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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與白:債主

黑與白:債主

一天半斤枸杞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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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4-0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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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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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與白:債主 一天半斤枸杞 5797 2024-04-04 01:43:51

  我一個耳光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扇在了一個女人臉上。

  她欠了高利貸,而我,是來收賬的。

  我走上去撕著她頭發(fā),“到底什么時候還錢?”

  但她的眼光,總是不自覺地看向了不遠處的柜子。

  我順著看去。

  只見柜子里一個小女孩,她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躲在里面,眼眶里盡是恐懼和淚水。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真該死…

  1

  “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還還不上,我燒了你的房子。”

  我松開撕著她頭發(fā)的手,撂下了一句狠話。

  我自己都感覺得出,這句話,說得那么沒底氣。

  我從這里離開得很快,因為我怕她看出,我此時藏在心底的那份狼狽。

  屋外下起了小雨,我步伐有些凌亂走在雨里。

  這個女人叫林雪,獨自帶著一個孩子。

  她是那個女孩唯一的倚靠。

  而這個倚靠,卻被我當著她的面,毫無人性地摧殘著。

  作為媽媽的她,在女兒面前是情何以堪。

  那個孩子一定是充滿絕望,恨透了這個世界,更恨透了我吧。

  2

  三天時間轉(zhuǎn)眼即逝,迫不得已的我再次來到了她的家里。

  “10萬塊的本金,我還了一年,現(xiàn)在連本帶利變成了17萬。我現(xiàn)在根本連利息都還不起啊?!?p>  女人一臉無助的說道。

  “那也得還,你借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今天?”

  我厲聲道。

  “去賣吧,你很漂亮,我想會有很多人愿意為你的身體消費。”

  我一臉玩味地緊接著說道。

  我在心底竭力地說服著自己,欠錢的人太多了,他們總是有這樣那樣的迫不得已。

  可這些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我的工作,是用盡手段,把賬收回來。

  “今天我?guī)в推醽淼?,不還錢,我就把你家所有的角落,都潑一遍,你女兒是在西街路幼兒園吧?

  明天再不還,我就帶上喇叭,去學校門口,讓她所有的同學和老師都知道知道,她媽是一個什么樣的人?!?p>  每個人都有弱點,哪怕不做,我也要威脅著說出來。

  “不要,求你不要。”林雪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求著我。

  而我的眼神,盯向了她的領口。

  不愧是少婦啊,真大。

  林雪一愣,隨即趕緊捂住了自己。

  “我說到做到。”我不由感到一絲尷尬,然后從身后提起了油漆桶。

  打開蓋子就準備往墻上潑去。

  “等等?!绷盅┑吐暤卣f了一句。

  她咬著嘴唇,猶豫了片刻后,一臉絕望地慢慢解開了自己胸前的紐扣。

  然后把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脫了下來。

  只剩一件內(nèi)衣掛在身上。

  “這樣…你能不去我女兒學校了么?”

  林雪低著頭,用胳膊交叉著擋在自己的胸前,泣不成聲的說道。

  少婦勾魂,尤其是現(xiàn)在梨花帶雨的樣子。

  滿臉的怯弱,身材卻火辣異常,胸大,腰細。

  少女的嬌羞和少婦的風情萬種,全都匯聚在了她的身上。

  我沒有絲毫猶豫地就撲了上去。

  肉償?shù)倪@種事,我經(jīng)歷了不少。

  但這種極品,卻是第一次碰到。

  就在我把她壓在床上,撕掉她內(nèi)衣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擺放在床頭的一張照片。

  我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

  是那個小女孩。

  她似乎一直在盯著我。

  這樣又想起了她那天的那個眼神,在我腦海里不斷地盤旋著。

  林雪緊閉著雙眼,渾身緊繃著,眼淚不斷順著眼角流出。

  我把她的內(nèi)衣扔到一邊。

  扯過她床上的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后,站在床前說道,“再給你幾天時間吧,再還不上,可別怪我真的不客氣了?!?p>  “謝謝你?!绷盅┿读艘粫?,拉著被子坐了起來,顫抖著說道。

  我拿起外套,摔門而去。

  第一次,我感到極其厭惡自己,厭惡這個傷天害理的行業(yè)。

  3

  一連幾天我都沒有再去催她。

  我清楚她根本就還不上,我能感覺得出,她是一個好女人。

  但凡有辦法,她那天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這晚我喝完酒已經(jīng)九點多了。

  暈暈乎乎的我走在路上,突然聽到了一陣孩子的哭聲。

  我尋著哭聲看去,居然是林雪的女兒站在路邊,還真是冤家路窄。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我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孩,你哭什么?大半夜的不在家呆著,跑出來干嘛?”

