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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尸催化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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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尸催化劑 王十芡 2663 2024-04-03 23:13:15

  沒等徐昭想明白,門就開了??粗煺研⌒难陲椫砬?,然后露出一臉傻白甜的蠢樣,楚芩垂了垂眸,心里一哂,真當(dāng)她看不出來這小屁孩的目的啊,果然是個小屁孩。

  楚芩故作沉重的樣子,開口說話也渲染了語氣,

  “徐昭啊”

  得,沒等她繼續(xù),徐昭瞳孔一縮,緊接著眼眶就紅了。楚芩話都到嘴邊了,然后又咽了回去,無奈了。

  “我可沒欺負你啊,吃早飯了,小膽?!?p>  徐昭現(xiàn)在要是還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那他真就只有三歲的智商了。雖然他氣得鼓了鼓腮幫,也不知道怎么懟回去,只知道楚芩有點壞,老讓他破防;但是徐昭又好像有點喜歡她,跟之前裝模作樣不同,那會他好不容易抓著一個人……

  正想著,楚芩一個靠近,嚇得他往后一縮,但忘了自己現(xiàn)在還躺床上,所以縮了跟沒縮一個樣。楚芩沒管,直接一扶一拽一靠,動作干凈利索,徐昭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半躺著了。木然接過保溫桶,機械地吃了起來,腦子里翻來覆去只有兩句話: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少俠好身手”。

  趁著這空隙,楚芩給徐昭換藥,像是在閑聊,

  “上學(xué)不?”

  徐昭下意識停住了動作,兩三秒后又繼續(xù)吃著,但眼睛直直看著楚芩,

  “……那人不讓上了”

  楚芩頭都沒抬,專心處理著傷口,沒管徐昭緊緊盯著她的視線,繼續(xù)跟他聊著,

  “跑題了啊,問你上學(xué)不?”

  重復(fù)的詢問給了徐昭一種感覺,她好像會讓自己……,但又怕是錯覺,于是,他斟酌著用詞,

  “我想上就可以上嗎?”

  他緊張得肉都繃緊了,楚芩心里笑了笑,但面上卻是很吃驚地抬起頭看著他,

  “想什么美事啊,不過呢,你要是說句好聽的,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考慮?!?p>  她又開始了,但徐昭這次沒上當(dāng),因為楚芩眼里帶著笑,她藏都沒藏,就這么大大方方地告訴他,故意的。

  “姐姐,好姐姐,人美心善的……”

  楚芩叫停了,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怎么說話一股子賈寶玉味,包扎完最后一處后,

  “等你好了帶你去”

  扔下這句話就出去了,沒注意到徐昭眼淚半落不落的樣子。

  楚芩忙著把她旁邊那間臥室清出來,一個個大黑塑料袋都扔雜物室里,臥室不是很臟,她簡單打掃了下就差不多了。

  沒過一會,那些師傅們就來了,一群人把東西都安裝好,就連放在一邊的床單啥的也給鋪好了,楚芩很滿意,不愧是富人街的,這服務(wù)杠杠的。等結(jié)束時,時候也不早了,楚芩熟練著摸起手機,點外賣。

  “我不用每頓都吃這些好東西,我很好養(yǎng)活的,什么都能吃”。

  徐昭看著又是一堆外賣,太貴了,村里除了富人街那些店鋪,附近就沒有送外賣的,而富人街的東西,可想而知。

  “少臭屁了”,楚芩專心吃著飯,抽空回了他一句,“我自己也這么吃”。

  徐昭突然間明白了,她不會做飯。歪打正著,楚芩做的飯確實不是人吃的,所以她頓頓外賣,富人街那片但凡有配送服務(wù)的,她吃了個遍。

  下午沒什么事,楚芩就在客廳里晃悠,木門被人猛地開了,還沒看見人就聽見聲音了,

  “芩姐,閉關(guān)呢?好幾天不見你人了?!?p>  楚芩一轉(zhuǎn)身,唐覃就擱她身后了,還探頭探腦地往臥室里看,

  “干啥?金窩藏嬌啊”

  楚芩白他一眼,并附贈句

  “滾犢子”

  唐覃嗓門不小,徐昭聽得一清二楚,小臉通紅,暗罵一句“老不正經(jīng)”。

  “那家的小鬼?”唐覃知道楚芩讓二筒去辦的事,一想就猜個八九不離十,他了解楚芩,這是要養(yǎng)著那小鬼的意思了,真走運。

  “昂,良心突然長出來了,可憐巴巴的,養(yǎng)著也沒啥。”楚芩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手機,跟唐覃嘮著。

  “要我去把他爹處理干凈,直接上你戶不?”

