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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之際,隱沒于心

轉(zhuǎn)變

慕卿之際,隱沒于心 墨上氫 1149 2024-03-20 00:18:37

  經(jīng)過了一晚的談心,倆人的關(guān)系似乎回到了以前極其要好的時候。

  這會還沒送飯菜來江無余的院子,按往常他會去后山先晨練一個時辰,但今日就在了院子里練。顏知殷這會傷口大多都愈合了,就是有些疤痕一時消不掉,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其他痛感輕了很多,可以稍微走動一下。果然年輕就是好,再重的傷只要敷上對應(yīng)的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好呢。

  本來江無余是不想讓她出門的,這時還早,風(fēng)也大,怕她染了風(fēng)寒,使病情雪上加霜可就不好了,可他根本磨不過顏知殷,沒辦法,就扶著她慢慢走到院子里,坐在右側(cè)的小亭子里。

  江無余在練劍前還給她備了一壺?zé)崴鸵恍┬「恻c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顏知殷見了,趕忙拿了一個塞到嘴里,不小心磕到了石桌邊緣,雖然吃痛的啊了幾聲,但還是驚喜道,“哇,驢打滾誒!小魚兒你啥時候買的?真開心,沒想到你還記得。”

  江無余見她這模樣,也跟著高興。

  “這個啊,我自己做的?!?p>  顏知殷聽罷,愣了會,隨后便笑意晏晏,又拿了一個塞到嘴里,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邊說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真棒!這樣以后我就可以天天吃到驢打滾了?!焙貌蝗菀籽柿讼氯?,接過江無余遞來的茶杯,一飲而下,繼續(xù)說:“小魚兒你是不知道,自從你離開懷山后,就沒有人偷偷給我?guī)〕缘牧?,老媼他們都不許我吃,也不給我錢,天天就吃一些素菜,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樣了?!?p>  江無余笑笑,沒回答她,就這樣聽著她絮絮叨叨了好久,顏知殷才記得他還要晨練來著,有些不好意思,就讓他先忙去了,她自己也要運運內(nèi)力什么的。

  顏知殷看著江無余那一套套的招式,雖然和以往的大差不差,但沒了以前的柔,多了不少狠勁。說什么運作內(nèi)力來緩解痛感都是忽悠他的,內(nèi)力什么的,她真算起來沒多少,根本也緩解不了痛感,好在出懷山前留了一手,把很多珍貴的藥丸帶上了,不然這傷也好不了這么快。

  顏知殷思緒亂飛,突然記起昨日想到的對策,對于這個她又認(rèn)真過了一遍,覺得計劃應(yīng)該要更加周密才行。她得了解面對的都是什么人,才能找到適合的方法去對付,對癥下藥。

  第一批她要對付的,是那位野心勃勃的大當(dāng)家。如今天下局勢未定,但大容勝出的幾率還遠遠大于那些叛軍的,如今加上出兵在外的覃將也已經(jīng)凱旋而歸,實力懸殊可想而知,叛軍也不過一時得意,最后必定會敗的很慘。這位大當(dāng)家的騙了許多人這么久,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一點都想不到,他肯定是知道的,但為什么會和叛軍合作,做著吃力又不討好的事呢?可如果他也是被蒙在鼓里……想到這,顏知殷后背開始冒冷汗。

  如果全寨子都被蒙在鼓里的話,只有一種辦法。就是那些叛軍把部分去圍剿他們的土匪都給殺了,并且替換了他們,在短短時間內(nèi)用著那些土匪的面容混在寨子里,還把真正的皇家人給關(guān)到了牢房里,簡直一舉兩得。這么一想,就和江無余和她說的對上了,那時抓到人之后他就回后山,吩咐手下押送那些人回寨子里,就是在那段路上出事的。

  若是這般,那這身后之人定不簡單,即便整個寨子都與之抗敵,只怕也只是徒增傷亡。要不,將此事說與老媼他們?

  顏知殷苦惱不已,游移不定。

  可是以老媼他們的手段,未嘗不知現(xiàn)今的狀況,不露面,難不成是想考驗自己?還是說,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撫平一切?

  顏知殷想到這,還真是只剩一臉的苦笑,真不知自己是多自戀才會這般認(rèn)為,那怎么可能,老媼這么痛恨皇家人,不會暗戳戳推她至此,以助皇家一臂之力,更別說就她一個,就算皇后娘娘他們都在,也少不了打打殺殺。她這突如其來的想法簡直是玩笑,要是讓老媼知道她曾這般想,指不定又是一頓訓(xùn)斥了。

  看著江無余一招一式,發(fā)起了呆。

  傍晚大當(dāng)家的差人送了好些上好的藥材到江無余的院子里,還帶了不少好話。顏知殷聽罷沒說什么,趁早將人打發(fā)了去,隨意翻看著桌上幾只小匣子。

  “嚯!這位大當(dāng)家的還挺識趣,看來他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依舊需要你的助力?!鳖佒竽闷鹌渲幸粋€精致的小瓷瓶,“丹參羊脂膏?真是下血本了?!?p>  “他一貫如此,往日我都視若無睹,隨他去了。今日一瞧,才發(fā)覺他也是這般阿諛獻媚之人?!苯瓱o余冷哼一聲,看著顏知殷手中拿著的小瓷瓶,心里五味雜陳。

  “沒事的,小魚兒,只要我們將牢房里的人救出來,和皇后娘娘他們匯合,定能將功折罪,說不定還能封個一官半職的,你和這些被蒙在鼓里的兄弟定不會再有果腹之憂的。雖說皇家人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但……”顏知殷握住他垂在身側(cè)緊握的拳頭,她手小,裹不住江無余整只手,只好抓住他的衣袖,頗有安慰之意。

  “往日我也聽過不少皇家人的陰險狡詐,但都是出自他人之口,并未真正接觸過。和皇后娘娘見過并有了交談過后,我才開始懷疑自己從前對皇家人的刻板影響是否有錯。而且當(dāng)今皇后娘娘是武將世家,將軍……將軍,照樣是我曾經(jīng)最痛恨的人,小魚兒你知道的,可是,一切都因此變了?!?p>  “阿殷,你不必安慰我。”江無余嘆了口氣,松開緊握的拳頭,把顏知殷抱住,頭輕輕靠在她的肩膀上,“即便被蒙在鼓里,做過的事也是無法改變的,我的雙手沾滿無辜鮮血的事實毋庸置疑。不用他人說,我也有愧,等此事過后,該怎樣就怎樣吧,不須再為我考慮了?!?p>  顏知殷聽他這么說,心里五味雜陳。她不求最后江無余是否能得個一官半職,只希望此事過后江無余能和她一道回懷山,可他這話,分明沒有回去的意思。她想不明白,懷山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他為何不愿回去。疑問重重,顏知殷猶豫許久,到底沒問出口。

  

墨上氫

修改了部分內(nèi)容,希望看起來好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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