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文里的路人甲6
答案是否定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是多么的驚濤駭浪。
情感和理智相互糾纏,碰撞。
從未有過這么激烈的情緒,沈硯無措極了。
他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莫名的感情。
就因為這帶著的絲絲香氣?
就讓他堂堂君后,如此的不顧形象?
沈硯在心里瘋狂的警告自己。
他已經(jīng)是君后了,為了這個位置幾乎付出了全部。
裝出一副可笑至極的癡心模樣,侍奉女皇。
利用各種手段,拉攏各方關(guān)系。
不惜記住十大旁系的各個旁支,確保能夠最快的獲取信任。
為了美名,他日日彈琴學(xué)舞。
吟詩作賦。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為了一個不知名,甚至模樣也不知道的女子前功盡棄嗎?
他又更重要的事要做,
沈硯!
理智一點,你是要當(dāng)攝政太后的人。
一遍一遍在心中重復(fù),理智恢復(fù)。
眼中的淚卻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落下來。
沈硯痛苦的閉上眼,他只允許自己失態(tài)這么一小會。
隨后他恢復(fù)了原來的穩(wěn)重華貴,但毫無生氣的樣子。
仿佛剛剛那個情緒外露,痛苦不堪的人不是他一樣。
沈硯開始寫密信,讓溫簾青派人把少禾接走。
——丞相府——
溫簾青拿著密信看了又看,摸不著頭腦。
他緩緩看向跪著送信的女暗衛(wèi)。
“表哥……沒有什么讓你傳的話嗎?”
暗衛(wèi)思索片刻,然后搖頭。
“奇怪……這也沒寫為何要把禾兒接回來啊?!?p> 溫簾青喃喃自語,“不過也好,很久沒見禾兒了,想哭,嗚嗚?!?p> 天知道他這十幾天是怎么過的,簡直就是那個戒斷反應(yīng)。
天天跑到少禾的屋子里面睡,
待著待著就開始哭,幻想自己是妻主久不歸家的可憐主君。
然后情緒崩潰。
最后把自己哄好,然后給少禾寫信。
他當(dāng)然是不能寄到宮里的,聯(lián)系太過頻繁可是會引起人注意的。
他就只能委屈巴巴把自己的思念之情寫入字里行間,存起來。
等少禾回來看。
溫簾青只是迷惑了一會會,就開開心心地去準(zhǔn)備明天接少禾回來了。
寶寶,他的妻主。
明天就回來啦!
另一邊的沈硯過得一點不好。
在信寄出去的那一瞬間他就后悔了,鋪天蓋地的痛苦幾乎要淹沒他。
讓他無法呼吸。
感性在叫囂著,可他分外清醒。
要是在放任下去,他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愛?
這個詞太沉重了,他不會輕易去碰。
在這個世道,男子生存不易,與其觸碰虛無縹緲的愛意。
不如牢牢掌握權(quán)勢。
高傲的他,甚至不愿意去了解少禾的姓名。
他打算就這樣,
就這樣平淡的結(jié)束這莫名卻洶涌的情愫。
可到了晚上,
他看到一個少女捧著花向他走來。
看不清面孔,但她在笑著。
幾乎是靈魂上的吸引,比那淺淺的香氣霸道多了。
他支撐了不到片刻就跪地稱臣。
被死死壓制著的愛意肆意流露,他拋卻了所有理智。
甚至丟掉了男子的矜持,
迫不及待地跟隨少女的腳步。
擁她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