  她隨心所欲慣了,只要沒惹到她頭上,那就是個嫌麻煩的主;所以只要徐澤康,那個不是東西的玩意,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就無所謂,但唐覃卻不能不在乎,跟楚芩相關(guān)的事,他一向喜歡把所有問題的苗頭直接掐死。

  沒等楚芩開口,在臥室里聽著他倆說話的徐昭就大喊著“我愿意!我愿意!”,生怕外頭的人聽不清。

  楚芩沒忍住,低頭笑罵了句“傻子”,唐覃也覺得好笑,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畢竟那小鬼好不容易才抓著根稻草,可不得好好握住。聽著屋里還在喊,甚至愈發(fā)激動,他才過去嬉皮笑臉著說“聽見了,全都聽見了,小鬼”。

  趁著唐覃在這,楚芩讓他幫徐昭洗個澡,然后再挪到隔壁臥室去。但自從徐昭有記憶以來,就是自己洗澡的,猛地讓人幫忙,他有點放不開,但又怕身上太臟……唐覃沒給他時間猶豫,直接抱起來就往浴室走,洗完也沒讓楚芩搭手,唐覃又順手把傷口又處理了一下,已經(jīng)快掉疤了,還是忍不住咂舌,還得是芩姐的藥啊。

  唐覃從楚芩家走的時候天都黑了,他站在門口拿出煙吸了一口,習(xí)慣性拎著垃圾晃悠悠的走了。

  這片地雖然房子不少,但基本沒怎么有人住,這些人要么走了要么沒了,就連楚芩也是這幾年才開始長期在這住下的。一想到之前,唐覃就深吸了一口煙,打開喉嚨讓煙進去過一遍,再緩緩?fù)鲁觯^癮但也模糊了表情。

  次日,他家公雞一叫,唐覃頂著雞窩頭就起床了,五分鐘后,他出門了,目的地很明確,就是徐澤康他家。

  徐澤康,酒鬼一個,去年發(fā)酒瘋把他老婆打死了,好像他兒子因這事鬧出了點動靜,但最后還是不了了之。其實很正常,這種事在村里根本沒人管,更別說有啥報應(yīng)了。

  唐覃端著正人君子那套做派,行事卻很霸道;先敲敲門,沒人應(yīng)之后,直接推門而入。

  五分鐘之后,唐覃叫來楚芩,帶著已經(jīng)清醒的徐澤康一塊去了富人街的派出所。

  此后幾天,等徐昭能活蹦亂跳之后,回了學(xué)校,繼續(xù)上學(xué);只是這次不同,他穿著干凈的衣服,拿著全新的書包,改頭換面了,并且他身后多了個楚芩。也就是這幾天,小崗村的人都知道,那個“小可憐”被楚芩護著了,她養(yǎng)著了。這也一定程度上震懾住了一些人,找茬的人少了,就連徐澤康,也沒在他面前出現(xiàn)過一次。

  但總有人不知死活,一天放學(xué),徐昭正在路上走著,四五個人過來推搡著他就往小巷子走,

  “現(xiàn)在看著還挺有人樣的嘛,不當(dāng)狗了,想做人了?我們允許了嗎?”

  之前徐澤康不管他,盡管他衣服洗得很勤,但還是又臟又破。這些人就開始捉弄他,從語言羞辱到拳打腳踢。他不是不想還手,只是大多時候被徐澤康揍狠了,還不了。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徐昭就這么看著說話的那個人,張嘴就兩字:

  “滾開”

  這就像油鍋里掉了滴水,噼里叭啦地炸了鍋,

  “你以為你現(xiàn)在有靠山了?屁都不是”

  “還不是她的拖油瓶,你以為她這么好心?”

  “就是,逗你玩呢,蠢狗”

  徐昭沒再講話,就這么看著他們,淡淡地看著,他沒把這些人放眼里過,連名字都沒興趣知道,他現(xiàn)在甚至還有點興奮,這次他還得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翻這幾個人。對面的人看著徐昭看垃圾的眼神,頓時也不顧及別的了,就只想把徐昭打成死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跟之前一樣。

  雙方都蠢蠢欲動,但沒等雙方開始動手,就從他們身后飄來一聲口哨,

  “干嘛呢?”

  一片安靜。

  那幾人在學(xué)校里再怎么猖狂,那都算是小打小鬧。跟楚芩他們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這不,話都不敢吱一聲,個個畏畏縮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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