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領命,剛出去不久就帶著御醫(yī)回來了。
御醫(yī)焦急的給宋江鈺行禮,還沒跪下就被他叫住了:“免了,快去看看人,都吐血了?!?p> 御醫(yī)額頭冒著細汗,連忙上前給與卿把脈:“姑娘這毒已經(jīng)擴散了,再不用解藥怕是性命堪憂啊?!?p> 宋江鈺被他的話嚇住了,揪起他的領子將他提起來:“解藥呢?帶來了嗎?”
御醫(yī)害怕的哆嗦著手指向他放在地上的醫(yī)藥箱:“殿下,且讓下官給姑娘針灸敷藥吧!再耽擱下去,恐怕……”
他沒敢把話說完,但宋江鈺明白他的意思,松了手就讓他去給與卿治療。
御醫(yī)先是給了丫鬟一包中藥,讓她去熬半個時辰,然后又拿出一塊塊黑漆漆的東西,最后才拿出針灸的長針。
他給與卿下完針的地方都會用那團黑東西敷在上面,一切弄完,廚房的藥也煎好了。
丫鬟將藥端到床邊,宋江鈺問都沒問就拿起來喂與卿,一旁的御醫(yī)連忙上前:“殿下,此藥下腹之后會有高熱反應,高熱盡退,姑娘體內的毒就算清完了?!?p> 宋江鈺舀藥的手頓在了半空,黑著臉看向御醫(yī):“高熱怎么退?”
“可使溫水擦拭全身退熱,也可泡溫浴退熱?!庇t(yī)說完,眼睛都不敢抬起來,只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宋江鈺看了他一眼,轉頭將與卿扶坐到自己懷里,小勺小勺的喂她喝藥。
可她緊閉著唇瓣,喂了幾勺,藥是一點沒被她吃下去,站在一旁的御醫(yī)看著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要是這碗藥作廢了,再去熬一碗怕是會耽擱時間,他剛想提醒一下宋江鈺,宋江鈺自己就想到了這層。
他喝了一口在嘴里,然后當著眾人的面嘴對嘴將藥渡給了與卿,這個方法極好,很快,一碗藥就被他全部喂完了,一滴都沒有浪費。
最后一口喂完,與卿嗆到了,猛咳了幾聲,宋江鈺一個刀眼看向御醫(yī),嚇得他連忙跪地:“姑娘只是嗆到了,無大礙。”
宋江鈺冷冷的收回目光,關切的看向床上的與卿,半個時辰后,她身上的青紫就慢慢消退了,唇色和臉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宋江鈺欣喜萬分,剛下完令賞賜御醫(yī),與卿的身體就開始發(fā)燙起來。
有了之前御醫(yī)所說的辦法,他雖然有些擔心,但還不至于慌亂,連忙吩咐了人打來溫水,自己親自給與卿擦拭身體。
說實話,他長這么大以來,還從來沒見過女子的身體,可現(xiàn)下這樣的情況,他也顧忌不了那么多了。
他屏退屋里的所有人,一遍一遍的擦拭著與卿的全身,水不溫了就讓人換來,直到一個時辰過后,與卿的體溫不降反升。
他慌了,厲聲喚來丫鬟去準備溫水給與卿泡澡,他自己都沒發(fā)覺,他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她,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在他面前,他還想把她留在王府給她錦衣玉食的生活,還想跟她成親然后生兒育女。
他的與卿,他一定會讓她完好無損的留在攝政王府。
“殿下,水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就在宋江鈺抱著與卿懊悔為什么沒有早一點找到她的時候,丫鬟的聲音將他從痛苦的思緒里拉了回來。
他二話沒說,抱著與卿就去了浴房。
為了效果的最大化,他給與卿褪去了衣服,自己也只穿了一條裹褲,他們一起坐在浴桶里,直到很久之后。
其實他并不是毫無感覺,再怎么說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與卿又是正值豆蔻年華的女孩,而且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如此這樣坦誠相待,即便他知道此時身體有所反應是不應該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宋江鈺眼看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燙,特別是某處的飛速膨脹,不敢再抱著與卿繼續(xù)下去了。
他將與卿抱出了浴房,回到房間又給她擦拭著身體,可能是剛才泡澡的原因,這次,他只擦了半個時辰都不到,與卿的體溫就恢復了正常。
宋江鈺一直守在床頭,他不放心把與卿交給丫鬟們伺候。
臨近天明的時候,林翰帶著幾個被蒙著眼睛的人回到了攝政王府。
他們被關進了王府的暗牢里,宋江鈺交代完這邊的事情趕去的時候,幾人已經(jīng)被打的皮開肉綻了。
林翰當然知道宋江鈺樂于看到這一幕,這些都是在晉南城欺負過與卿的人。
壞人們被蒙著眼睛,雙手雙腳被鐐銬銬著懸在空中,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的破爛不堪,每一個人都是身體血肉模糊卻還留著一口氣的狀態(tài)。
宋江鈺皺著眉頭走到幾人面前,林翰跟在其后一一稟報著他查到的事。
原來,這幾個是晉南城的那個富商派出去抓與卿的人,因為那個富商想得到與卿卻沒有成功,所以就花錢讓江湖上的人去毀了與卿。
聯(lián)想到剛找到與卿時她狼狽的模樣,宋江鈺心口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親自抄起長鞭,一鞭一鞭的發(fā)泄在那些人身上,直到那些人逐個斷氣,死在無盡的恐懼中,他才勉強消了氣。
出地牢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宋江鈺回到自己房間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才往與卿的院子里去。
他急匆匆過拐角的時候,迎面撞到了一個人,丫鬟抬頭一看,又喜又驚,連忙跪下:“殿下,與卿姑娘醒了?!?p> 聽到這話,宋江鈺面色大喜,繞過丫鬟就大步朝與卿的院子里奔去。
院外,他還沒進去就聽到了房間里摔砸東西的聲音。
與卿穿著一身單薄的長裙,拿起桌邊的茶壺就朝離她不遠的丫鬟們砸去:“滾!”
宋江鈺皺著眉頭快步走進來,將與卿一把抱住,然后狠戾的看向圍在一旁的丫鬟侍衛(wèi)們。
“你們干什么吃的!她剛醒,穿這么少染了風寒怎么辦?”
眾人看著與卿,欲言又止,只有一個管事的嬤嬤壯著膽子上前說了實情:“姑娘醒了想起床,老奴讓云霜和彩月服侍姑娘,姑娘卻不許,還讓眾婢出去?!?p> 宋江鈺冷冷的看著她們,又低頭看了一眼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與卿,無奈道:“你們出去吧?!?p> 與卿一直任由宋江鈺抱著,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她才掙扎著從他懷里出來。
宋江鈺愣了一下,淺笑著拿過一旁的披風搭在了與卿身上,溫柔的幫她整理著:“府里的婢女們不懂你的意思,我會換了他們的,身體怎么樣了?感覺如何?”
與卿被他按坐在軟榻上,表情淡淡的看著他:“這里是哪里?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