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時祁安:他的小外甥突然說話了
開門的人是宿白榆。
他正在靠近玄關(guān)的那里玩他的玩具。
聽到門鈴聲,興沖沖地跑過去打開門就問:“誰啊?”
然后他就看到一個學(xué)生模樣的男生呆呆的站在門外。
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迅速跑回屋里找時寂:“阿寂,來了個呆呆笨笨的哥哥和一只肥肥的狗狗?!?p> “是嗎?”還能有人比你更笨蛋?
時寂跟著到門口就看到她那個語文分?jǐn)?shù)不能看的弟弟和她那只懶惰的藏獒。
見到她半死不活的狗子秒精神,猛地就撲到時寂身上。
虧得時寂底盤穩(wěn),不然這一下她就該躺在地上了。
時寂心想:哦,還是有人比小土豆笨的。
“什么哥哥,這是二舅舅?!睍r寂糾正他的稱呼。
教授圍著她“汪汪”叫喚。
正在沙發(fā)上和爸爸科普自己設(shè)計的時渡聽見教授的聲音,迅速脫離老父親的懷抱,朝著門口跑去。
等時渡也一起站在門口。
時祁安的表情看起來就更傻了。
他感覺自己物理滿分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看他這樣,時渡有點不想認(rèn)。
果斷領(lǐng)著教授轉(zhuǎn)身回去找爸爸。
時祁安哆嗦著拿出手機就要給他哥嫂打電話。
被時寂眼疾手快的攔下。
“明天再說,我今天沒空應(yīng)付他倆?!?p> 告訴林清也和時淮之兩人肯定要過來,她這還一堆事呢!
時祁安迷迷怔怔的跟著進門。
還被宿白榆擺的滿地的玩具絆了一跤。
小土豆拿到自己的玩具就扔的屋里烏七八糟的。
在屋里走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給他踩壞了小孩哭鬧。
時祁安在看到他姐的沙發(fā)上坐著的那個長發(fā)男人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不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那個明星?!
他姐還總是往人家身邊湊,可這人也從沒搭理過他那倒霉蛋姐姐啊!
現(xiàn)在是怎么個事?
為什么他會一副在自己家的樣子?!
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時寂指著老神在在坐在沙發(fā)上的老年人給他介紹:“宿長留,你姐夫!時渡爸爸。”
時祁安眸子一下就瞪大了!
什么玩意兒?!
你說他是誰?
時祁安心神恍惚的跟著去時寂給他準(zhǔn)備的房間。
還是不太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
初一十五把時寂做的賣相不錯的菜端上桌。
心思各異的七個人圍坐在餐桌前沒一個人動筷子。
初一十五實在是下不去初一十五前吃黑暗料理的記憶非常深刻,所以不想第一個動筷子。
宿長留也是這么想的。
他甚至想讓在餐桌邊蹲著的狗子試試毒!
不是他不信任乖乖,實在是被荼毒太多次,有陰影了!
時祁安還沒從那些駭人的消息中回神。
大人不動筷,兩個小崽子想吃也不好動。
宿白榆看看這個看那個,怎么都不吃啊,大人都不吃,他怎么下筷子!
小土豆吧唧下小嘴問:“爸爸,你快吃啊,我餓了?!?p> 臺階來了,宿長留順著下。
“你先吃,你吃完爸爸再吃?!?p> 被坑的宿白榆完全不知情,心花怒放的就去夾離自己最近的那盤紅燒肉。
時渡看周圍那幾個人的樣子直覺不太好,他準(zhǔn)備讓倒霉蛋哥哥先試試水。
吃下去第一口宿白榆眼里就放光。
宿長留瞅著他問:“好吃嗎?”
宿白榆嘴里塞滿東西說不出話,含糊地“嗯嗯”點頭。
下筷子動作非常快,生怕有人跟他搶。
宿長留半信半疑的夾了一筷子土豆絲到嘴里。
意外的挑了挑眉。
很快又夾了一筷子。
沒錯,確實很好吃!
這是特意去精進廚藝了?
他突然就有點心疼。
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事讓他家乖乖連做飯都學(xué)的這么熟練了?
別讓他找到罪魁禍?zhǔn)?,不然他真的會讓它知道什么是人心險惡。
時寂湊到他身邊,語氣不明的問:“什么意思?你讓宿白榆試水?我做飯有這么難吃?”
宿長留把口中的米飯咽下去,跟她腦袋貼在一起,小聲調(diào)笑:“乖乖,你以前飯做成什么樣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
“那你別吃了!”時寂惱羞成怒,要去端他的碗。
“現(xiàn)在還是很好吃的?!北锏那笊?,讓宿長留挽留了自己的飯碗。
初一十五相當(dāng)意外,時小姐廚藝是坐了火箭進步的嗎?
以前可是只有外形,香和味都沒有!
現(xiàn)在居然色香味俱全?!
*
晚上兩個小孩要和爸爸媽媽一起睡。
宿白榆從初一十五送來的一堆東西中扯出一本故事書塞給時寂,要讓她給自己念。
時寂不想,她有點抗拒:“我不會?!?p> “比著讀有什么不會的?”宿白榆把自己塞進時寂懷里。
時渡趴在另一邊,也是滿臉期待的看著她。
見時寂還是不為所動。
他拿出寫字板寫:
[別人的媽媽都有給讀故事書!]
……
“天底下有胖耳朵……長耳朵……和彎耳朵的兔子,還有一只沒有耳朵的兔子……”
時寂沙啞的嗓音在臥室內(nèi)響起,繾綣慵懶,刻意放緩的音調(diào)極具催眠效果,沒一會兒兩人眼皮就開始打架,緩緩垂下。
宿長留起身看了一眼,確定都熟睡了。
伸手把時寂從兩人中間提出來。
“干什么?”時寂拍他。
男人輕輕地把她抱在懷里,大掌撫摸著她后腦勺,壓低聲音問她:“昨天有過生日嗎?”
“哪兒來的空?回來的時候都六點了!”時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宿長留順勢問:“那這三年去了哪里?”
“吵醒怎么辦?”時寂不想回他,也怕剛哄睡的小孩被吵醒。
“不會。”
就宿白榆整天睡得那小豬樣,在屋里蹦迪他都不會醒。
時寂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決定相信他。
她在男人懷里調(diào)整了個舒適的姿勢,開始低聲敘述她這三年都經(jīng)歷了什么。
男人越聽手收的越緊。
最后時寂都要喘不上氣了,忍無可忍的拍他:“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男人沒說話,也沒放松,腦袋埋進她頸窩里沉默不語。
時寂嘆了口氣,抱住他腦袋揉。
嘴里說的話卻一點都不客氣:“長留哥哥,雖然這三年身體被搞得不太行了,但是我打你還是不成問題的!”
宿長留低沉的情緒被她給消磨了個干凈,額頭蹭著她脖子輕笑。
“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求饒?”
“嗯,給你這個機會!”時寂煞有其事的點頭。
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兩人太過專注,以至于他們沒發(fā)現(xiàn)本來應(yīng)該睡著的兩個小崽子此時正面對面大眼瞪小眼的無聲交流。
宿白榆:爸爸也太壞了,居然把阿寂搶走了!
時渡贊同的點頭。
宿白榆:阿寂居然這么慘嗎?
時渡:麻麻好可憐!
宿白榆:以后對阿寂好一丟丟!
時渡:好!
兄弟二人就這么無聲地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