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宋少玩得花,我依然無可救藥愛上他,甘愿為他放棄尊嚴。
直到被他和白月光下藥毒死。
他目光陰狠對我說:「去死吧,這是你的報應(yīng)?!?p> 而真正害死他母親的白月光,在一旁居高臨下俾睨我,笑得一臉得意。
我含恨死去,重生在做宋向程情人那天。
一紙債務(wù),我成了攀附他的金絲雀。
與上一世不同,我不再執(zhí)著愛情,盡心盡責扮演好溫柔懂事小白花角色。
用一分虛情假意,換來十分真金白銀。
等時機成熟,卷錢跑路。
真相大白后,宋向程反悔,滿世界找我。
而我正在遙遠的小海島,左擁右抱各色美男子,恣意享受人生。
1
豪華私人游艇上,數(shù)名紈绔子弟與美女們,正熱烈為京圈第一少爺宋向程慶生。
他高高在上,坐在手工定制的真皮沙發(fā)上,用鞋尖隨意挑逗跪在腳邊的女子。
鳳眼懶散地瞇起,似笑非笑說:「只要你舔,我可以勉為其難答應(yīng)你,做我女人?!?p> 「哇哦,還是宋少玩得開,魅力大!」
「昔日京城貴女又如何,破敗的鳳凰還不如野雞呢,如今能跪舔宋少,也算她修來的福氣了?!?p> 「舔!舔!舔!」
在一片聒噪的起哄聲中,我緩緩睜開眼睛。
我不是被宋向程和許馨月毒死了嗎?
老天開眼,竟讓我重生了!
我暗壓心中的震驚,抬起頭,一秒切換我見猶憐模式,緊緊抱住宋向程的西裝褲腿,眨巴著楚楚動人的大眼睛,嗲聲嗲氣說:「宋少,與其舔皮鞋,人家更想在床上親親你了啦~」
此等狼虎之詞一出,炸裂全場。
大家目光聚焦于我,包括宋向程,難得露出冷漠以外的其他表情。
我出生書香世家,家族破產(chǎn)前,是京圈有名的秀外慧中,知書達理的世家千金,豈是如今跌破眾人眼界的放浪形象?
簡直變了個人。
沒錯,我重活一世,早已不是當初的我。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上一世,我堅守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不肯跪舔,被狠心的宋向程丟下大海,差點兒命喪公海。
這一世,我學(xué)乖了,屈身一時,保命要緊。
橫豎逃不過替父還債,不如一心一意把錢掙。
報仇與掙錢,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宋向程只遲疑幾秒,長臂箍住我細腰,用力一撈,我以不雅的姿勢,橫跨坐在他修長的雙腿上。
他略偏頭,曖昧附在我耳邊,漆黑的眸子里無甚情緒,嘴角涼薄勾起,鄙夷道:「呵,就憑你?」
無情將我推開。
「這女人,送給兄弟們玩?!?p> 2
在男人們虎視眈眈的注視下,我不慌不忙轉(zhuǎn)身,向其中一名欲蠢蠢欲動的拋個媚眼,「這位哥哥別著急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呢。」
宋向程以為我會嚇哭,至少會因被羞辱亂了陣腳,等著瞧我當眾出丑呢。
可惜了,再活一次,我早已不是上一世那個只有戀愛腦的傻女人。
我又主動攀附上宋向程,親昵地摟住他脖頸。
男人喉結(jié)滾動間,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氣,不經(jīng)意吸入我鼻息,喚起曾經(jīng)多少個纏綿悱惻的夜晚。
如今只會讓我作嘔。
我的沉穩(wěn),臨危不亂,再一次令宋向程詫異。