  我借著酒勁兒,一臉戲虐地說道。

  “我出來找媽媽,嗚嗚,我不敢一個人睡。”

  小女孩一邊搓著眼睛,一邊說道。

  無數(shù)的人都說過,我是鐵石心腸,甚至更難聽的也有。

  可現(xiàn)在,我心卻莫名地抽了一下。

  小女孩說完抬起頭,頓時嚇得“啊”地大叫了一聲。

  “你是壞人,那天就是你打我媽媽?!?p>  小女孩一個閃身,躲到旁邊的一棵樹后面,指著我說道。

  她的話讓我酒也醒了大半,愧疚地摸了摸鼻子。

  “那次是叔叔不對,我已經(jīng)跟你媽媽道歉了,現(xiàn)在我們是好朋友了?!?p>  我露出了一個自認為非常和善的笑容,輕聲的說道。

  我做的爛事兒多了去了,可不知為什么,面對這個瓷娃娃般的小女孩,我感到于心不忍。

  好像…總是感覺欠她的。

  可沒想到,我的這個笑容,直接把她給嚇哭了。

  我好說歹說,用盡了渾身的解數(shù),才好不容易哄好。

  “我把你送回去,說不定你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去了,要是找不到你,該著急了?!?p>  小女孩看著我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往家走去。

  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邊跟著。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洛洛?!?p>  突然“砰”的一聲,她撞在了路邊的柱子上。

  “你吃飯了么?”我快走幾步趕上她,問道。

  小女孩看了看我,低下頭搖了搖。

  “正好我也沒吃,走,請你吃飯?!辈活櫵膾暝?,我拉著她肩膀的衣服就往旁邊的漢堡店走去。

  剛才我跟在身后看得很清楚,路過這里的時候她不停地往這家漢堡店看。

  這才被撞到。

  進門后我點了兩個漢堡,一些零食和可樂。

  我坐在她的對面大口吃了起來。

  “喝酒喝得醉生夢死,真不如好好地吃頓飽飯啊?!蔽乙贿吰穱L著漢堡的酥脆,一邊在心里念叨著。

  我吸了一大口可樂,然后看向坐在我對面的洛洛。

  “吃啊,不喜歡?”見她一直沒動,我催促了一句。

  她看了看眼前的漢堡,然后把頭埋到胸前,說了句,“我沒錢?!?p>  我一愣,在心里苦笑了一聲。

  我放下手里的食物,耐心地說道,“放心,我跟你媽是好朋友,這是叔叔請你吃的,不要你錢?!?p>  女孩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頂住漢堡的誘惑。

  打開了包裝紙,她拿起漢堡的一片面包,蹭了蹭漢堡中間沙拉醬,夾著上邊的幾片生菜就吃了起來。

  “怎么?你不吃肉么?”我疑惑地說道。

  “媽媽下班回來肯定沒吃飯,她賺錢還債很累的,我想把肉和剩下的面包留給她吃。

  我是小孩子,吃一點就飽了?!?p>  洛洛支支吾吾的說著,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我生氣一般。

  見我并沒有責備她,她咬了一口夾著生菜的面包,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嚼了起來。

  這種酸楚感,讓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起身走到柜臺,又買了幾個漢堡,和一大堆的零食,飲料。

  然后一股腦地放在了她面前。

  “你吃你的,到時候把這些帶給你媽?!?p>  我沒有看她,自顧自地重新拿起漢堡,低著頭啃了起來。

  食不知味,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4

  吃完飯,我?guī)е迓遄咴谒退丶业穆飞稀?p>  “叔叔,你真的是媽媽的朋友么?”

  洛洛走在我的旁邊,仰著頭跟我說道。

  “當然,我不騙小孩兒?!?p>  我低頭看向她。

  “那你以后能不打媽媽了么?以前爸爸天天打媽媽,打得她滿臉都是血。

  媽媽天天哭,我不喜歡看媽媽哭的樣子,很心痛?!?p>  小女孩的語氣里,充滿了恐懼和傷感。

  “嗯,我答應你,以后再也不打你媽媽,叔叔再次向你道歉。”

  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輕聲的說道。

  “雖然你很兇,但現(xiàn)在我覺得叔叔是好人,我原諒你啦。”

  女孩笑著,眼睛像是兩道月牙。

  “你跟我說話為什么總是把頭偏到一邊啊?”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好奇,現(xiàn)在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洛洛指著自己右邊的耳朵說道,“因為我這邊的耳朵聽不見呀?!?p>  “聽不見?從小就這樣么?”我好奇道。

