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完成撒僑任務(wù)之后,聯(lián)合國官員、丹蘇政府、大使館、軍隊高層以及維和部隊集體官兵200余人,在營地為蘇鵬舉行隆重的悼念活動,聯(lián)合國授予蘇鵬和平勛章,并降半旗以示哀悼。
蘇鵬在犧牲10余天后魂歸故里,青山有幸埋忠骨,他的骨灰將被安葬在當(dāng)?shù)氐牧沂苛陥@。主管部門聯(lián)絡(luò)張奚政,他和馮奇受邀參加蘇鵬的追悼會。
蘇父蘇母年事已高,得知噩耗后悲傷過度,一病不起,孩子也才5歲,懵懂無知的年紀(jì),因此都沒有出席告別儀式。
奚政將花束擺放在遺體旁邊,蘇鵬的堂姐蘇曉柳攙扶著蘇鵬的妻子李洲向賓客一一致謝。李洲與蘇鵬成婚十年,感情甚篤,這場飛來橫禍令她傷心欲絕,可是家里還有兩位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一個懵懂無知的稚子,李洲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撐起這個家,她必須堅強(qiáng)…
“嫂子,節(jié)哀?!鞭烧奈鞣?nèi)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遞給李洲,“這是大鵬留下的…”
緩緩打開盒蓋,里面是蘇鵬去非洲執(zhí)行任務(wù)之前,一家三口在影樓拍攝的全家福。照片上隱隱約約還有干涸的血跡,李洲一時情難自已,淚如泉涌。
“大鵬一直把它放在胸前的口袋里…照片背面,有他想對你說的話…”
李洲依言翻轉(zhuǎn)照片,看到蘇鵬的字跡,心碎地捂住口鼻,泣不成聲…“謝謝,謝謝…”
“這是我們基金會的一點心意,伯父伯母的生活費醫(yī)藥費,牛牛的教育費,這些你都不用擔(dān)心,以后每個月都會打到你的賬戶…”
“這怎么好意思?國家已經(jīng)發(fā)放撫恤金…我們夠用了,你把這些錢給更需要的人吧~”李洲連忙推辭。
“嫂子,你拿著!一碼歸一碼!我拿大鵬當(dāng)兄弟,他不在了,我?guī)退湛匆幌录依锸菓?yīng)該的。我的命是大鵬救的,你收下,我心里也好過一點?!鞭烧⑿欧馊剿掷?,“里面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遇到難事,可以隨時找我,千萬不要客氣?!?p> 蘇曉柳看著奚政遠(yuǎn)去的背影,覺得十分眼熟,“這是…張奚政嗎?”
李洲微微點頭,“是他…之前大鵬說他們是朋友,我還以為他吹?!毕氲侥莻€赤誠相待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呼吸都是痛的…
連續(xù)幾天,新聞里報道蘇鵬的英雄事跡。鏡頭切換到葬禮,立刻有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參加儀式的人里面赫然有馮奇和張奚政。
“咦?閻王和奚哥怎么會參加追悼會???”
“他們不是去非洲拍《維和部隊》嘛?這部電影是建軍95周年獻(xiàn)禮片,出品人里有八一,部隊肯定會派兵幫演員做特訓(xùn)練軍姿啊,不就有交集了?”
“聽說蘇鵬是為了救劇組的演員,才犧牲的。”
“誰?。俊?p> “…會不會是楊小零?畢竟主角團(tuán)里只有他一個弱雞,別人練出八塊腹肌,只有他穿肌肉衣…”
“幸好換成霄霄了,霄霄努力這么多年,終于被看見了…”
粉絲腦洞大開,離真相不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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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里足足拍攝了一個月,劇組轉(zhuǎn)場去桂城補(bǔ)拍外景。奚政的福利沒有了,雖然人在國內(nèi),和惟伊還是只能視頻通話,難免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他越想越憋屈,戀愛總共才一年,其中惟伊病了三個多月,他出國兩個多月,半年就這么白白霍霍完了。在豎店,被馮閻王關(guān)了一個月禁閉,好歹一周放風(fēng)一次,可是“發(fā)配”到邊陲桂城,跟去非洲有什么區(qū)別?他以前怎么沒覺得泡在劇組這么苦悶?zāi)兀?p> 奚政苦悶的時候,惟伊已經(jīng)身在去往桂城的飛機(jī)上。視頻里,奚政又黑又瘦的樣子讓人心疼…不知道爆炸造成的腦震蕩會不會留下后遺癥?惟伊實在放心不下他在桂城待一個月,據(jù)說條件蠻艱苦的。
一下飛機(jī),惟伊坐車去外景地——桂城郊區(qū)一個叫做北遮的小鎮(zhèn)。這里也不是什么旅游景點,鎮(zhèn)上像樣的幾家酒店都讓劇組包了,加上媒體主播粉絲等等,惟伊連個民宿都沒訂到,她打算見奚政一面,再回市區(qū)住酒店。
好巧不巧,惟伊給奚政打電話沒人接,卻被路過的群演導(dǎo)演一眼看中,讓她演路人甲,竟然還有一句臺詞,不是那種在街上走來走去的背景板。惟伊覺得新鮮有趣,便答應(yīng)了,要是運氣好,說不定能和奚政同框吧?
