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所謂了,馬上要結(jié)束了
表少爺是段墨淵的表弟,段墨淵父親妹妹的兒子,叫段易才。
今年也有二十五歲,只比段墨淵小幾個月。
只是小幾個月。
但人家年紀(jì)小,速度卻要比段墨淵快,人家已經(jīng)把對象往家里帶了。
段易才的對象是蘇家的小姐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
兩家都是開公司的。
蘇家雖然比不上段家,但怎么說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家族。
和段易才相愛、結(jié)婚是情理之中。
讓舒忘更加驚訝的是,對方竟然不是聯(lián)姻而是自由戀愛。
這些內(nèi)容都是舒忘在飯桌上得知的。
怎么遇到的,又是怎么相愛的是長輩們飯后閑談的重要話題之一。
段易才在這方面比段墨淵更加擅長應(yīng)付家長。
話題很快從段易才身上轉(zhuǎn)移到段墨淵身上。
蘇家的小姐顯然對她這位未來的哥哥感到好奇,更加對段墨淵身邊的舒忘感到好奇。
“段總,這位是不會是大家傳聞里的舒小姐吧,真漂亮。”
段墨淵對外人夸獎舒忘的話很受用,這就好比是自己家的孩子被人夸了一般。
讓他感到非常舒適。
“嗯?!倍文珳Y難得多看了蘇家小姐一眼。
隨后,蘇家小姐好奇,“那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
問完,蘇小姐似乎覺得不妥,都說舒忘是段墨淵的金絲雀,怎么可能會有結(jié)婚的打算。
果然,段墨淵聽完后,沒有任何表情。
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舒忘。
一向不太了解自己表哥的段易才嘴快詢問,“不是吧,哥你沒打算和舒小姐結(jié)婚?舒忘跟了你七年呢!”
舒忘立刻察覺到段墨淵的情緒因為這句話變得低落。
她沒有立刻回答。
起因是她覺得沒必要,但,為了不讓段墨淵誤會,為了不讓段墨淵覺得過段時間自己離開是因為現(xiàn)在的話題。
她還是開口,“表少爺,是我暫時還沒這個打算,沒有結(jié)婚的意思?!?p> 聽完這句話,段墨淵的表情緩和。
伸手捏了捏舒忘的手臂,好似褒獎般輕輕摩挲。
段易才這才閉嘴,說了幾句恭維的話離開。
隨后,四個小年輕去了二樓的娛樂場所玩。
臺球、唱歌、泳池、羽毛球這里應(yīng)有盡有。
很快,段易才用他的人際關(guān)系叫來了更多的人,一時間段家二樓的位置熱鬧起來。
之前送舒忘回家的秦興凱也來了。
見到舒忘獨自坐在角落,上前詢問,“你怎么不一起去玩?”
舒忘身體不大舒服,其次,他對這些活動都不感興趣,除了,唱歌。
她喜歡唱歌。
段墨淵也喜歡她的歌聲。
準(zhǔn)確來說段墨淵是因為她的歌聲才讓自己留在他身邊的。
可他留住自己,卻再也不讓自己唱歌。
自己倒真的成為了那只金絲雀,關(guān)在籠子里沒有任何自由。
最可怕的是,還是自己自愿的。
自己為了所謂的愛情將自己鎖在鳥籠里。
差點兒忘記了外面的空氣是什么樣的。
舒忘轉(zhuǎn)過頭看著秦興凱,給出答案,“我身體不舒服,秦少自便?!?p> 秦興凱還想多問一句,哪里不舒服。
話還未開口,段墨淵幽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警告,“秦少最近很閑?”
秦興凱聽到這聲嚇得趕緊溜了。
也不敢多問。
主要是害怕段墨淵,這男人玩起人來心狠手辣。
等秦興凱離開,段墨淵掃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舒忘,心里沒來由的覺得煩躁!