  “不是,是去年爸爸打的。

  他喝醉了,說我是賠錢貨,然后就打我。

  后來我暈了過去。

  醒了之后,我這邊的耳朵就聽不見了。

  媽媽那天哭得很厲害,我就跟她說,沒關系的,洛洛有兩只耳朵,用另一個也能聽見?!?p>  洛洛停下腳步,用雙手拉著自己的耳朵,在我面前笑嘻嘻地說道。

  我死死地攥著自己的拳頭,感覺肺都快要炸了。

  可我還是控制著語氣說道,“你媽媽借錢就是為了給你治耳朵?。俊?p>  “不是,爸爸不讓,他說給我治耳朵就是浪費錢。

  他要打死我,說這樣就不用花錢了。

  媽媽跪下來求他,他說只要媽媽給他很多很多錢,他就不打死我了?!?p>  洛洛的話,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畜生。

  可那個人的所作所為,比個畜生還畜生啊。

  我想說點什么,可這時剛下班的林雪剛巧迎面撞到了我們。

  她一臉恐懼地跑過來,一把就將女孩拉進了懷里。

  哭訴道,“她只是個孩子,你糾纏她做什么啊,求你不要傷害她。”

  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命運悲慘的女人,還有這個懂事的讓人痛心疾首的孩子。

  我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光。

  沒有解釋,我只想盡快地離開這里。

  走出幾步后,我回頭看到依舊淚流滿面的林雪蹲在地上,手不斷在洛洛渾身上下摸索著。

  壞人就是壞人,不管做什么事,別人都會認為你是心懷不軌。

  所有的解釋都是多余,我選擇直接扭頭就離開了。

  過了一個路口,我突然聽到有人喊我,我回頭一看,是林雪。

  “今天的事…對不起,洛洛都跟我說了,謝謝你。”

  我沖她笑了笑,然后擺了擺手。

  我不斷地問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個小女孩,總存在一種特殊情感。

  或許,是因為我從小就是個孤兒的原因吧。

  又或許,是因為她那天的那個眼神…

  5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去催林雪的債,心底對她們總是有一種負罪感。

  晚上喝酒喝得五迷三道的我來到一家商K,心想著找點樂子。

  剛進門,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我的視線里。

  是林雪。

  她正與一個男人在走廊里不斷地撕扯著。

  我走上前,一把將她拉到身邊,“你怎么在這里?”

  “是你呀,又來催債?。俊绷盅┟悦院恼f道。

  站在那里搖搖晃晃的,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我問你為什么在這里。”我厲聲說道。

  “看不出來么?”林雪在我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展現(xiàn)著她暴露的衣著。

  “我在上班啊,我在賺錢還債啊?!绷盅┮荒樀膵尚?。

  語氣中盡是輕佻,但眼神里卻充滿了委屈與無助。

  “不是你說的,想還債,只能出來賣嘛?”

  我沒有再跟她在走廊里繼續(xù)糾纏,拉著她走進衛(wèi)生間,把她按在了洗手池邊上。

  “你這么做,想過洛洛的感受么?”

  我看著鏡子里的林雪,冷聲的說道。

  “你在質(zhì)問我?我有今天是被誰逼的?是你們這些吸血鬼。

  現(xiàn)在連本帶利已經(jīng)漲到二十萬了,這樣下去我一輩子都還不完。

  你以為我愿意讓洛洛有一個做小姐的媽媽么?

  可你讓我怎么辦?每次催債得找上門,我們母女倆嚇得抱在一起,躲在房間里哭,這樣的日子我真的受不了了?!?p>  林雪低著頭,崩潰地哭著嘶喊道。

  我點了一根煙,倚靠在門口。

  “把臉洗了,換好衣服跟我走,債務的事我?guī)湍阆朕k法?!?p>  透過鏡面,我和林雪的眼神交織在了一起。

  抽完煙,我?guī)е盅┳叱隽松蘇。

  突然林雪轉(zhuǎn)過頭對我說道,“你知道這個時間,哪里還有做蛋糕的么?今天…是洛洛的生日?!?p>  “你可真是一個“稱職”的媽媽啊?!?p>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洛洛一個人在家,你回去陪她,我去買蛋糕?!?p>  把林雪先送回家,然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還在營業(yè)的蛋糕店。