換場休息的時候,男三吉元寶拿手肘捅了捅身邊的張奚政,“奚哥,你看那女的一直看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奚政在看劇本,頭也沒抬,隨口一回,“哪個女的這么沒眼光?”旁邊幾人聽了,哈哈大笑。
吉元寶吃癟,卻不死心,繼續(xù)拿手肘捅奚政,“你看呀,那個!個子小小的,皮膚白白的,該有的都有,我覺得這妹子…很正點…”
奚政抬頭瞄了一眼,差點吐血…桂城是出了名的“火爐”,所以,惟伊上身穿了件露臍短T,配了條牛仔短褲,小蠻腰若隱若現(xiàn),白生生的腿晃得人眼瞎。
吉元寶見他神色有異,連帶眼都直了,馬上警告,“這可是我先看上的,你是有主的人,不要動歪腦筋啊…”
不等奚政說話,其余幾人起哄,讓吉元寶去問女孩要VX,到底年少氣盛,一激便上頭了,“去就去!”
女孩一口回絕。
吉元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不是,你對我沒意思?那你剛剛一直盯我干嘛?!”
“我盯的張奚政啊,不是你。我喜歡…成熟一點的男人?!迸⒄J(rèn)真地說,一雙杏眼清澈如水。
吉元寶只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垂頭喪氣地走回來,“她看上奚哥了。”幾人拍手拍腳,笑得眼淚都沁出來了。
“哦,是么?”奚政臉上多少有點得瑟。
吉元寶不服氣,“你都有未婚妻了,看上也是白搭!”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
“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說完,奚政隨手將劇本丟給他,信步向那女孩走去。
“不是吧?奚哥這么猛?”車嘯風(fēng)吹起口哨。
“我之前聽說他很寵未婚妻唉~”吉元寶忿忿不平,“果然,娛樂圈玩深情的只是人設(shè)!”
奚政握住惟伊的纖腰,輕輕摩挲著,青天白日的穿這么清涼,要不是大庭廣眾,真想打她的小PP,咬牙切齒道,“穿成這樣,給誰看呢?”
惟伊想起溫泉度假那次,他把自己的比基尼藏起來…別人是醋壇子,他是醋缸,于是戲精上身,媚眼如絲,“給你看啊~”她哪里知道,此刻奚政腦海里已經(jīng)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解鎖了好幾種姿勢…只等今天下戲了回去一個個實踐。
車嘯風(fēng)見奚政拽著惟伊去停車場,目瞪口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奚,奚哥…這么,猴急的嗎?”轉(zhuǎn)頭推了吉正元一把,“還有幾分鐘要拍攝了,趕緊把人叫回來!”
“憑什么讓…”吉元寶瞪大眼睛,一臉不情愿地看了看幾人,偏偏自己出道最晚,資歷最淺,只能認(rèn)栽,“我去!我去,行了吧?”
停車場靜悄悄。
奚政的冷靜自持只維持到房車的門打開…他將惟伊貼著門內(nèi),扣住她的后腦勺,充滿占有欲地覆上嬌嫩的雙唇,舌尖霸道地撬開齒縫鉆了進(jìn)去…追逐戲弄她的小舌頭。
惟伊腿腳發(fā)軟,心如小鹿亂撞,蓮藕一樣白嫩的手臂牢牢攀著他的脖頸,有些費勁地承受著龍卷風(fēng)般的熱吻,除了喘息無法思考,雙眼迷離,睫毛微顫…徹底沉醉在他不容置喙的深情里…
時間仿佛停止行走…空氣里只余口水交換的吧唧聲和惟伊小獸一樣的嗚嗚聲…奚政185cm大高個擋得什么也看不見,可這曖昧的姿勢…旖旎的聲音…
尾隨而至,目睹耳聞心儀的女孩和景仰的前輩之間發(fā)生的這一切,吉元寶忘記來意,失魂落魄轉(zhuǎn)身,與尋到此處的景頌撞了個滿懷。
景頌看到惟伊的未接來電,想要第一時間告訴奚政,車嘯風(fēng)幾人奇奇怪怪吞吞吐吐地說奚政朝停車場方向走了。
“元寶,看見奚哥了嗎?”
“房車那邊…”
景頌沒有注意到吉元寶好像霜打的茄子,以為奚政在房車上休息。
奚政耳力上佳,景頌趕到時,他已經(jīng)幫惟伊整理好凌亂的頭發(fā)和揉皺的T恤,只是嘴唇腫了那么一點點,特別的紅潤有光澤。
“奚哥!伊伊姐!”景頌沒想到前腳才打電話,后腳人已經(jīng)到了。
奚政剛好也要找景頌把惟伊送去酒店。劇組經(jīng)費有限,租的酒店條件一般,而且人多口雜。奚政自己怎么樣都無所謂,但是不愿讓惟伊受委屈,命景頌在市區(qū)5星酒店訂了一間套房。
“回去洗個澡睡一覺,晚點收工,我陪你去吃本地有名的海鮮,嗯?”
惟伊知道酒店距離拍攝地有些遠(yuǎn),如果奚政為了陪她,每天至少要提早一個小時起床,下戲回住處也要多花一個小時,那她還不如回豎店,免得他更加受累,“這樣太辛苦了,不要…”
但是奚政不妥協(xié),“見不到你,我才辛苦…路上也能休息…留下來陪我好不好?還有兩個星期就殺青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家?!?p> 惟伊看著他眼里的血絲,心軟了。
奚政高興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去工作,乖乖等我…”
吉元寶和張奚政前后腳回片場休息處,一個在眾人瘋狂的笑聲中窘迫不已,任車嘯風(fēng)等人怎么逼問都一言不發(fā);另一個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心里卻已將幾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這幫兔崽子簡直了…竟敢慫恿元寶跟蹤自己,伊伊臉皮薄,如果知道跟自己親熱被人偷窺了去,又要跟他鬧別扭了。
奚政目光如電,投擲在元寶身上,若有所思…“不能讓伊伊來劇組!”#寫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