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堵在車前的溫啟,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是真不怕死啊。
應(yīng)柳萬一沒有剎住車……
溫啟一把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然后握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拉下了車。
我:“……”
夜色朦朧,離近了我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穿的是黑金色的長袍,類似道袍。還別說,挺適合。
回過神來,我連忙掙脫開他的手:“溫啟,你怎么在這兒?”
此時,應(yīng)柳也從車上下來了,神色不悅的看著我們倆。
這莫名其妙的氛圍是怎么回事?
溫啟站在我身前,回頭看著我說:“別怕,我?guī)湍?。?p> 雖然我確實想有人能救我脫離苦海的,但溫啟看上去就不是能打過應(yīng)柳的樣子。
“溫啟,你可能誤會了,我……”
沒等我說完,溫啟就打斷了我說:“什么誤會,你身上陰氣這么重,我才兩天沒見你,你這樣下去會出事的?!?p> 我:“……”
不得不說,他好像還真的有點懂,這都能看出我身上陰氣重了。
沒等我再次開口,應(yīng)柳就問:“他送你的花?”
我:“……”
這關(guān)注點怎么這么的奇特呢。
說起這個,他還真的提醒到了我。
我連忙從包里將那條項鏈拿了出來遞給溫啟:“不好意思,只剩下這個了,花我扔掉了,目標(biāo)太大?!?p> 溫啟愣了一瞬,看著我的眼神都透著幾分不可思議。
他張了張嘴沒法出聲,過了好一會才說:“姜零,你不用有那么大的壓力,一條項鏈而已,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你能讓我追你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并不是要確定關(guān)系?!?p> 他是真的敢說啊!
我現(xiàn)在都不敢去看應(yīng)柳的樣子。
“她沒告訴你她已婚嗎?”應(yīng)柳說。
我:“……”
這莫名其妙的修羅場是怎么回事。
我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溫啟的眼睛瞪的比之前更大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隨后他大聲道:“不可能,你今年才十八,怎么可能結(jié)婚,民政局都不會給你發(fā)結(jié)婚證?!?p> 我覺得他這樣誤會也不錯,我們倆本來也沒可能。
說實話,真不熟。
“我們那邊都是先結(jié)婚,后補結(jié)婚證?!蔽艺f。
溫啟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你真結(jié)婚了?那你……”
沒等溫啟說完,應(yīng)柳就道:“廢話有點多了。姜零,上車?!?p> 我將項鏈強塞到了溫啟的手上轉(zhuǎn)身就上車。
眼看著車門就要關(guān)上,溫啟突然拉住了把手說:“我們的事情回學(xué)校再說,我來這里等你是有正事,和天一集團有關(guān)?!?p> 我看了一眼應(yīng)柳,他神色不悅,但還是對著溫啟說了句:“坐后面去。”
溫啟立刻變臉,猶豫了一會拉開了后車門。
邁巴赫飛馳,溫啟坐在后面一言不發(fā)。
我原本以為他會在車上說天一集團的事情,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那個意思。
應(yīng)柳一直將車開到了我們租住的地方才停下,還大方的看著溫啟說:“上去說?!?p> 溫啟再一次震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跟著應(yīng)柳上去了,我走在最后。
應(yīng)柳按下指紋,打開了門,然后給我拿出了拖鞋放在旁邊,很是自然。
我卻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什么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啊。
不是我多想,他該不會是故意做給溫啟看的吧。
果然,溫啟這會露出一副喪氣的模樣,盯著我的眼神多了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姜零,你要是有什么困難可以告訴我,你身上的陰氣我也有辦法,只要你愿意,我真的可以幫你。你不……”
沒等他說完,應(yīng)柳的聲音傳來:“換個鞋那么慢?你的果汁……”
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打了果汁,這么快的嗎?
溫啟在這兒,我也不敢多問,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接過了果汁。
原本只是想不拂了他的面子,沒想到他一直盯著我看,一副我不喝誓不罷休的樣子。
剛好溫啟在我的對面坐下,我果汁我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他別給我下毒吧!
果汁聞著還挺香的,一股檸檬味,也不是很沖。
也許是我將他想的壞了。
果汁入口,濃烈的酸在舌尖炸開,我動都不敢動,想吐出來,但又不敢。
迎著他們兩個人的目光,我愣是將那果汁咽下去了。
隨后故作鎮(zhèn)定的將杯子放下,輕聲道:“很好喝?!?p> 溫啟掃了幾眼屋子,目光在我們兩個拖鞋,以及桌子上的雙人杯子上多停留了幾秒,臉色越發(fā)的不好看了。
他不會真的有點喜歡我吧?
我們才見過幾次?。?p> 應(yīng)柳這會也坐在了沙發(fā)上,還是在我旁邊,他伸手端起我剛放下杯子,不緊不慢的喝著我剩下的果汁,眉頭都不帶眨一下的。
我:“……”
難道我誤會他了?
我的味覺有問題?
氣氛一時很是微妙,好尷尬……
就在這時,溫啟開口了:“姜零,你是不是拿了天一集團什么東西了?”
我愣了一瞬,沒想到溫啟還真的有點本事。
沒等我開口他又說:“我回家剛好看見丁泉在給我爺爺說這件事,還提到了你的名字,我就打聽了一下。我爺爺已經(jīng)接下了這個任務(wù),不過我求了情,你把東西還回去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丁泉肯定不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溫家的人。
我想了想說:“丁泉給你們怎么說的?”
“丁家能夠發(fā)展至今,背地里養(yǎng)這些東西也正常,我爺爺問過了,是他們本家人?!?p> 看來溫啟知道的還不少,但還不夠詳細(xì)。
不過我也沒打算糾正他,于是說:“溫啟,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確實有非做不可的理由?!?p> 一聽我這么說,他似乎有些急了,立刻道:“姜零,你別意氣用事,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我爺爺很厲害的?!?p> 一聲嗤笑傳來,溫啟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當(dāng)時就站了起來:“你什么意思?長的人模狗樣的,看不出她身上陰氣那么重嗎?虧得你還是他丈夫?!?p> 我頓時就驚了,這大哥怎么什么都敢說啊。
我連忙站起來說:“溫啟,溫啟,你冷靜一點,誤會誤會?!?p> “什么誤會?他就是這么保護你的?”溫啟道。
我:“……”
我的腦海里此時就只有三個字:愣頭青。
應(yīng)柳坐在我身邊翹著二郎腿,眸子輕抬,充滿了蔑視:“你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