  好在這里非常齊全,不僅有蛋糕,還有一些生日禮物之類的商品。

  我挑了一個跟洛洛差不多高的玩具熊,直接買了下來。

  林雪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雖不能說全是我的錯,但與我也絕對脫不了干系。

  如果洛洛懂事,一定恨死我了吧。

  再次來到林雪的家門前,開門的是洛洛。

  看到我手里的玩具熊和蛋糕,小家伙高興地直接跳了起來。

  “叔叔,我第一次過生日的時候,有蛋糕,而且還有禮物,我太高興了?!?p>  洛洛死死抱著那個玩具熊,但依舊輕微地偏著頭說道。

  這真是一個讓我感到心碎的習慣。

  雖然已經(jīng)很晚了,但林雪依舊炒了幾個菜擺上了桌。

  我們?nèi)齻€人端著高腳杯碰在了一起。

  點燃了生日蠟燭,圍坐在一起。

  洛洛人生第一次十指緊扣,對著蛋糕許下了自己的愿望。

  在蠟燭被吹滅的那一瞬間,讓我恍惚間感覺到了…家的味道。

  洛洛鬧騰了半天,笑著睡在了沙發(fā)上。

  “我會找老板給你停息,往后的日子里,錢慢慢還就行了?!?p>  我在陽臺上抽著煙,林雪站在我的身后。

  “真的很謝謝你。”林雪的聲音很小,似乎還摻雜著一絲不安。

  “放心,我是看洛洛可憐,不圖你什么,以后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上班了?!?p>  掐滅手里的煙,我從口袋里拿出了一萬塊錢。

  “洛洛喊我一聲叔叔,她的生日我自然要給她準備禮物?!蔽野彦X放在了她陽臺的洗衣機上。

  “對她好點?!?p>  “這不行,我們怎么能拿你的錢呢?!绷盅[著手說道。

  “這個時候就別嘴硬了,就算你無所謂,但孩子需要好一點的生活?!?p>  說完后我沒有再過多的停留。

  我走下樓來,抬頭看著那間亮著燈的屋子。

  心里突然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很想保護她們,還有一絲淡淡的不舍。

  6

  林雪出了車禍。

  她被撞飛后,手里死死地攥著手機,屏幕上是我的號碼。

  我趕到醫(yī)院時,林雪已經(jīng)進了手術(shù)室。

  醫(yī)生說她顱內(nèi)出血,很危險。

  雖然那個電話沒打給我,但我清楚她要說什么。

  所以從那天起,照顧洛洛的人就變成了我。

  “媽媽會死么?她死了我就成了孤兒了。”

  洛洛站在林雪病床前,低聲的說道。

  她沒有哭,只是不停地重復著那句話。

  “她會醒的,你還有我,我會永遠陪著你,不會讓你變成孤兒的?!?p>  我蹲下身,輕輕地把洛洛攬進懷里。

  在我模糊記憶里的某一天,我是多么渴望有人也能跟我說出同樣的話。

  可惜,那天之后,我就住進了孤兒院。

  我沒有選擇用“媽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等你長大了就會回來”,這種善意的謊言去隱瞞洛洛什么。

  如果林雪熬不過去,我寧愿她是死在洛洛的面前。

  死的時候,是攥著女兒的手死去的。

  這樣林雪不會有遺憾,我也希望洛洛能有這份關于媽媽的最后記憶。

  白天我會去接送洛洛上幼兒園。

  晚上我會哄著洛洛睡覺。

  我怎么也沒想到,原來我講《神筆馬良》的故事,講得那么溜。

  這讓我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和自豪感。

  直到躺在床上的洛洛,用一雙大眼睛盯著我弱弱地說道,“叔叔,你能換一個故事么?這個故事我都聽了一周了。”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在腦子里搜索了個遍,也沒翻出第二個故事。

  第二天把她送去幼兒園后,我直接去了圖書館。

  買了一堆的兒童故事書。

  結(jié)賬時,店員用一種極其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看您長得挺兇悍的,想不到還會給孩子買這些東西,真是一個好父親?!?p>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就離開了。

  回到家我惡補了一整天的故事,心想著晚上一定會讓洛洛大吃一驚。

  下午我來到學校接她放學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紅紅的,眼皮都腫了。

  “告訴我,怎么了?誰欺負你了?”我一臉怒氣地問道。

  洛洛搖著頭不說話,眼淚又奪眶而出。

  我直接拉著她走進了幼兒園,當著老師的面問了起來。

  “余子豪說我媽媽是壞女人,說她在歌廳上班,還說我媽媽欠了很多錢,死了也是活該?!?p>  洛洛嗚咽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我把孩子送進你們幼兒園,我希望你們能負起這個責任。

  這樣,你把這個叫余子豪的爸爸叫到這里來。不然這件事沒完。”

  我極力地壓制著怒火,咬著牙對老師說道。

  大人不說,小孩子怎么會知道呢?

  老師一看這件事是不能善了了,很快就把余子豪的爸爸叫到了學校。

  見到他時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天在商K與林雪撕扯的,就是他。

  “事情老師跟我說了,小孩子不懂事兒,打打鬧鬧的不很正常嘛。你這么大個人,怎么還跟孩子計較啊?!?p>  余子豪的爸爸一進門就劈頭蓋臉地對我大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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