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嬴政的懷疑
高邑和嬴政用完膳。
高邑和嬴政提出:“王,我們?nèi)羰窍胱屃d家族的人把田地讓出來,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助?!?p> 嬴政坐在案邊,隨手拿起昨晚沒有看完的竹簡準備看下去。
他聽到高邑的文化,濃眉微挑,捏住竹簡的雙手緊了幾分,“你說華陽夫人?”
羋高邑的目的終于要展現(xiàn)出來了?!
高邑正坐在梳妝臺前讓婢女擺弄她的頭發(fā),聽不出嬴政的喜怒,還以為嬴政和華陽太后的關(guān)系不好。
女人主動說出理由:“羋姓家族由華陽太后馬首是瞻,妾自愧不如。若是王主動給華陽太后這個面子,華陽太后不會拒絕?!?p> 嬴政自認為華陽太后沒那么熟絡(luò),僅僅是表面的祖孫關(guān)系而已。
不過,既然是羋高邑提出來的,他倒要看看,楚國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嬴政起身,長袖一甩,“那便走吧?”
高邑驚訝的啊了聲:“王,等一下我,我還沒好呢?!?p> 她說完,立刻起身,結(jié)果頭皮被扯到,她痛苦的叫出聲。
幫她梳妝的婢女蒼白著臉,顫抖的跪在地上,重重磕頭,“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高邑揉著頭,本能的想去扶跪在地上的人,彎了腰,身側(cè)的所有下人都跪下了,她才反應(yīng)過來。
現(xiàn)在是封建時代,她身份是貴族。
高邑咳了兩聲,擺手:“起身,和你無關(guān)。”
她看著嬴政,眼神十分委屈的控訴,“妾還沒有收拾好,這樣出去王的面子往哪里擱?”
女人目帶嗔怪。
嬴政擰眉,奇怪心里居然毒這樣的高邑一點都不討厭都不排斥。
說實話,他不喜歡母親那種弱柳扶風,跺腳噥語的撒嬌。
他后宮那兩個妻妾,卻都在學母親趙姬,他對那兩人的厭惡到了極點。
高邑見他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整個屋子的氣壓都壓到了極點。
女人嘆氣,軟聲道:“王,若是王無聊,妾和您說一下水渠怎么樣挖比較好,快速?咱們兩個商量一下怎么改善?或者,改善一下王的書寫方式?造個類似于布一樣的東西,代替竹子?再者,改善一下現(xiàn)在的司南?”
她倒是覺得嬴政的性格會更喜歡武器方面,但是……
怎么說呢?
以嬴政多疑的性格,估計會把她當成楚國奸細來對待吧?
嬴政聽女人一臉隨意的說著那些改善,心中惜才頓起。
羋高邑這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一個提議,就非常人所為。
嬴政深眸放光:“你都可以做到?”
高邑故作思考的點頭,“都想過,不過還沒有做過,妾不知道這個想法好不好,王若是覺得不錯,我們可以說說?!?p> 她見男人身上的滲人氣息褪去,招呼屋子里的下人起來,重新坐回梳妝臺前。
嬴政什么都想問,什么都想知道,話倒嘴邊,反而不知道要先問什么。
高邑坐在梳妝臺上挑頭上要戴的簪子,沒有看到少年帝王的難得猶豫。
她身邊帶來的楚國婢女呼了口氣:“還好公主,不對,夫人深的寵愛,幾句話王上就不生氣了?!?p> 高邑不予多解釋,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在沒有心腹之前,她的任何舉動都不能有差錯。
此刻嬴政開口:“夫人還是先說一下水渠。”
這個比較重要,若是高邑真能解決這一大事,那楚國派這個細作來,就是蠢!
高邑在嬴政問出問題后,腦內(nèi)同步問系統(tǒng):“水渠的作用和挖的技巧。”
女人的腦海中,自動有一個大屏出現(xiàn),上面有各種修筑水渠的方法,技巧還有作用。
她一手輕點的下巴,裝作思考,語氣帶著遲疑,“妾認為,水渠也應(yīng)該做個測量,坐標和高度進行測量……”
她似是剛冒出這個想法的樣子。
雖然系統(tǒng)給出了畢竟,她面對的是秦始皇,一個多疑,隱忍,喜怒不行于色的人。
嬴政此刻看高邑,就像是看到一個治國至寶。
他眼中帶著獲得賢能的熱烈眼神,聽她說完,“你說的這些,若真讓你做出來,把握有幾成?”
他是少年王,若是他能解決這個大旱問題,朝中那些大臣,就會看到他的建樹,不會只聽命于呂不韋一個人。
此時,高邑正好梳妝結(jié)束,邊起身,邊快速開口:“若是王能找到匠人,妾有八成的把握?!?p> 嬴政忙不迭點頭,和身邊的近侍交代幾句。
他見高邑走近,順勢拉著她的手,“走吧,去見華陽太后?!?p> 男人就是個本能動作,高邑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覺得這樣的女人不能和其他妻妾相提并論,自然態(tài)度也必須不一樣。
親近親切之人這般的動作,更容易收買人心。
不得不說,少年這步棋走對了。
兩人頭次這么親密的走這么遠的路,高邑此刻腦子已經(jīng)當機了,瘋狂的放煙花,連帶著走路也飄了。
兩人一起到了華陽太后的殿門口。
華陽太后和夏太后在一起住,但華陽太后住在主殿,夏太后住在偏殿。
因著夏太后自親生兒子離去后,身體一直不大好,所以高邑并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