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就這樣離開,我心想她不會特意來看我的吧,想到此處我的臉紅了起來。
書雅見狀道“你臉紅個什么”?
我急忙喝口水掩飾我不該有的想法,問道“李小姐怎么會在榮王府”?
書雅道“前段時間旋銘去管轄內(nèi)的河西縣巡視,你猜怎么著,這李小姐正爬在樹上給村民的孩子偷柿子”
我驚訝道“她作為李丞相的妹妹,需要給小娃娃偷柿子嗎?只要賞些銀錢不就可以了”
書雅靠近我道“在京都,李丞相對外宣告的是,李云瑤臥病去了老家修養(yǎng),可實際她是離家出走”
這李小姐的行為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我道“那李丞相現(xiàn)在知道她在這里嗎”?
書雅道“暫時還沒通知,旋銘覺得女子離家對名聲有害,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讓她先住下來再說”
我道“你說李小姐為什么離家出走”?
書雅搖頭道“旋銘問過她,可她不愿說,也就沒再追問,李丞相也在暗中命人尋找她,可旋銘一直留她在府中卻沒給李丞相的人傳信”
我聽后,總覺得哪里不對,為什么五皇子不告訴李丞相呢?
書雅又道“旋銘沒有告知李丞相,但卻告知了梁公子,梁公子得知后就趕來了通州,現(xiàn)在也還住在府中”
我聽了笑道“真沒想到梁公子對李小姐這般情根深種,這下你們榮王府可不就熱鬧的很”
書雅無奈點頭。
我和書雅聊完現(xiàn)在府中有的八卦,她就開始詢問我的事,我現(xiàn)在最怕別人和我聊感情問題,就找了個借口退下休息。
我早上剛醒沒多久,就聽見丫頭通報說,李小姐邀請我去她的院里做客。
我欣然答應(yīng),我對李小姐有著熊熊的八卦之心。
李小姐見了我很高興,我們坐在一起攀談起來,我道“李相一直都在尋找你的下落,你怎么不愿五皇子通知他”?
李小姐道“我不想回京都,京都枯燥無趣,所以才懇求五皇子別告訴哥哥”
我心道,覺得京都無趣,所以你才去偷柿子?不過嘴上卻說“京都確實沒什么意思,玩夠了再回去,也不急于一時”
沒想到李小姐卻道“梁醫(yī)師有空可否教我一些醫(yī)術(shù)”?
我吃驚道“你想學(xué)醫(yī)”?
李小姐道“總是覺得無聊,想找些事做”?
我原本很高興,以為可以收個徒弟,沒想到她是這個心態(tài)。
我道“我行醫(yī)用藥時,你可以在我身邊跟一段時間,如果到時候你還想學(xué)我再教你”
她聽了我的回答,笑著回復(fù)道“好的”
我有一種被她套路的感覺,不過李小姐人很好相處,套路一下也沒什么。
就在這時,榮王妃來了這里,我和李小姐都是府中的客人,她作為主人前來邀請我們賞景,我們自然不好拒絕。
榮王妃陸琪對我們很是客氣,她在一側(cè)帶著我們在府中的園林走動,路過花園時,聽到悠悠的歌聲于是頓足。
王妃道“這是書雅側(cè)妃在唱歌呢,若你們想聽,我們?nèi)ニ豪镒?p> 李小姐道“不用,在這亭里坐坐就好”
這里離書雅的住處不遠,我聽歌聲不用榮王妃介紹就知道是她在唱歌。
只是榮王妃的話語里透露的都是對書雅的不尊重,她怎能讓身為側(cè)妃的書雅唱歌給我們聽。
我沒了賞園的興致,不過李小姐好像被歌聲吸引,她在亭里認真傾聽著悠悠的歌聲,神情似被歌詞觸動。
一曲終了就在沒了琴音,李小姐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她也覺得叫一位側(cè)妃唱歌來聽有些不敬,也就只好看著池中游走的魚兒。
李小姐問道“你們覺得它們是否覺得自己快活”?
榮王妃道“魚兒在水里自然是快活的”
我敷衍道“我不是魚,我不知道”
李小姐笑了笑,對著榮王妃道“王妃不用陪同我們,我來府中已有多日,梁醫(yī)師和我待在一起丟不得”
榮王妃今日也算待了客,她見李小姐這樣說,就明白是不愿讓其陪同,則是說了幾句客套話后離開。
榮王妃走后,我也就和李小姐分開。
她好像想一個人靜靜,對于我和她分開沒有一絲客套挽留。
我回到書雅這里,她正在擦拭她的各種樂器,我道“剛才我聽到你唱歌,依舊動人心弦”
書雅道“動人心弦有什么用,旋銘都已經(jīng)聽膩了”
我覺得深宅大院實在是太可怕,書雅這樣的人都被逼得說話總是帶著頗多怨氣。
我道“榮王不會聽膩的,只是事務(wù)繁忙罷了”
書雅嘆氣道“他有空陪梁公子喝酒,都沒空來我這坐坐”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五皇子對書雅的深情我是看在眼里的,怎么才幾年光景就變化了?我半信半疑,畢竟我也剛來不知道確實情況。
在我的不確定中,周旋銘就派人來邀我和書雅去他那邊坐坐。
書雅馬上展開笑顏,我倆來到周旋銘這,梁文博也在這里,他見了我就把我拉到身旁坐下。
他道“阿青丫頭,你現(xiàn)在可真是快活”
我見他醉了,也只好順著他道“嗯”
他卻給我倒了酒,我只好喝下。
五皇子這才問我,周旋燁在金陵的近況。
除了周旋燁前去南部的事,大多數(shù)事情我都如實所說。
周旋銘道“現(xiàn)在京都局勢不穩(wěn),旋燁處境堪憂,你就留在我這里好好陪著書雅”
我疑惑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周旋銘見我一副全然不知的表情道“父皇病重,各方勢力都在比斗,旋燁有軍功在身,父皇也允許他有一定數(shù)量的私兵,他本就受父皇喜愛,自然會被京都的人忌憚”
我這才明白,難怪周旋燁沒有留我,他是擔(dān)憂我在他的身邊不安全,所以才讓我快速啟程來通州。
我擔(dān)憂問道“局勢大概要多久才穩(wěn)定呢”?
周旋銘表情有些凝重,無奈道“這誰也不知道”
我問道“那顧蘊會因此有危險嗎”?
周旋銘道“他只要待在南部不站隊任何一方人就行”
聽到周旋銘這樣說我放心了一些,周旋燁那里我去不了,但我也不在想待在這里。
周旋燁說的世事無常在我耳邊響起,我現(xiàn)在只想去往南部回到顧蘊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