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眼中盛滿認真,前日才把劍買好,正好可以試試此劍的威力。
緊接著兩人持劍打成一團,最初雙方只是運用基礎(chǔ)劍招,探探對方的實力。
兩人身法敏捷,劍劍未落空處。
幾個回合下來,陳最也漸漸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直面的打斗,對方用的是重劍,幾番打斗下來她手都有些發(fā)麻。
也幸虧陳最劍功扎實,不然指定要被擊退,她順著對方這一劍往后退。
重劍的缺點便是較為笨重,所以必須要比他更快的出招才行。
想清楚這點后,定光劍閃過一絲微光,出手的劍招突然快上許多。
褚焱也注意到這點,臉上布滿凝重,重劍本身便不比其余劍靈活,雖然他已經(jīng)在鍛體,可還是比不上。
也不能再拖延時間,越往后期此時便越對他不利,隨即將靈力注入劍中,向著迎面而來的身影揮去。
陳最本來就想試試定光劍如何,見此也不閃身躲避,心念一動,鳴玉決第一式揮出。
兩道劍招相撞,紅色那方明明看起更強大,那一抹金色明明不甚起眼,但兩者就是抵消后消散在空中。
褚焱眼中也一閃而過的驚訝,這人還有多少實力,隨即立馬向前近身。
陳最饒是再靈活,近身也較為吃力,無奈又吃了對方一個招后,才找到機會揮出她的第二式寧為玉碎。
只是并未發(fā)出那日一半的威力。
倒也不是她藏著掖著,昨日便尋找好地方練劍,但練了一天都沒再發(fā)出那日一樣的劍招。
倒讓她有些懷疑是不是只有生死之間才能激發(fā)。
褚焱也看出這一劍的威力,既然是切磋,也沒有要躲避這一劍的意思,直接運轉(zhuǎn)剩下的靈力提劍而上。
雖說如此,但還是往后退了幾步。
陳最則借此時機朝著對方眨眨眼,向前將對方衣角劃破一小角。
青栢在一邊看著,也漸漸理解,難怪掌門為何這屆開始,要將資質(zhì)好的他們丟在外門。
自己去探索適合的道路,遠比其余人的干預(yù)更有靈性。
“基本劍招動作沒有練到位、反應(yīng)慢、身體鍛煉少,打斗經(jīng)驗少,以后你們每日和小魚兒的訓(xùn)練內(nèi)容一樣,將鐵環(huán)調(diào)至你們能承受的數(shù)值,期間不能使用靈力?!?p> 說完見小魚兒從山下上來,他連忙揮手喊道:“小魚兒過來?!?p> 池虞遠遠就認出陳最,眼睛亮了亮,來到師尊身旁。
青栢看著徒弟的傻樣,輕咳提醒道:“這兩位是你陳最師姐和褚焱師兄,接下來會與你一同練劍?!?p> 池虞點點頭,看向兩人行禮道:“師姐師兄好,我叫池虞?!?p> 兩人回道:“池虞師弟好?!?p> 陳最腦子有點亂,等她理清后,不由得感嘆,這人運氣不是一點點好啊,誰懂。
青栢看見三人和睦相處,交給他們各自四個鐵環(huán),再讓池虞同他們說清每日訓(xùn)練內(nèi)容,便揮揮手離開。
先把基礎(chǔ)練好,再教他們怎樣用劍。
池虞站在一旁,回憶著昨日師尊所講的話道:“五時師尊會指導(dǎo)練劍一個時辰,隨后跟著上山的路一直跑到小劍峰山頂,再從背后懸崖攀爬下去,來回三個回合?!?p> “做完這些回到半山落水亭,水上梅花樁來回三個回合,若是落水不僅重來,次數(shù)也作廢。”
“最后則前去靜心湖中釣魚,只要能釣上魚便算完成。”
現(xiàn)在時辰還早,他也還才爬山一個回合,便被師尊逮住。
說完這些后,池虞又想起什么道:“師姐、師兄,靜心湖的魚很難釣的?!?p> 陳最聽到這話,倒是側(cè)身看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那就快將任務(wù)做了,多留點時間?!?p> 褚焱也向兩人道:“走走走,爬山。”
陳最將四個鐵環(huán)佩戴在手臂與腳踝上,每個調(diào)為二十斤的重量,先是試了試,將腳上的重量各加十斤,隨后往山頂方向小跑。
不得不說加力后,往上跑的感受還是與平時不一樣,讓她的思緒回到三年前入宗的時候。
但現(xiàn)在的身體經(jīng)過靈力的蘊養(yǎng),也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般瘦弱。
很快便來到池虞口中的懸崖,小劍峰前面看著像世外桃園,后面卻是懸崖峭壁。
她拉了拉一旁的藤蔓掂量掂量,應(yīng)該算結(jié)實。
下方便是靜心湖,其實中途摔下去也不會怎樣,陳最心中自我安慰到。
隨后右手反手抓住藤蔓,左手將垂落在面前的藤蔓抓住,面向峭壁直接往下跳。
靠著兩個手掌松開的時間,來把握下跳的距離,近千米的直壁,也還是跳一百多下才下來。
方法很快,就是有點費手。
陳最甩了甩有些發(fā)酸的手臂,往前跑去。
就這樣三個回合后,她靠在落水亭上平復(fù)氣息,看著眼前梅花樁說不出的奇怪。
明面上看只是高低、大小不一,仔細看還能發(fā)現(xiàn),木樁之間的距離也有細微的差別。
若不注意,還以為只是布置的人隨意擺放。
這讓她來了興致,踩在木樁上,將重心集中于下半身,保持身體平衡,一步一步往前走,分出一絲心神感受其中的細微差別。
每當(dāng)身體適應(yīng)當(dāng)前木樁的距離后,下一步的距離便會有所不同。
倘若眼腳不協(xié)調(diào)者很容易落水。
至于為什么讓人下意識忽略這個問題,不僅是因為木樁高低產(chǎn)生的錯覺,還有便是人的本能。
想明白后,她已經(jīng)走完一個回合,再來一遍時每個木樁的高低還和上一回合的不同。
而且更加離譜的是,只要有人落水,難度就會增加。
至于陳最為什么知道。
因為池虞和褚焱各落一次水后,木樁動起來了,當(dāng)時她還正準(zhǔn)備往前走,結(jié)果腳還在空中,下一個木樁居然來回移動?
也幸虧在察覺到梅花樁還有隱藏的坑后,便多留了個心眼,直接身體往側(cè)邊一撲,險險掛在那木樁上。
這可是她最后一個回合,說什么也不重來。
池虞站在一旁的木樁上撓撓頭,昨日他只落水過一次并沒有觸發(fā),可師尊也沒告訴梅花樁還能這樣玩。
褚焱站在水中,頗有些遺憾地看向撲棱著往上爬的某人,這居然都不落水。
在前院喝茶的青栢,猛地打了個噴嚏,小時州又在念叨什么?
雖說他在喝茶,但一直都有注意三人,這種注意直到他們到達梅花樁后,就變得尤為明顯,所以這精彩的一幕,他自然沒有錯過。
等陳最好不容易在移動的梅花樁上穩(wěn)定身子,看著前面靜止的梅花樁,有些不知道說什么。
只能說,布置這片梅花樁的人肯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