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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侯門主母她改嫁權(quán)臣

第52章 翻盤

  當(dāng)朝的官員中,殷易臣從小被養(yǎng)在圣上膝下,和皇子情同手足,論來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整個(gè)朝堂之上,沒有人敢得罪怠慢。

  小廝話音剛落,溫獻(xiàn)登時(shí)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神色透出幾分慌亂,“殷丞相怎么來了?還不快些迎進(jìn)來?!?p>  溫獻(xiàn)才說完,又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看著小廝道,“等等,讓他坐在前廳,我馬上過去。”

  可小廝還沒轉(zhuǎn)身,殷易臣已經(jīng)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門來。

  殷易臣眉眼端正,嘴唇薄卻不顯刻薄,一雙含情眼瞧著卻冷漠疏離。如今正穿著一身天青色錦衣,腰間的腰帶上系了一碧色玉佩,流蘇隨著下擺搖曳。如今天氣熱了,他手里拿著一把折扇,從外頭緩緩進(jìn)了門,一副風(fēng)光霽月的模樣。

  殷易臣倚靠在門上,目光緩緩掃過廳上眾人,神色冷淡叫人看不出情緒,“尚書大人告假在家,原是處理家事。”

  “正是,正是?!睖孬I(xiàn)連連點(diǎn)頭,陪笑道,“今日大人大駕光臨,可是有什么要緊事要吩咐?”

  殷易臣向來是說話不客氣的,冷笑一聲道,“要緊事倒是沒有,只是心中覺得奇怪,尚書大人如今放著那么多的公事要處理,倒是有閑心在這兒和親家歡聚一堂了?”

  “如今處理的正是要緊事?!睖孬I(xiàn)嘆息一聲,連忙道,“等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明日起我便著手去料理大人要找的東西?!?p>  “哦?!币笠壮加滞镒吡藘刹?,只笑道,“若是大人不介意,可否讓我在一旁聽聽熱鬧?”

  “這……”溫獻(xiàn)面色露難,如今的家事若是傳揚(yáng)出去只怕名聲不好聽。且如今和宋府爭執(zhí)的利子錢之事若是被聽見了只怕是再?zèng)]有回旋的余地了,他一時(shí)便忐忑了起來。

  溫獻(xiàn)沒想到一旁的宋荊先開了口,“沒什么不好聽的,既然丞相要聽便坐下罷。我女兒如今和離,也不是什么丟人現(xiàn)眼之事?!?p>  “原來是這件事……”殷易臣目光掃過坐在椅子上的宋婉寧,卻見宋婉寧坐的端正,身姿清冷,倒實(shí)在是端莊穩(wěn)重的。殷易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只道,“既然將軍如此說,那我必定是得見見這樣的大場面的?!?p>  殷易臣說著,坐在了溫獻(xiàn)旁的椅子上,只道,“說不定,我這個(gè)當(dāng)朝丞相還能幫著斷一斷的,你們繼續(xù),自是不必在意我?!?p>  溫廷柏見殷易臣來了,一時(shí)也有兩分躊躇,只怕宋婉寧的利子錢之事若是被殷易臣聽見那便便猶如對簿公堂,和離之事便猶如板上釘釘,這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坐在上頭的殷易臣見無人說話,輕笑一聲道,“怎么不說了?我在這兒莫不是妨礙了你們?”

  “不敢不敢?!弊谝笠壮忌韨?cè)的溫獻(xiàn)如今哪里還記得自家兒子想怎么樣,只道,“嫁到我家三載有余,如今一朝和離,嫁妝全部返還歸家。”

  溫廷柏見自個(gè)兒父親出了聲,連忙打斷道,“父親大人,如今婉寧做了那樣的事,這么能就這么輕易放過了?”

  溫獻(xiàn)不悅地看向自家兒子,冷聲道,“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p>  “哦?”殷易臣坐在溫獻(xiàn)身側(cè),慵懶地抬了抬眼皮,“我倒是很好奇,將軍家的閨秀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兒?竟然讓尚書大人之子如此生氣?!?p>  “不過是一些小事,小事。”溫獻(xiàn)連連陪笑,并不想將自己家的丑事揭開于人前。

  溫廷柏眼見著事情沒有回旋的余地,他瞥了一眼宋婉寧,宋婉寧似乎絲毫不懼怕他,讓溫廷柏心里越發(fā)不舒坦起來。溫廷柏冷聲道,“宋婉寧放利子錢,做這樣違反王朝律法的事,實(shí)在是難等大雅之堂,說出來只怕是污了丞相尊耳。”

  “愿聞其詳?!币笠壮济嫔先耘f帶著一絲笑,緩緩道,“我倒是想聽聽,放了多少利子錢,又放給了多少人?”

  “共三千兩的利子,只放給了我一個(gè)人?!睖赝厝缃癫还懿活?,目光直直地盯著坐在上方的丞相,“宋婉寧藐視律法,做出這等罪過,依丞相看,該怎么判?”

  如今朝堂上無人不知殷易臣向來是不講情面的,廳上的眾人聽了溫廷柏的話都吸了一口氣。

  宋荊率先站起身,“殷丞相,整個(gè)京城放利子錢的人多如牛毛,小女只就算說放了利子錢,也只給一人放了,還請丞相高抬貴手,我威武大將軍府欠丞相一份人情。”

  溫廷柏聽了宋荊這話神色也著急了起來,抿唇道,“天下人皆說當(dāng)朝丞相不會(huì)徇私枉法,想必如今丞相也能不畏權(quán)勢公事公辦?!?p>  溫廷柏說了這樣的話,殷易臣卻連眼皮都沒抬起來一下,只笑道,“說到利子錢,我倒是知道另外一樁事。”

  殷易臣說著,目光緩緩落在了那頭的老太太身上,又轉(zhuǎn)回了溫廷柏身上,“據(jù)我所知,忠平侯府的老太太在外頭放了二十年的利子錢,若是論罪,便是秋后處斬的罪過。將軍府的宋姑娘是放了三千兩,可因?yàn)橹环帕艘蝗?,論罪也只不過三月有余的禁閉……左司諫當(dāng)真想讓我公事公辦?”

  殷易臣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皆是一驚。傳聞當(dāng)朝丞相在京城各方都布有眼線,如今看來這消息只怕不假。

  沒等溫廷柏說話,坐在上頭的老太太立馬站起了身,三步做兩步便到了溫廷柏跟前,“柏哥兒,你說的是什么話?我可是從小疼你到大的,你就是這么孝敬我?還不快向丞相道歉?!?p>  溫廷柏如今也傻了眼,他從前實(shí)在是不知老太太竟然還在外頭干著這樣的勾當(dāng),還被當(dāng)朝的丞相知曉了。如此一來,他手里握著的宋婉寧的證據(jù)便成了廢棄的棋子,再也沒有任何用處。

  溫廷柏臉色灰敗,心知自個(gè)兒失去了和威武大將軍府討價(jià)還價(jià)的資格,只低著頭道,“今日之事實(shí)在是我魯莽了,還請丞相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dāng)我是跟大人開了個(gè)玩笑?!?p>  坐在上頭的殷易臣仿佛聽見了什么笑話,眉眼處露出淡淡的笑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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