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qiáng)慘皇子VS嬌軟任性大小姐(4)
白暖眸光流轉(zhuǎn),如泛著晨露的碧潭,毫無保留地直視潤宇,目光中盡顯無畏與勢在必得。
四目交匯,瞬息間仿佛時間凝滯。
白暖猶如一只未經(jīng)雕飾的黠慧小狐。
素面朝天,發(fā)絲凌亂,身著昨夜皺褶遍布的嫁衣,腰間隨意束起的帶子緊勒著她纖細(xì)的腰肢,仿佛上前一握便盈盈在手。
然而,正是這般隨性與狼狽,卻賦予她一股蓬勃的生命力,與周遭沉寂的皇子府格格不入。
潤宇只覺得她這一貫沒心沒肺的樣子,礙眼極了……
良久的沉寂后,潤宇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徐徐收起手中長劍。
“白小姐的瘋言瘋語,我就當(dāng)沒聽見?!?p> “位伍,走了?!?p> 昨晚傳話的那位黑衣暗衛(wèi)不知從哪竄了出來,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小步掇到潤宇身邊,心底困惑。
這倆,是,沒談攏?
白暖原以為潤宇沉默半晌,還收了劍,便是認(rèn)可自己的一番說辭。
誰知道這人居然搭理都不搭理,帶著侍從轉(zhuǎn)身就走。
這什么路數(shù)?。?!
“你給我站?。 ?p> 白暖提起裙子就要追,誰料裙擺太長,一個絆腳讓她沒跑兩步便摔了個大馬趴。
潤宇聽見聲音,轉(zhuǎn)頭一瞧,一抹紅色的身影就在他眼前摔倒,不偏不倚的臉朝地。
那雙在地上掙扎撐起的手,污漬斑駁,此刻正緊緊抓住他的褲腳邊緣。
原本雪白無瑕的絲質(zhì)衣料,因這雙泥濘之手的拉扯,變得瘦皺且灰暗,畫面十分有沖擊感。
安靜。
四目相對。
白暖覺得應(yīng)對尷尬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視尷尬,她抬頭笑得真誠燦爛:“殿下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位伍心里在為白暖默哀,畢竟他老板這種潔癖,被人那么抓衣服,下場可能會很慘。
下一秒,他就看見少女不僅沒松手,甚至自來熟的一把抱住潤宇的一條小腿,俏生生地露出嘴角虎牙:“陪我演個一年,白家誓為殿下肝腦涂地。”
位伍:……
潤宇的小腿被白暖緊緊抱住,那些泥漬生生印在他矜貴的衣衫上。
他瞳仁微縮,企圖抬腳走人……
一次,抬不起來。
兩次,抬不動啊,好重!
潤宇在心底訝異,這女人是力氣太大,還是這些年暗藏身手,不然自己怎么會數(shù)次嘗試都無法抬腿。
他之前得到暗衛(wèi)回報的消息,白暖就是普通的嬌蠻閨秀,原來還深信不疑。
誰料,今天居然被她控制得無法脫身。
哪怕自己身子病弱,也是成年男性,她這力氣!簡直就是黏在他腿上!
潤宇只得蹲下身來,反手抓住白暖的手腕。
他用力握住纖細(xì)白嫩的手腕,企圖以巧勁將其自自己的衣物上剝離。
然而,無論怎樣使力,那手就如同生根一般,牢牢附著在他的腿上。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交匯、碰撞,宛如短兵相接的戰(zhàn)場,其間電流滋滋作響,火花四濺。
白暖笑靨如花,抱得更緊,甚至將自己身子更靠近潤宇的腿,另一手亦不安分地覆于潤宇手背。
好滑的手。
不愧是皇子,手都保養(yǎng)的那么好!
白暖不禁反復(fù)摩挲,贊嘆連連。
潤宇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爪子。
“白暖!”潤宇小聲咬牙切齒:“松手!”
“殿下為何不接受我的建議?白家在文臣中的影響力,殿下肯定比我更清楚?!?p> “你先松手!”
像是篤定他不會傷害她,白暖現(xiàn)在泰然自若,手上的力道亦未顯絲毫松弛。
“莫非,殿下是不信我?不信我可以左右白家的選擇?”
倒是不笨。
潤宇眼神如冰,犀利地聚焦于白暖面容之上。
看到潤宇的眼神,白暖哪里還不知道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
不愧是未來的“明君”,行事果然謹(jǐn)慎。
白暖眼眸明亮如星,閃爍著靈動之光,她朝潤宇眨了眨眼。
“我自有辦法可以向殿下證明?!?p> “我于白家的意義?!?p> 位伍聽到這里都忍不住側(cè)目,這位白小姐好大的口氣,世代簪纓的白家能是她區(qū)區(qū)一個小女子可以控制的?
潤宇卻沉默了,沒有接腔。
白家不僅是官宦之族,亦是文人風(fēng)骨的楷模,所以暗樁才一直插不進(jìn)去。
世人只知白相治國之才,卻不知他疼妻女入骨,他知道這事也是多年探聽的結(jié)果。
如今這女人居然那么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可以左右白家的選擇,甚至說要招婿。
莫非白相并未將她培養(yǎng)成尋常閨閣兒女?而是……
也解釋了為何她剛剛那一身牛勁,更能解釋他那位好哥哥為何一直向白暖示好。
“如何證明?”
潤宇嗓音低沉,如琴弦輕撥,悄然飄入白暖耳畔。
有戲!
白暖雙眉輕挑,眼眸彎成月牙,貼得更近。
“三日后,歸寧日,還請殿下隨我一同回府。屆時,我自會證明所言非虛?!?p> 她說罷,甚至動作小小的作勢舉起自己的手指,一副賭咒發(fā)誓的模樣。
“……”
聽聞白府戒備森嚴(yán)。
但潤宇不得不懷疑,剛剛的一切是不是計劃好的,是昨晚的后手,或許那里有一場鴻門宴等著他。
白暖看潤宇又沉默了,就知道這個陰暗逼又在疑心病。
蹙眉,不耐煩道:“我爹可和你們不一樣,他可從來不站隊的!”
繼續(xù)威逼利誘:“你回不回?”
“不回我就跟我爹說,我剛剛摔的,昨晚頭上撞的,都是你搞出來的!”
“白小姐似乎忘了,昨日新婚夜才給我下毒的事,不知是你這些皮外傷在白相眼里嚴(yán)重,還是毒害皇子這項(xiàng)罪名在我朝律法里嚴(yán)重?!?p> “……”
白暖咽了口吐沫,心虛的轉(zhuǎn)移話題:“你知不知道小時候我在西京游玩,有個小子走街上撞了我,我爹把他爹上奏上到流放西南!現(xiàn)在還沒回來,在那邊摘辣椒呢!”
“到時候我爹告你黑狀,你可別后悔!”
說罷,白暖指了指自己剛剛額頭磕青的地方,白嫩的額頭憑空烏紫了一塊,看著確實(shí)十分駭人。
一旁的位伍看見自己主子抬手示意,心領(lǐng)神會,大步一邁,準(zhǔn)備上前將白暖拉走。
“哎?”
灼灼燃
來一個毫無存稿,現(xiàn)寫現(xiàn)碼的小撲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