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急忙說:“煙煙覺得您剛才喝得有點多,擔心您?!?p> 傅行舟淡淡一笑,聲音如常,帶著蠱惑般的溫柔:“等我回來?!?p> 門關上后,方姐怒瞪向?qū)γ娴娜耍骸澳阍趺床粫慈四樕?,該你做的做,不該你說的一個字也不要講?!?p> 與狼共舞,與虎謀皮,根本容不得他們行差步錯。
就像傅行舟臉上的那道劃痕,所有人都看見了,但誰也不敢八卦打聽。
“我錯了,方姐,我下次一定注意?!蹦蠈m煙有些不甘心的低下頭。
“你今天的一切是怎么來的,你心里有數(shù),不牢牢抓住傅行舟這座大靠山,你早晚會一無所有。”
傅行舟來到熊文柏的包間外,無比貴氣的男子,只是出現(xiàn)便讓四周蓬蓽生輝。
熊文柏急忙迎了出來:“傅先生?真的是傅先生,怪不得我昨晚夢見金魚,這是遇上貴人了啊?!?p> 傅行舟笑:“九澳今天來了貴客,想帶熊總?cè)ゾ磦€酒。”
“好好好?!毙芪陌匦南?,能讓傅行舟親自去敬酒的,不會....他這輩子竟然還有這種命,不但能搭上傅行舟,還能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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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正帶著眾人玩敲七游戲。
這是一個很簡單又很老套的酒桌游戲,但大家樂此不彼。
“柴醫(yī)生,又是柴醫(yī)生?!?p> 柴塵第N次拿起杯子,碳酸飲料喝得他直想打嗝。
“柴醫(yī)生,你好好跟葉醫(yī)生學習學習,她可是一次都沒錯?!?p> 蕭瀟得意洋洋:“要不然葉醫(yī)生是咱們院里最年輕的博士呢。”
“蕭瀟你得意個屁啊,除了柴醫(yī)生就你錯得最多?!?p> 眾人正嘻嘻哈哈,有人不請自入。
喧囂聲停止,數(shù)道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
熊文柏也是愣住了。
他沒想到大人物的包間竟然這么逼仄,連個獨立衛(wèi)生間都沒有。
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掠過,心底又遲疑不定。
這些人穿著一般,年輕人居多,根本沒有久居上位者的氣質(zhì)。
當他看到坐在不遠處的葉言時,腦子里忽然嗡了一聲。
她不同于別人,視線根本沒往這邊看,而是隨意的翻閱手機,哪怕低垂著頭,也難掩明艷的五官以及那冰冷如玉的氣質(zhì)。
正當熊文柏狠狠咽了下口水的時候,就聽傅行舟幽幽開口:“熊總,這里坐著的都是傅某的貴客?!?p> “原來是傅先生的客人?!毙芪陌胤磻^來。
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什么時候澳城多了這樣一股新勢力。
“在下熊文柏,敬各位。”熊文柏拿起一個空杯,卻發(fā)現(xiàn)桌上沒酒。
服務生適時端著托盤走進來,將一只酒杯和幾瓶白酒放在了桌子上。
葉良平剛要說什么,柴塵按住他,搖了搖頭。
傅行舟的臉他們并不陌生,但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俯視者。
今天突然鬧這么一出,必有由頭。
熊文柏拿起那只足有半斤裝的玻璃杯,滿上。
“這杯我干了,諸位隨意?!?p> “等等。”傅行舟懶懶的叫住他,“熊總這樣未免太沒有誠意了?!?p> “對對對,是我考慮不周?!毙芪陌靥岜叩饺~良平面前,對著這個年紀跟他兒子差不多的青年九十度彎腰,“我先干為敬。”
一杯白酒,被他一仰頭喝了個干凈。
葉良平:……
熊文柏連喝了三杯,已經(jīng)有些身形不穩(wěn),胃部更是一陣陣灼痛,仿佛被人扔了幾塊火碳進去。
他求救似的看向傅行舟,男人雙手插兜,姿態(tài)慵懶,似乎很享受他的這份卑微與無助。
熊文柏反應再遲鈍,也終于明白過來,他把傅行舟給得罪了。
可是,在什么時候?
以傅行舟那性格,他今天不把那幾瓶白酒干了,怕是走不出去。
熊文柏的視線落在葉言身上,電光火石間,突然就想通了傅行舟發(fā)火的原因。
這位不會是傅行舟的女人吧?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調(diào)戲傅行舟的女人。
撲通一聲,熊文柏直接跪在了葉言面前。
“姑奶奶,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條生路?!?p> 葉言也嚇了一跳,正好手機里有條信息彈出來。
“解氣嗎?”
她抬頭看了眼,男人正對她露出一個痞氣的邪笑,手機在手心上愉快的轉(zhuǎn)圈圈。
葉言皺眉,迅速回復:“讓他離開?!?p> 熊文柏還在不斷的磕頭,腦門上都磕出了血,看來是真的怕。
在場的都是醫(yī)者,鬧大了不好看。
柴塵剛要起身,就聽到傅行舟施舍般的話語:“行了,起來吧,我老婆不跟你計較了?!?p> 眾人再次目瞪口呆,直直的望向葉言。
葉言面無表情。
傅行舟看了一會熱鬧,聲音中帶著幾絲威壓:“熊總,還不起來,你認錯人了。”
他晃了下手機,“她人不在,發(fā)短信說的?!?p> 熊文柏也有點懵,但是傅行舟既然松了口,他肯定不會再自找麻煩,于是從地上爬起來,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傅行舟身后。
“傅總,我該死。”
一出包間的門,熊文柏就煽了自己兩個耳光,又狠又響,嘴角隱約見血。
“該死?”傅行舟從保鏢的手里接過煙,“那你怎么不去死?”
熊文柏嚇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
他敢調(diào)戲傅行舟的女人,就應該做好這個覺悟。
可他不理解,那女人雖然漂亮,但怎么也不像能跟傅行舟扯上關系的樣子。
“哇?!?p> 熊文柏正想著要怎樣才能哄好這尊佛,忽然嗓子眼里涌上一股腥甜,緊接著就噴出一口血來。
熊文柏的兩個保鏢急忙走上前,其中一個小心的請求道:“傅先生,熊總可能是胃出血,需要馬上送去醫(yī)院?!?p> 熊文柏已經(jīng)翻著白眼癱軟在地,嘴里還有血向外噴涌。
這個時候如果傅行舟不松口,保鏢們也是不敢動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這里把血吐成噴泉。
傅行舟嫌棄的看了眼被噴上血跡的西裝馬甲,沉聲道:“滾?!?p> 兩個保鏢急忙上前抬起熊文柏,快速向酒店外走去。
傅行舟脫下西裝馬甲,隨手一撇,保鏢急忙伸手接住。
“扔了。”
這套定制的西裝不過才穿了一次,真是晦氣。
“呦,誰惹我們二少爺生氣了?”有人從走廊一側(cè)走來,身后跟著酒店經(jīng)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