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庶妹手手救下已廢的第一才子后我被他殺了。
原來他一直愛著庶妹,怪我多管閑事救下他。
讓他與庶妹分開,所以在新婚當(dāng)夜他一劍殺了我。
我倒在血泊當(dāng)中他才述說了那么多年他對庶妹的感情,他怪我拆散他和庶妹。
我才知自己錯的多么離譜。
重生后,看著他在眾人面前被羞辱,我一言不發(fā)。
——1
胸口被劍刺穿的疼痛仿佛從身體中抽離了一樣,耳邊還時不時傳來嘈雜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我沒有死。
而是重生了,重生在我第一次見許鍺的時候,此刻正是開春之時,公主舉辦了一場賞花宴。
前世我救了眾目睽睽之下被裴黎各種羞辱又差點褪去衣物的許鍺,也因此名聲盡毀。
滿城人人傳我與罪臣賊子勾結(jié),敗壞自己女兒身的名聲,為此父親一怒之下將我罰去裴家祠堂跪了一月。
那時正值深冬,寒冬刺骨,祠堂內(nèi)冷嗖嗖的風(fēng)從四面八方往里面灌,裴黎不讓任何人給我送厚的衣物,也不能下人給我點煤炭暖手。
這一月我感染了風(fēng)寒,還差點死在那個冬天盡管我日后再怎么保養(yǎng)也還是落下病根。
而我為了從裴黎那里拿回許鍺的賣身契,被裴黎各種羞辱。
來我院中那天,她像是把不要的垃圾扔出去一樣把許鍺和他的賣身契丟給我。
「這種賤奴才左右不過是一條我玩膩了的狗,想不到你竟喜歡這種貨色,也罷就當(dāng)我不要了送給你的!」
從這之后,我徹底成為京中最多污點的小姐。
而許鍺在進入我的院中后,得到上好的藥材醫(yī)治他身上的各種傷疤,也肯努力,再加上我經(jīng)常挑燈夜讀的各種陪伴。
他確實很快便因為出色的謀劃得到了四皇子的重視,又在四皇子稱帝后立刻坐上丞相之位。
彼時裴黎已有婚約,而父親看重許鍺的位置便把我許配給他。
沒想到大婚當(dāng)日我等來的卻是死期將至。
他掀開我的紅蓋頭,一手捏住了我的臉,目光陰狠幽怨的看著我。
下一秒他手一松,一把鋒利的劍刃直接刺進了我的胸口,任憑胸口處的鮮血直流,他也是怨恨般的看著我。
「裴清,你當(dāng)年就不該救我,你可知黎兒如今已是別人妻!若不是你,我此刻才是黎兒的夫!而不是你裴清清的夫!你該死,你自作主張,你根本不懂我與黎兒之間的情!」
今日不僅是我與他的大婚之日,同時也是裴黎的大婚之日。
就連他手中的劍都是當(dāng)年裴黎當(dāng)做垃圾一樣隨意丟給他的破劍罷了。
他從來都愛著裴黎,我把他從裴黎身邊救走才是他眼中拆散他們的壞人。
所以他一直恨著我這些年,他不露聲色的在我身邊待著,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殺了我為了他與裴黎分開的報復(fù)。
——2
思緒回到現(xiàn)在,我的丫鬟碧青像看見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樣跑過來跪下。
「小姐,那許公子竟然被二小姐當(dāng)著大家的面如此羞辱,您再不阻止恐怕就...」
看著地上的丫鬟,我心下一緊,拳頭拽的更緊了,因為她已經(jīng)被裴黎收買了,雖然是我的丫鬟不錯,可背地里卻被裴黎用幾兩銀子哄得出賣主子。
上一世她就是經(jīng)常在我面前煽風(fēng)點火讓我經(jīng)常被錯誤的信息蒙蔽。
眼下看著她雖跪著,臉上的小九九卻無半點隱瞞,我就知道她現(xiàn)在肯定是想讓我去處理裴黎現(xiàn)在搞出來的這個爛攤子。
畢竟這次宴會可是公主舉辦的,現(xiàn)如今裴黎這種蠻橫的態(tài)度讓大家都有了意見,更別說會影響到裴府。
我定睛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開口。
「這許公子發(fā)生何事又與本小姐何干?你如此關(guān)心他,莫非你這看上了那許鍺!」
見我沒有往她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她臉上先是震驚然后才是求饒。
「小姐冤枉啊,碧青是看著小姐平常最關(guān)心許公子的一舉一動了,所以看見許公子被為難這才...這才來告訴小姐?!?p> 這話一處,讓在場的公子小姐的目光都聚集像我。
前世我就是在這個時候答應(yīng)了碧青去救下許鍺,大家都對我議論紛紛,認(rèn)為我早就看上這已廢的許鍺,認(rèn)定我二人早就暗中勾結(jié)。
甚至還有傳言說我與他早就行了污穢之事,這個世道最是吃女子的命,更何況遇到這種事,被人傳這種流言。
啪,我不留余力狠狠的一巴掌打了下去,碧青的臉?biāo)查g紅腫了起來。
