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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星香木化青煙

第五十七章 獲救

銜星香木化青煙 半夏海棠 2883 2024-07-29 14:43:12

  赫連斐轉(zhuǎn)身直奔人牙院,弦音與兩名侍衛(wèi)緊隨其后,到達(dá)人牙子的居所時,赫連斐連馬都未下,縱身一躍,落入院中。院中幾人,驚慌失措地呼喊:“老大,有人闖進(jìn)來了!”轉(zhuǎn)眼間,一群打手,手持刀槍棍棒將赫連斐幾人圍了起來。

  帶頭的大漢憤怒地沖出,叫囂著:“老子這做的就是販賣人口的營生,哪個膽子大的,敢在我這撒野鬧事!”

  赫連斐身形一展,從那些打手們的頭頂掠過,用劍抵在他的脖頸處:“那個叫葉云蘿的,賣哪去了?”

  大漢嚇得臉色發(fā)青,說話有些磕巴:“沒……沒有……這個人。”

  赫連斐眼中閃爍怒火,他未發(fā)一言,手中的長劍精準(zhǔn)狠辣地刺入大漢的琵琶骨。大漢瞬間慘叫連連:“饒命···饒命,快去拿交易簿子”。

  旁邊的人臉上寫滿了驚恐,連滾帶爬跑回屋內(nèi),拿來一本簿子慌亂的翻著:“賣……賣……賣到了宜亭縣的暖月樓?!?p>  云蘿有些好奇,今日樓下怎么沒有人競價了,正想著,方老板推門而入:“今兒有人出五百兩買你的初夜,那人可是我們宜亭縣的首富,他說了,只要你今晚把他伺候好了,他就出一千兩為你贖身,買你回去做夫人?!?p>  云蘿看著方老板,不解的問道:“不是說受皇令發(fā)賣的,不能贖身嗎?”

  方老板坐在那,神態(tài)自若,輕抿了一口香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不能贖身還不能死嗎?若我說你已不在人世,那又有何妨?你又能如何?”

  云蘿臉色驟變,抓起桌上的物件,狠狠砸向地面:“我說給你一萬兩,你尚且不愿,如今只為一千兩,你就同意了?”

  方老板猛的一推,將她推向一旁,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冷笑:“你這被抄家的落魄戶,還能拿出一萬兩?哼!我告訴你,陶老爺已經(jīng)在屋里等你了,今日,你就是百般不愿,我也得把你綁了去見他。來人!”

  兩個大漢和兩個婆子氣勢洶洶的進(jìn)來,將云蘿按住用繩子捆綁了她,方老板找來一坨布塞在她的嘴里。

  一個大漢扛著她疾步穿過后院,直奔一處幽暗的角落。陶老頭看著被扛過來的云蘿,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娘子可算來了,我前兩日出去做買賣了,不然哪輪的上那些人叫價,快快快。”

  大漢將云蘿扛到屏風(fēng)后面,解了她身上綁著的繩子,又把她按到床邊坐著,把她手腳分開,用繩索吊綁著。

  云蘿眼前的景象猶如噩夢般展開,桌上散亂地擺放著鞭子、蠟燭、還有長針。她的心臟猛地一緊,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

  她本能地想要呼喊,可嘴中被粗布緊緊塞住,只能發(fā)出微弱的悶哼。手腳被粗糙的繩子牢牢捆綁,她拼命扯動,豆大的眼淚顆顆滑落。

  方老板嬉笑的看著陶老頭:“陶老爺,您就安心享用吧!”說罷,轉(zhuǎn)身離去,輕輕地將門鎖上。

  下人湊到方老板身邊,問道:“老板娘,這樣做萬一出了人命,咱們豈不是要惹上官司??!?p>  方老板眼皮往上一翻,冷冷道:“受皇令發(fā)賣的,死了有誰管?他姓陶的若把人弄死,看我不狠狠宰他一筆。”

  陶老頭擠眉弄眼的笑著,他的眼里透著色欲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猥瑣不堪,他往云蘿腰上一掐:“楊柳細(xì)腰,柔弱無骨,真是尤物啊”。

  云蘿想要踹他一腳,可無奈腳被綁著,陶老頭的手摸到她的胸前,兩手一分,將她身上的外衣扯成碎片,只留下一件肚兜和下面穿的裙子。

  云蘿急的直跺腳,陶老頭那又黑又粗的手在她腰間游走,他哈哈一笑,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鞭子,猛的抽打在云蘿身上,她疼的悶哼一聲。

  赫連斐來到暖月樓,徑直跑了進(jìn)去,接客的老鴇,眼睛在赫連斐身上稍作停留,隨即綻放出一抹職業(yè)的微笑,她輕盈地迎上前來,聲音中帶著幾分試探:“這位公子,面生得很,莫非是第一次光臨我們暖月樓?不知公子有何喜好,我們樓里的姑娘……”

  還沒等她說完,赫連斐的劍已抵在她的腹部處,眼神冷冽如冰:“葉云蘿在哪里?”。

  “貴公子這是做甚?尋姑娘而已,何必動武,您看上哪位,我給您叫來便是?!?p>  弦音走過去“啪”的一巴掌打在老鴇臉上:“說,我家小姐在哪?”