他怔忪間,我裝無知,輕聲提醒他:「有天晚上,我似乎看見你的母親向菲女士,跟隨我爸進臥室,你說說,大晚上的,他倆是談合作生意嗎?」
他目光如炬,反手捏緊我下巴,力道之大,令我不禁失聲呼痛。
可我不怕。
打蛇打七寸,他母親婚內(nèi)出軌的事,一直是他的痛點。
拿捏到位,我便有把握他今晚奈何不了我。
「你還知道什么?」
他壓低嗓音追問,狠厲的眼神,仿佛下一秒會活撕了我。
我軟綿綿求饒:「疼~先放開人家嘛~」
他松手的同時,我又扎入他懷里,小手撓癢癢似的在他結(jié)實的胸肌上來回撩撥,「你確定,要在這種場合下說?」
宋向程忍著怒氣,扣住我不安分的小手,一個眼神示意,其余人馬上識趣離場。
「現(xiàn)在能說了嗎?」
他毫不憐香惜玉推我出去,害我差點兒沒站穩(wěn)。
我無視他的低氣壓,氣定神閑理了理額前凌亂的發(fā)絲,才慢悠悠開口:「宋少,咱談個合作如何?」
他危險地凝向我,「說。」
「賣身替父還債了解一下?再額外收取每月10萬的封口費,我夏然在此對天發(fā)誓,保證那個秘密,永無見光之日?!?p> 同樣是金絲雀,主動進籠和被迫進籠,區(qū)別是很大的。
我家破產(chǎn),債務(wù)纏身,我勢單力薄如何生存?
眼下既能睡美男又能掙錢,不失為權(quán)宜之計。
只要不付出真心,到最后輸?shù)娜?,一定不會是我?p> 宋向程剛接手家族生意,根基不穩(wěn),若母親的丑聞公諸于世,他勢必受牽連。
為了利益,也為了那點微不足道的愚孝。
他一定會答應(yīng)我。
3
我如愿成了宋向程圈養(yǎng)的,見不得光的金絲雀。
三個月過去,我守著諾大的豪華別墅,獲得數(shù)名傭人貼身伺候,吃穿用度奢靡鋪張。
更勝從前。
宋向程對自己女人的物質(zhì)需求從不吝嗇。
他吝嗇的唯有情之一字。
高中時,我被幾名混混圍堵,是他從天而降,英雄救美,我因此對他埋下愛情的種子。
本該屈辱的事,我內(nèi)心卻是按捺不住的竊喜。
無論如何,我暗戀成真,終能陪在他身邊。
也不影響我在長達五年里,日日夜夜忍受他的冷漠與折磨之下,仍舊不可救藥愛他,包容他的花心,他的壞,堪堪奉獻自己的全部,乃至性命。
他每次找我,只為床笫之歡。
暴力粗魯,只為發(fā)泄。
我被迫承受,不敢說一個「不」字。
結(jié)束后,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我。
命令我吃下避孕藥后,提褲走人。
我如破敗的玩偶,被他舍棄一旁,滿身傷痕,流淚至天亮。
「傻缺?!?p> 我搖晃紅酒杯罵曾經(jīng)的自己,穿著卡通睡衣素面朝天,斜躺在貴妃椅上,飲下一口。
從前我人前人后精致,只為別人而活。
實際上,骨子里的我,是散漫的性子。
現(xiàn)在,我怎么舒服怎么來,管他天王老子來了,我就這德行。
「你說誰呢!」
熟悉的、渾厚的嗓音從后方響起,我嚇得立馬彈坐起來,被剛咽下的紅酒嗆得咳嗽不止。
他劍眉斂起,滿眼嫌棄,仿佛我是一枚垃圾,不配出現(xiàn)在他每一寸都雍容華貴的領(lǐng)地之上。
「親愛的,你怎么來了,怎么不事先知會一聲呢?」
金主爸爸來了,我捏著嗓子,稍微整理下自己,忙不迭迎上去主動討好。
他一個閃身,我撲了空。
不打緊。
我靈巧地從后面抱住他,化身八爪魚,死死纏著他。
不說姐也有需求,單說拿人錢財,不辦點正事,我內(nèi)心惶恐。
「夏然,你給我放開!」
宋向程怒了,又不完全怒。
