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白外祖來了(一)
還順便把回白家一事,扣在季泊安的腦袋上。
“你?。?!”季泊安的心燒起熊熊烈火,然而一切都是猜測,全然沒有證據(jù)埋怨怪罪她。
門口的侍女走進來通傳道:“夫人,親家老爺和夫人來了。”
而所謂的親家,是蘇妤的生父和妾氏陳氏了。
聞言,蘇若姝眼神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爹娘一定會為她討回公道的,“太,太好了……”
“快請?!?p> 董氏平緩的出聲。
蘇家算是侯府的半個盟友,蘇妤進門一事全靠蘇府的幫助。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蘇家和蘇妤的形同水火,這回親家來不知是如有神助,還是火上澆油了。
侯府眾人全都存了不一樣的心思,耐心的等待著。
不過一會,蘇君墨便帶著小妾陳氏進門了,無非是五品朝散大夫,要同親家見禮的,“夫人安康,小侯爺……”
季泊安一把扶住他的胳膊,迫切的道:“岳父此次前來可是有事?”
蘇家應(yīng)是遇到相同的境遇了,蘇君墨臉色難堪至極,平聲道:“我有事需同侯爺娘子談?wù)?,請小侯爺行個方便?!?p> 他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同這個不孝女爭辯,更不想讓侯府得知蘇家被白家斷了經(jīng)濟一事。
老父親想留點臉,偏有不隨他意的逆女。
“父親是不是白家給咱家的生意往來斷了,我們侯府也是一樣的情況……”
這是蘇若姝最拿手的挑撥離間和同仇敵愾,還在閨閣時就總用這招對付蘇妤,總說她背后有白家瞧不起蘇父云云。
她想多蘇父這位盟友。
卻忘記侯府和蘇父的要面子,一段話讓兩家人沒臉了,還真是好本事。
臉面被庶女毫不留情的掀開。
蘇君墨干脆破罐子破摔,望著始作俑者,怒火滔天,道:“我是哪里惹你和你外公不快了,好端端的斷了同蘇家的生意,還有你姨娘的鋪子,也全都被迫關(guān)門了?!?p> 因為復(fù)仇,她暫時不能同侯府撕破臉。
生父則是完全不同。
蘇妤抬起頭,冷漠的看著推她進深淵的兇手,道:“我又不是白家的家主,同誰做生意又不是我說了算的!有這工夫不如去外面尋尋生路,沒準(zhǔn)能碰好更好的合伙人了?!?p> 這話沒留活口。
一副不想管和不想問的態(tài)度。
“大姑娘,話不是這么說的。”
陳氏想想折損的鋪子,心疼不已,道:“白家的家主是最疼你,和誰做生意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情,你何須為同你妹妹置氣,而毀了我們的生路,你這是自私……”
帶陳氏來的根本原因,便是有些話蘇君墨沒臉說出,只得借著她的嘴來表述。
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心。
“往日你們賺銀子時也沒說我大度,如今斷了合作,便成自私了?!?p> 蘇妤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把話挑的更明白了,道:“我是白家的外孫女,沒資格摻和家中的生意,此事我是斷然不會說嘴的,誰勸也沒用?!?p> 這……
此言一出……
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
原以為是不滿蘇若姝進門的故意拿捏,待事情平復(fù)便會有生路的。
然誰承想,蘇妤居然把話直接說死了……
下定決心斷合作了?
這……這怎么成……
“妤兒,你告訴我,你想不想讓蘇若姝進門,你若不想,只要婆母活著,我便絕不讓她入侯府!”
董氏是率先想通一切的,事情再發(fā)展下去,便是無法挽回的地步了,若再不做些什么。
是徹底得罪蘇妤和白家了。
她說什么……
這段話似是一根刺,深深地扎進蘇若姝的心中,崩潰的捂住肚子嚷嚷著:“我腹中子是你們侯府的骨肉啊……”
“母親,您怎能如此狠心!”
季泊安心疼的一顆心都要碎了,抱住蘇若姝搖搖欲墜的身體,滔天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道:“蘇妤!你如此善妒,就不怕我休妻嗎?”
休……妻……
“泊安!”
董氏發(fā)了雷霆怒火,此言的興致太嚴(yán)重了。
要是被傳到白家的耳朵里……
事情便再無轉(zhuǎn)圜的地步了。
因為一個女人,要得罪侯府的財神爺。
他是瘋了嗎?
“你要休妻?”
蘇妤緩緩的站起身,已然被這幼稚的發(fā)言逗笑了。
“沒有沒有……”董氏趕忙出來打圓場。
“……”季泊安則是沉默不語,這話說出來后,他便后悔了。
他對蘇妤的安排,有冷淡有嫌棄有利用,唯獨沒有放她離開的……
侯府需要蘇妤!
“我們白家的女兒!沒有被休的!”
“只能和離!”
洪亮的聲音從外頭傳遞進來。
不知何時,白天罡黑著臉站在門口,手里還抓著侯府門房的小廝,撒開堵著他嘴巴的手。
“嗚嗚嗚,白家家主打上門來了?!?p> 小廝盡忠職守的嚷嚷著。
但這聲通知來的太遲了。
該聽的,不該聽的。
全都被聽到了!
壞,壞了!
不祥的感覺籠罩在心頭,董氏站起身,堆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道:“親,親家,你來了……”
“不敢當(dāng)!”
“你兒子不是要休妻嗎?”
白天罡跨過門檻。
無視正廳中的所有人,步步擋在蘇妤的面前,道:“這是欺負(fù)我家丫頭無人護嗎?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死呢!”
外公……
任何的言語無法形容內(nèi)心的溫暖,白家是最堅實的堡壘。
無論做什么,都堅定不移的站在身后。
蘇妤的眼眶紅潤了。
“誤會誤會?!倍洗蛑?,說:“方才兩個孩子拌嘴,話趕話的急了些?!?p> 捏了逆子一把。
這回季泊安不敢犯渾,趕忙彎腰行禮,道:“外祖息怒,這事怪我,我一時沖動失了言?!?p> “不敢當(dāng)小侯爺?shù)那?!?p> 白天罡躲開這一拜。
回頭掃視廳內(nèi)眾人,用包藏著憤怒和冷漠的聲音說。
“諸位的鋪子生意如何,你們心中應(yīng)是有數(shù)的吧,明面是同白家合作,實則全都是依靠白家的好貨撐著!”
“稀罕貨在市場上可抵萬金,普通商賈想拿貨,需先買夠足量價碼的其他貨,適才能拿回去搭配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