但是舒忘坐在那里。
病態(tài)蒼白的嘴唇和臉蛋就讓人忍不住憐惜。
娛樂室里的燈光照耀著舒忘的臉頰整個人鍍了一層淡淡的光,美麗、夢幻,像是一個觸碰就會碎的泡泡。
難怪秦興凱會過來問。
但凡看見舒忘這副模樣的人誰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問一問。
好似隨便一個人都能代替他的位置對她表示關(guān)懷。
可,舒忘是他的!
一把拉住舒忘的手臂,將人拖到隔壁的麻將桌。
里面沒有人,年輕人都不喜歡打麻將。
多數(shù)都在外面玩臺球。
段墨淵捏住舒忘的下巴,吻了下去。
說吻不準(zhǔn)確,不如說是啃。
沒有任何章法,絲毫不懂得溫柔為何物段墨淵只會橫沖直撞,攝取著屬于舒忘身上的味道。
用類似于野獸標(biāo)記領(lǐng)地的方式占領(lǐng)著舒忘。
舒忘被迫承受著段墨淵的怒火。
雖然她還不太清楚為什么段墨淵會這么生氣,但這么多年來,他總是會無緣無故生氣。
突然發(fā)瘋親吻自己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稍微后退,躲開段墨淵的親吻,實在是過于窒息、過于霸道讓舒忘透不過氣來,嘴唇略微發(fā)麻。
“段、墨淵……”
她想讓人放手,可她根本沒任何機(jī)會開口。
最后只能退到墻角,接受段墨淵略帶氣憤的吻。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舒忘的鎖骨上,留下幾枚頗有占有欲的吻痕。
拇指劃過那點吻痕,段墨淵心里的不滿才稍微消失了一點,桃花眼望著舒忘,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不要對秦興凱笑,別和他說話,他不是什么好東西?!?p> 舒忘這才明白段墨淵生氣的地方在哪里。
原來是在吃秦興凱的醋。
本應(yīng)該開心的。
男人為了自己和別的男人說話而吃醋舒忘本應(yīng)該感到開心的。
說明對方在乎你,心里有你。
不然也不會吃醋。
可惜,現(xiàn)在的舒忘心里平靜地如同一潭死水,絲毫掀不起任何波瀾。
這壓根不是吃醋。
她更愿意將段墨淵的行為解釋為男人占有欲的一種表現(xiàn)。
秦興凱家族、身份、低位、財力、權(quán)利都比不上段墨淵。
自己對秦興凱比他好的話,他定然會生氣!
一個小小的二少爺竟然將段總比下去,實屬可惡!
段墨淵會動用一切手段用來達(dá)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體現(xiàn)在舒忘身上就是霸道的親吻。
她垂眸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吻痕。
今天她穿的套裝留給了脖子展示的地方,漂亮的天鵝頸連著鎖骨的位置多了一枚吻痕。
再次從麻將桌上走出去時,舒忘收到了一片口哨聲,“哇哦~段總威武啊?!?p> 其中一個少爺上下打量著舒忘,從她微腫的嘴唇和脖子上顯而易見的吻痕判斷出剛才兩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不過,這未免太快了,要不要我們先出去給你們兩人騰位置啊?你這福氣未免太好,竟然找了個這么聽話的,說干就干啊!”
那位少爺繼續(xù)調(diào)侃,仿佛舒忘不是段墨淵的金絲雀,而是一個隨時隨地可以躺下讓段墨淵做任何事的*妓。
段墨淵沒阻止那位少爺?shù)脑?,只是笑了笑,隨口應(yīng)道,“想要自己去找去!”
眾人大笑。
舒忘站在沙發(fā)后面,冷漠地聽著這些人的話。
無動于衷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聽了太多次。
舒忘的背在后面的手還是緊緊掐住自己的衣服,指尖因為過度用力泛著不正常的白。
指尖微痛,但,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情緒上的穩(wěn)定,起碼能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一些。
她不斷告訴自己:
沒所謂了,反正馬上要離開了。
這些人她以后再也接觸不到了。
被當(dāng)作笑料、黃料擺在段墨淵這群兄弟的飯桌上閑談不是第一次。
習(xí)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