因為我很熟悉他的敏感點,稍稍逗弄一下,很明顯聽出他尾音在發(fā)顫。
「你怎么那么賤!」
他一邊羞辱我,一邊打橫抱起我朝臥室走去。
結(jié)束后,我如往常披上睡袍,準備送客。
宋向程卻破天窗的躺平,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4
輪到我納悶了,以往完事以后,他恨不得雙腳踩上風火輪離開,
「沒想到堂堂夏家千金,床上功夫了得,那浪蕩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專業(yè)賣肉的。」
我嗤之以鼻,還不是你從前調(diào)教的。
我瞅了眼墻上的掛鐘,指針指向十二點,已經(jīng)耽誤我睡美容覺的時間。
我有點埋怨的看向他,而他似乎會錯意。
「怎么,話說的不對?」
前世獲取的經(jīng)驗,以及對他的充分了解,我每一個動作都能精準取悅到他,令他快活似神仙。
我敢保證,從今往后,從某種層面上,他離不開我。
這是我的手段之一。
要有對比,才有取舍。
他的白月光,是矜持的木頭美人。
那層濾鏡下,他會對白月光付諸真心。
但男人終歸是男人,食色性也。
至少,我要從他身上獲得最大的利益,順便惡心到許馨月。
「宋少說什么都是對的?!刮夜郧傻嘏吭诖策?,忍住惡心,癡迷地向他表白。
「你要我怎么樣都行,我全部是你的。」
宋向程垂眼看我一會兒,少有的帶點寵溺意味,揉捏我臉蛋兒,嗤了聲:「小騷貨?!?p> 我趁他心情愉悅,伺機討要好處。
「我看中xx商區(qū)幾套房產(chǎn)?!?p> 「買?!?p> 「后天拍賣的南非10克拉大粉鉆,人家想要~~」
「拍?!?p> 「還有...」
「聒噪,都答應(yīng)你,先睡覺?!?p> 我心滿意足閉嘴,再次任他予取予求。
隔天晌午。
「對了,馨月馬上回國,你近期消停點。」
臨走前,他回頭交待,面上又恢復(fù)一如既往的冷漠。
他以為會從我眼中看出嫉妒,從而貶損我,正好叫我看清自己的位置。
不該有的貪戀,切莫妄想。
除了錢,他不會施舍我其他。
反正前世如此。
我一遍遍哭鬧著求他,我不要錢,只求他能多分一點愛給我,哪怕多陪伴我一點時間。
他往往會厭惡地甩開我,冷冷罵我不配,以及說出各種傷害我的話。
貶損我人格,叫我心灰意冷,在他面前越加卑微。
而此刻,我巴不得開香檳慶祝,有錢拿,還可以不用伺候他。
人間大好事。
按捺住喜悅,裝作順從,以略帶憂傷的口吻,十分懂事應(yīng)他:「嗯,我會安分守己,不會打擾你和馨月姐姐的?!?p> 又不忘補充:「這里,即便你不再來,我還是會日日思念你,你幸福,我便知足了。」
錢別斷就行。
宋向程愣了愣,眼尾、眉梢染上他自己未曾發(fā)覺的情意,都出門了又掉頭回來,傾身在我耳邊保證:「只要你乖,該給你的絕不會少?!?p> 我甜蜜地抱住他,踮起腳,在他側(cè)臉「吧唧」親一口。
像陷入熱戀中的少女。
滿心滿眼全是他。
極大滿足了他的男性自尊。
不爭不搶,乖巧懂事的小白花,哪個男人不好這一口?
非但如此,我還能憑借上輩子的記憶,看似無意,實則有意向他透露,投資哪個項目,規(guī)避哪些風險,令他一路過關(guān)斬將,在事業(yè)上突飛猛進,大展宏圖。
他不止一次,驚嘆于我的獨到眼光,主動抱住我宣稱,我是他的小福星。
總之,在許馨月到來之前,宋向程更離不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