  “老板,有人鬧事”老鴇扯著嗓子大喊道。

  四周一下圍了幾名大漢過來,方老板嗑著瓜子,從后面出來:“我們這都是不值錢的姑娘,可沒有什么小姐”。

  赫連斐此時已經(jīng)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他面目猙獰,猛地?fù)]動手臂,一聲巨響,旁邊的桌子被他輕而易舉地劈成幾塊,木屑紛飛,場面一片狼藉。

  幾名大漢見狀,紛紛怒吼著朝赫連斐撲去,他們的肌肉緊繃,然而,赫連斐卻如同鬼魅般迅捷,一個閃身,便避開了他們的攻擊。

  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赫連斐一把揪住方老板的衣領(lǐng),手中的長劍如閃電般劃過,只聽“咔嚓”一聲,方老板的一只手掌已被齊腕斬斷,鮮血四濺。

  他歇斯底的怒吼道:“人到底在哪里?”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絕望。

  方老板緊捂著那只受傷的手,神色痛苦的坐在地上:“老二,帶公子去后院!”

  步入后院,赫連斐的耳中驟然灌入西北角那間屋子傳來的淫笑聲,尖銳刺耳,猶如鐵器刮骨,伴隨著隱隱的悶哭聲,讓他心跳加速。

  他到達(dá)門前,憤怒與擔(dān)憂交織,猛地踹向那扇木門,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與憤怒都傾注其中。門后隨即傳來一聲怒吼:“哪個不長眼的敢在老子門前放肆!”話語未盡,那兩扇木門便“哐”的一聲,如敗絮般頹然倒下,連帶著屏風(fēng)也轟然倒地,揚(yáng)起一片灰。

  云蘿的慘狀映入眼簾,她被粗糙的繩索吊綁在床邊,身上僅余一件薄薄的肚兜,而下身,則是一條殘破的短褲,裙子和外衣,已被暴力地扯爛扔在一旁,身上被鞭打得血痕累累,手臂上,滴著已經(jīng)凝固的蠟油。

  赫連斐氣的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手中的長劍,猶如一道閃電,瞬間刺入了陶老頭的胸口,他似瘋了般,又抽出劍在他身上不停的刺著,侍衛(wèi)上前攔下他:“王爺,他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死了!”

  弦音救下云蘿,從床上拉過一張被子裹在她身上:“沒事了,小姐,沒事了。”

  赫連斐疾步走過去抱起云蘿往外走,他的臉龐緊貼著云蘿的額頭,那一刻,所有的擔(dān)憂和焦急都化作了無聲的安慰。他的淚水,如細(xì)雨般悄然滑落在她的額上。

  云蘿在赫連斐的懷里蜷縮著,用手中的被子緊緊捂住臉龐,試圖掩蓋住那無法抑制的嗚咽聲,但她的肩膀卻忍不住地顫抖,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和悲傷。

  赫連斐感受著她的顫抖,心中的疼痛如刀割般難以忍受。他緊緊抱著她,哽咽道:“都怪我,我不該舍下你,獨(dú)自跑去梧州”

  當(dāng)赫連斐行至門前,另一名侍衛(wèi)迎了上來:“王爺,客棧已找好了,先休息一晚吧!”

  赫連斐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云蘿,狠聲道:“將此處所有管事,即刻押入大牢,每日鞭笞四十,永生不得釋放?!?p>  他一路抱著云蘿來到客棧,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弦音打來一盆水放在床邊,便輕聲退了出去。

  赫連斐凝視著蜷縮在床角的云蘿,她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恐懼與不安。他輕輕靠近,聲音柔和:“阿蘿,別怕,來,我們先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p>  云蘿卻如同受驚的小鹿,埋著頭,哭喊道:“不要。”

  赫連斐再次向她靠近:“阿蘿,別怕,我在這里?!?p>  云蘿把被子捂在頭上,嘶喊道:“你走,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她的每一聲呼喊,都像是尖銳的刀片,刺入赫連斐的心中。他站在那里,看著她顫抖的身影,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

  弦音聽著聲音推門而入:“王爺,還是我來伺候小姐吧!您先出去。”,赫連斐深深地看了云蘿一眼,然后轉(zhuǎn)身,一步步走向門外。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刀尖上,讓他心痛。

  弦音輕輕擦拭著云蘿的身體,她躺在那如木頭一般,熱淚順著灼紅的臉頰滑落,只一會,枕上就濕了一大片,弦音幫她上了藥,又借來一套干凈的衣服幫她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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