「你作為我的丫鬟卻不關(guān)心我,反倒如此關(guān)心起我與旁人又如何如何,現(xiàn)如今你還想在外面故意敗壞自己主子的名聲,打的什么主意!你讓我該如何賞賜你????。 ?p> 我的態(tài)度和語氣太過強硬,讓大家也反應(yīng)過來,這種場合之下身為奴隸卻想讓大家都知道自己的主子與旁人如何,這不用細想都知道她想做什么。
「這奴才心都不在自家主子上,哪有這樣誣陷自家主子的,而且裴小姐還是閨中女兒,竟被自己的奴才這樣...哎。」
「就是,而且這裴大小姐聽說雖是嫡女卻自幼喪母,如今還被家中奴才如此算計,真真是可憐啊?!?p> 看著大家一改前世的說辭我才松口氣。
突然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公主來了,眾人便都消停了下來,就連剛才還在撒野的裴黎也只得停了手中的動作。
長公主身后跟著幾個小廝,上前在花圃中的圓臺處布置了一番棋局。
然后面相大家開口道。
「本宮今日帶來的這句殘局,誰能夠在三步琪之內(nèi)破解,便可拿到本宮準(zhǔn)備的金絲銜弓!」
聽見金絲銜弓在場的眾人都躍躍欲試,畢竟這金絲銜弓雖是弓箭,卻在日后無論犯任何事只要射出了這一箭便可免一命,是具有皇命的。
前世我走后便不知道后面竟然還有這盤棋局,如今看來這個機會我得好好把握,拿下這金絲銜弓無異于給自己多條命。
于是我第一個走上去思考了一番直接兩步棋贏得了棋局。
不給裴黎和其他人這個機會拿下棋局后我當(dāng)即索要了金絲銜弓。
也在長公主面前刷了個臉。
見我得到長公主的好感還有那求之不得的金絲銜弓后,裴黎看我的眼神更加怨恨。
于是她一惱怒便把這件事情怪到許鍺身上,在長公主走后一腳又踹到許鍺臉上。
然后還不解氣直接從丫鬟手中搶去鞭子,發(fā)泄般打在許鍺身上。
「你這個賤奴,你看什么看!」
看著他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裴黎這才停下,而后又一腳踩在許鍺臉上。
「你這賤奴現(xiàn)在把身上的衣物褪去,讓大家好好看看你身上被打的傷痕!好好記住敢惹本小姐的后果!」
聽到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褪去衣物,現(xiàn)場的小姐們都背過了身,鬧著要走,而那些公子卻是想看看這場好戲。
我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二人,與前世一般,許鍺伸過去解衣物的手顫抖到不行。
下一秒,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用足了力氣爬到我的腳步,然后一雙猩紅的眼睛驟然的盯著我。
「清清,帶我走...帶我走...清清」
「啊!」在他接觸到我裙擺的一瞬我一腳便把他的手踢落了下去。
裴黎看著自己的奴才爬向我還向我求救便陰陽怪氣的開口準(zhǔn)備貶低我的名聲。
「若非這賤奴與姐姐私底下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要不然他怎么會喊你喊得如此親昵?如果你真的喜歡想帶走,我也愿意成人之美送給你這個賤奴!」
這些熟悉的話語在上一世讓我成為了整個京城的笑話,她這個始作俑者卻可以美美隱身,反而是帶走許鍺的我不知廉恥,自甘下賤。
她的名聲與我的名聲簡直成了天上地下的對比,她折磨許鍺就是為了讓大家擦亮已經(jīng)不為這種人誘騙,我救走許鍺就是與奴才發(fā)生感情暗地勾結(jié)。
想到這里我冷哼了一聲,然后斜眼看了看地上趴著的許鍺。
「倒真真是條好狗,只不過我看不上!」
「方才妹妹說他叫我叫得如此親昵,可我卻不曾與他有過什么關(guān)系,你就這般想污蔑我,今天他可以如此叫我想毀掉我,明天他就可以如此叫其他女眷,是不是也可以毀掉其他人?
你身為女子聽到這種話,想的不是對女子聲譽的重要,而是如何去貶低和毀掉一個女子,莫不是你就是這種厭女媚男之人?」
涉及到我一人大家便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反而是覺得我不夠潔身自好,可這種事情如果威脅到大家身上,效果又是不同。
在場的小姐們也開始害怕會真的發(fā)生這種事情,畢竟一個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聲,如此一來大姐便都把矛頭指向了二人。
「依我看這奴才和裴二小姐才是形影不離的,如今這番開口想詆毀裴大小姐,莫不是這里面有人大作文章,為的就是想陷害人。」
「而且這裴二小姐與她姐姐本就不合,現(xiàn)如今又與外人如此...」
「若真的如裴大小姐說的一樣,那下一個受害者莫不是就是你我!」
「這賤奴實在狡猾,今天敢毀一個明天就敢毀兩個,依我看還不如處死算了!在怎么樣一個女子的清白最重要,哪里能讓他如此詆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