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死出去
“你……”
楚北堂的眼前出現(xiàn)一陣陣眩暈。
云晚晚看他情況不對,只好直接一個用力,就將楚北堂推倒在了椅子之上。
隨即抓住他的手腕,冰涼的指腹落在了他的脈搏之間。
果然,那劍上染了劇毒……
究竟是誰?
竟要下如此毒手,想要致她于死地?
云晚晚想不通,但此刻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直接起身,打開抽屜,拿出了這幾日閑暇時自制的萬能解毒藥,正準(zhǔn)備撒在楚北堂的傷口之上,卻突然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這是什么東西?”
楚北堂的眉頭緊皺成了一個川字,眼神陰鷙而又充滿狐疑。
云晚晚的眉骨突突狠跳了兩下,耐心已經(jīng)到達(dá)了消失的邊緣。
“你管它是什么東西,反正是不會讓你死在我這兒的東西就是了!”
話落,直接抬手將藥粉均勻灑下。
完畢后,云晚晚又拿出自制的紗布和繃帶,給他做了個簡單的包扎。
“毒已經(jīng)解了,接下來你自己再稍微注意……”
話音未落,卻突然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抵在了身后的圓桌之上!
云晚晚頓時震驚。
靠!
這混蛋!
就不該救他的!
云晚晚氣得半死,本能的一手刀砍去,卻根本不是楚北堂的對手,輕松的就被他制住了。
只能被迫承受著男人將自己壓在桌上。
“楚北堂!你放開我!”
楚北堂面色陰郁,墨眸迸射出銳利的芒光。
他的掌中用力,冷聲質(zhì)問道:“你不是云晚晚,你究竟是誰?!”
前幾天楚北堂就有所懷疑,覺得她好似換了一個人般,今天便更加確定了!
云晚晚,威遠(yuǎn)侯府嫡女,京中遠(yuǎn)近聞名的草包廢物,從來沒有學(xué)習(xí)過武功和醫(yī)術(shù)!
更別提和刺客周旋,再給他治療好傷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
為什么會頂替云晚晚的身份?
是想要對付他嗎?
逼仄的窒息感襲來,云晚晚只覺得無法呼吸,頭昏腦漲。
這個該死的狗男人!
她心中氣憤,咬牙切齒。
“楚北堂……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清楚……我不是云晚晚……還能是誰?!”
“還不老實?”
楚北堂瞇了瞇瞳眸,是真的動了殺心。
云晚晚恨得牙根都在癢癢,大腦飛快運(yùn)轉(zhuǎn),話語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都是我母親教的!我母親出身將門世家,又曾經(jīng)是大景的女將軍,偷偷教自己的女兒學(xué)習(xí)這些有什么好奇怪的?”
楚北堂聞言,怔了一下。
他自然是知道云晚晚母親傅家的事情,只是心底依舊疑慮未消,居高臨下的審視了起來。
眼前女人的臉上,并沒有人皮面具的痕跡。
她的目光坦然,不帶有半分心虛,似乎一切真的只是他多想了而已……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不然——”
楚北堂一頓,眼神危險:“欺騙本王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p> 無論他怎么查,也不可能會查出靈魂穿越這種事。
云晚晚暗暗松了口氣。
同時又實在氣不過,心中記恨起了他剛剛的舉動,趁著他松手的功夫,報復(fù)般一頭撞在了他胳膊的傷口之上。
楚北堂猝不及防,受傷的胳膊猛地失去支撐,一下子壓倒在了云晚晚身上。
兩人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躺倒在了圓桌上……
屋內(nèi)的空氣忽地凝固,靜到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楚北堂甚至都能感受到女人單薄衣衫下,玲瓏的曲線……
月光從窗外傾泄而入,似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紗,女人衣衫凌亂的被他強(qiáng)壓著,精致絕美的容顏染上怒意的酡紅,雙眸似水般瀲滟多情,攝人心魂。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淡淡的山茶花香襲來,是獨(dú)屬于云晚晚的體香!
這個氣味,有些熟悉……
好似半年前……
楚北堂的喉結(jié)滾了又滾,竟然沒來由想到了那個充滿曖昧旖旎,讓人食髓知味的雨夜!
好像此刻身下壓著的,就是那個女人?。?!
呼吸驟然錯亂,楚北堂的下腹緊緊繃著,也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怎么了……
竟詭異的產(chǎn)生了一抹沖動……
很想要她……
“王爺還不起來嗎?這是壓上癮了?”云晚晚冷笑出聲。
楚北堂瞬間回神,察覺到自己的反應(yīng),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他是瘋了嗎???
剛剛居然會覺得云晚晚是那個女人……
明明是云雪落?。?p>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真以為本王愿意碰你……”楚北堂冷嗤一聲。
強(qiáng)行壓下心底的那股感覺,冷冷的甩開她便直接起了身。
“云晚晚,本王不管你之前究竟得罪過多少人,但這種頂尖殺手出現(xiàn)在王府的事,你需盡快想清楚,否則后果自負(fù)!!!”
云晚晚被他甩得撞上了桌角,后腰頓時一陣生疼,緊接著就聽到了這話,胸中惱怒極了。
“自負(fù)就自負(fù)!再有下次,我也不需要你來救!”
云晚晚不屑的反駁道。
無論是在哪一個世界,只有自己強(qiáng)大才是硬道理!
她才不會靠別人!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楚北堂!
楚北堂頓時氣結(jié),面色驟然陰沉。
“你最好說到做到,安份一點!若再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放肆,本王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
“……”云晚晚聞言,氣得手掌瞬間握成了拳狀。
混蛋!
王八蛋!
不得好死!
楚北堂,你走著瞧??!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地向我求饒!?。?p> 楚北堂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剛出冷苑沒多久。
楚一踏著夜色歸來,單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王爺!”
楚北堂眉眼淡漠掃過:“人呢?”
楚一剛要開口匯報,卻率先注意到楚北堂被包扎過的胳膊,神色霎然緊張。
“王爺,您受傷了?”
“無礙,小傷而已?!?p> 他的身體情況,他很清楚。
其實在剛剛云晚晚奇奇怪怪的行為之前,他已經(jīng)在用內(nèi)力逼出毒素了。
楚北堂擺手,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楚一羞愧低頭:“王爺恕罪,屬下剛剛一路追到北郊,剛抓捕到那刺客,還沒有來得及審訊,對方就……突然七竅流血,毒發(fā)身亡了!”
也就是說,對方并非刺客,而是死士!
并且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服了劇毒,只有完成任務(wù)活著回去,才能拿到解藥!
思及此,楚北堂的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云晚晚那女人究竟怎么回事?
竟會被人下如此血本追殺?
“我們即將出征,不宜生事,這段時間你讓安插在京中各處的眼線盯緊點,再派人好好看著云晚晚,一有風(fēng)吹草動,及時稟告本王!”
他總覺得,這件事并不簡單。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