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意外
不對,剛才小矜好像有說,另一個客人是一個被渣男欺騙的女人來著。
傅郁生不由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好奇的問:“她找你算什么,算她男友什么時候出的軌?又或者是算那個出軌對象是誰?”
“那倒不是,她是來找我算事業(yè)運的?!备雕鎿u頭,想起那個可憐的女人,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后我從她的面相看出,她正在交往的男友不是良配,對方早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p> 傅郁生一怔,下意識說:“她信了?”
這么離譜的事,對方能相信。
傅矜說:“半信半疑吧,我讓她多帶幾個人過去找他,想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p> 傅郁生神色一變,臉色凝重的說:“小矜,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這樣做,可是不道德的?!?p> 被傅郁生質(zhì)疑,傅矜也不生氣,“是真是假,待會你就知道了?!?p> 傅郁生一臉疑惑:“我怎么就知道了?”
“給,”傅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包包里掏出一張折成正方形的符紙,遞給了傅郁生。
有些事情,不親眼見證,說破了嘴了,都不會有人信。
傅郁生看著她手中的符紙,“這是什么?”
“護(hù)身符。”
傅郁生一頓,眼神閃了閃,遲疑的看向傅矜,“你給我這個做什么?”
“擋災(zāi)的?!备雕嬲f得隨意,語氣是那么的平淡。
可對于傅郁生來說,卻有些好笑了。
他反手推了回去,直接搖頭說:“爸爸就不用了,我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這個。”
怎么看都覺得,這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符紙。
哎,看來小矜受老道長的影響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真的是這樣嗎?”傅矜反問回去,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這趟出差,爸爸你真沒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傅郁生動作一頓,對上了傅矜那雙透亮的眼睛,她的目光帶著幾分高深莫測,讓他不由得一愣。
傅矜沒有過多追問,將符紙放在他的手中,低聲說:“信與不信,不急于這一時,先將符紙收起來吧,就當(dāng)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p> 傅郁生終究還是接了過去,也不知是信了,還是傅矜最后一句話的緣故。
對此,傅矜滿意的點點頭。
也就是傅郁生了,換成其他人,按傅矜的性子,可沒有這個耐心一直在勸說,甚至還帶有些強(qiáng)迫的意味。
說白了,就是傅矜對這個便宜爸爸的印象還不錯,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nèi),她還是不想看到對方出事。
很快,車子就行駛到了長安天橋,傅矜看了看,開了口:“李叔,在這里停就好。”
李叔應(yīng)了一聲,找了個地方停車。
傅矜下了車,傅郁生見了連忙說道:“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直接給我打電話?!?p> 傅矜點了點頭,隨即便關(guān)上了車門。
賓利車再次啟動,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很快就消失在了傅矜的視野中。
她來到寄放桌子的鋪面,搬了桌凳徑直走到早上擺攤的地方,不過可惜,傅矜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被其它商販占據(jù)了,是個燒烤攤。
灰白色的濃煙從烤架中蔓延而出,散發(fā)在四周的空氣中,烤肉香,孜然香撲鼻而來,明明才剛吃過午飯,傅矜卻感覺肚子好像又餓了。
她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離這不過二十米的距離,剛好有塊空地,便連忙走了過去,將桌凳擺放開來。
傅矜沒有直接坐下,而是離開自己攤位,來到了燒烤攤,明亮的眼睛帶著好奇,開始挑起一些烤串來。
付完賬,她指了指自己的攤位,跟老板說:“烤好后,就送到那里,謝謝啦!”
“好,沒問題,”老板手中的動作不停,抬了眼看過去,又問:“要辣不?”
“要,微辣。”
傅矜回到自己的攤子,目光游移在往返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比起上午的時候,人流多了不少,不過高峰時期,肯定還是晚上的時候。
不過今晚她沒有打算過來,哪怕今天這卦,算不著三卦。
早上遇到的那位徐太太,相信明天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必定有場惡戰(zhàn),所以得養(yǎng)足好精神。
出來擺攤雖然不勞累,但出門在外的傅矜,會用靈力來維持氣色,其中消耗的靈力不多,但也實實在在的在消耗。
“姑娘,你的燒烤好了?!?p> 傅矜轉(zhuǎn)頭看過去,是燒烤攤的老板,她伸手接過,又道了聲謝。
燒烤老板笑著搖頭,目光瞥到紙張上寫著的字,吃驚的說:“這是你的攤子?!?p> 傅矜將燒烤放在桌上,將老板的驚疑收在眼底,微微一笑:“對啊,要不要算一卦啊。”
老板連忙搖頭,立即走人,一卦一千,這都快趕上他一天的收入,這年紀(jì)輕輕的,長得又這么漂亮,干什么不好,偏偏在這里招搖撞騙。
看著燒烤老板匆匆離去,深怕被人賴上的身影,傅矜嘆了聲氣,自己不過隨口一說,用得著這么害怕。
她將目光轉(zhuǎn)向自己剛烤好的烤串,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串雞翅,吃了起來。
說實話,味道稱不上好,可是因為添加了不少香精調(diào)料的關(guān)系,吃起來真的挺香的。
傅矜剛吃完了一串,放在桌上的手機(jī)響起了鈴聲,看了眼屏幕,是傅郁生打來的電話。
他們在中午吃完飯后,便互相交換了手機(jī)號碼。
電話一接通,對面很快傳來傅郁生的聲音。
“小矜,我這里發(fā)生了車禍?!?p> 傅矜沒有絲毫驚訝,只是問:“怎么樣?沒有受傷吧!”
雖是關(guān)心的話語,但她的語氣很是平淡,仿佛對方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
事實上,傅矜是對自己的符紙有信心罷了。
身上帶著護(hù)身符的傅郁生,肯定不會有事的。
電話那頭的傅郁生,心有余悸的看向已經(jīng)破碎不堪的后車箱,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我沒事,李叔也很好,就是撞我們的那輛車主,情況就不太好了,現(xiàn)在正在等救護(hù)車到來。”
說著話時,他看向躺在馬路邊的男人,條紋襯衫和西褲沾滿了鮮血,看起來傷得有些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