身的氣場卻也不輸長輩。
林含奕穿著一件黑色一字肩小禮服,看上去莊重帶著點活潑。
此時正挽著季宴禮的胳膊款款走來。
看著時遙穿的精致,笑靨如花的挽著江書硯的胳膊,季宴禮心里閃過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
對面的時遙看見迎面而來的季宴禮和林含奕,眸光閃了閃,隨即恢復(fù)了禮貌的微笑,一副生疏的樣子。
江書硯看到季宴禮,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雖然他給季宴禮遞了請?zhí)?,但是他并不認(rèn)為他是真的會來,更何況還是帶著一個女伴來。這確實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
但是江書硯還是揚起了禮貌的微笑,主動迎了上去搭話。
“季總,好久不見,這位是?”
季宴禮微微頷首。
平淡的回應(yīng):“這是我女伴,林含奕。”
林含奕朝江書硯笑著點了點頭:“江先生。”
江書硯回了一個微笑。
季宴禮的眼神落在了身旁的時遙身上,挑了挑眉:“不介紹一下嗎?”
江書硯禮貌的笑著開口:“這是張壽仁教授的徒弟,時遙?!?p> 隨后又面向時遙:“這是季氏的現(xiàn)任執(zhí)行總裁,季宴禮。”
時遙揚起江書硯同款禮貌微笑:“季總你好?!?p> 季宴禮揚起薄唇,似笑非笑:“怎么,和我裝不熟嗎,季夫人?”
季宴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江書硯和時遙一副親昵的樣子就來氣,忍不住開口冷嘲熱諷。
時遙后退了一步,跟季宴禮之間的距離拉大:“既然已經(jīng)要離婚了,那季夫人這個稱呼我也是擔(dān)待不起的,季總慎言。”
江書硯聽著想都不敢想的消息,瞳孔直線放大,不過面上不顯分毫,仍然是一副溫潤淡雅的模樣。
季宴禮氣笑了也沒再和江書硯多說,拽著林含奕和他們擦肩離開了。
林含奕還回頭向著江書硯告了個別。
林含奕笑著回頭:“江少爺,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p> 江家和池家一樣,是個音樂大家,她必須和他們打好關(guān)系才行。
江家前廳的燈光暗了下來,只兩束燈光分別打在了鋼琴和舞池。
一男一女在舞池中隨著鋼琴的節(jié)奏翩翩起舞,腳步輕盈,帶動了宴會的節(jié)奏,許多賓客也跟著進了舞池。
江書硯朝著時遙伸出了手:“時遙女士,可以邀請你和我跳一支舞嗎?”
時遙清淺的笑了,將手放到江書硯手心:“我的榮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