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風水有問題
人倒是不至于沒救,只不過雁離音還沒見過這么倒霉的,被人奪了大半數(shù)氣運,沒死,還能活蹦亂跳。
雁離音直接道:“去你家看看?!?p> “怎么去?”郭多反問,面對她看傻子的眼神,他看向了差點叫他一命嗚呼的愛車,還要開車,他腳軟。
郭多腿打著哆嗦。
雁離音嫌棄地瞥過來一眼:“我來開,你拿手機。”
“女神仙,這怎么好意思?”郭多搓搓手,怪不好意思的。
“呵!”雁離音冷笑,“我名雁離音,以后說人話?!?p> 女神仙,這稱呼她聽著刺耳,總是忍不住想起她被天道坑,這簡直是此生大恥。
郭多看著人已經(jīng)走了,連忙追上去:“女,雁大師,等等我?!蓖榷叨哙锣拢徊絻筛^。
“快點?!瘪{駛位上雁離音不耐煩招呼。
“來了。”有人撐腰,郭多腿突然不軟了,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
正午時分,寂靜無人的路段,一輛轎車飛馳,呈s型走路,直接飆到了最高時速。
郭多死死的拽著上方的拉手,還不忘拿好手機,大佬的直播不能斷,就是他好像忘記問一句,這位大佬究竟有沒有駕照?
對此,雁離音表示無證駕駛要不得,她(原身)當然有證,就是今天剛上手,不過,她算過,車技秀是秀了點,但穩(wěn),絕不會出事。
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壓縮了三分之二。
【主播,慢點,我要飄了?!?p> 【嚴重懷疑主播以前是個賽車手,啊啊啊,我暈車?!?p> 【話說你們就不覺得這個有緣人眼熟嗎?】
【接樓上的,這位是百花傳媒的創(chuàng)始人?!?p> 【是那個名字很土,實際很牛掰,娛樂圈排前三的百花傳媒?!?p> 【這位是我們老總?!?p> 【熟人展開說說?!?p> 【郭總他是白手起家,打拼了二十多年才掙得如今的身家,但從今年年初起,他人就開始倒大霉,喝水被嗆著,吃飯被噎著,坐電梯電梯必然失控,走樓梯必然腳滑,出門更是已經(jīng)連著遇上了好幾次車禍,每次都是死里逃生,現(xiàn)在腦袋上還頂著的疤就是昨天撞的?!?p> 【郭總命夠硬的?!?p> 車停在郭多的別墅門前,雁離音下車,看了看眼前獨門獨棟的大別墅,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這個房子,風水挺有意思的?!?p> 郭多肚子里像懷一個鬧海的三太子,差點沒吐,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聽到這話,以為是夸獎,得意道:“我這房子的風水是特意找風水大師設(shè)計的,旺人旺財。”
“哦!”雁離音唇角微勾,“那你是人旺了還是財旺了?”
郭多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都沒旺?!?p> 雁離音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你和那個風水師有仇?”
郭多下意識的搖頭:“沒冤沒仇?!?p> 雁離音微微一笑:“沒仇,那他想要你的命?”
“???”郭多傻眼。
雁離音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這房子是那風水師給你選的?”
郭多點頭,回憶了一番:“那個風水師說這房子坐北朝南,北為陰,南為陽,順應(yīng)天道,得天地之靈氣,是不錯的吉宅?!?p> 聞言,雁離音點了點頭:“他這么說倒也沒有騙你,只是……”
郭多心里剛松了一口氣,又給提了上來。
雁離音補充:“你是XX年XX月XX日正午十二點出生,五行屬火,這房子本身方位沒錯,只是北面屬水,水火不容,住宅與人相沖,必損一方。主人事業(yè)容易受影響,脾氣多暴躁,多生事端。”
聽到這話,郭多臉色發(fā)白:“我這些日子確實脾氣不太好,動不動就沖下屬發(fā)火,有一次還和合作方吵了起來,合作也沒談成,我這人平日里雖然脾氣是火爆了一點,但還沒有到錙銖必較,半點情理也不講的地步?!?p> 生意人講的就是和氣生財,郭多不說脾氣多好,但也絕不是隨時隨地不分時候場合發(fā)火的人,但這段時間他的為人處事確實不止暴躁了一點,偏偏在這之前,他沒有發(fā)覺到半分的不對,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
說話間,雁離音已經(jīng)走了進去,這棟別墅占地面四百平,前面還有附贈的百平的一個花園,花園布局精美,中間有一條平鋪的青磚小路,將其一分為二,兩邊各放了一塊奇形怪狀高兩米的太湖石,右邊修了一方水池,水為地下活水,山水相映成趣。
郭多注意到雁離音神色不對,小心翼翼的詢問:“大師,是不是又有什么問題?”
雁離音抬手指著兩塊太湖石:“這也是那個風水師叫你弄來的?他是怎么給你說的?”
郭多抿了抿唇,額頭一滴汗珠掉了下來:“他說這兩塊太湖石是鎮(zhèn)百鬼、壓災(zāi)殃的石敢當,保家宅平安,一帆風順。我在搬來這棟別墅之前,就已經(jīng)倒了一陣子霉,還出了一次車禍,住了好幾個月的醫(yī)院,風水師說我運勢不好,最好換個風水好的房子住改運。”
“你現(xiàn)在的運勢確實不好,屬于在閻王爺?shù)纳啦旧戏磸?fù)橫跳的那種,至于以前嘛,你那不叫運勢不好,叫眼瞎——”雁離音此刻不再多說,向前走了幾步,走到里面大門前,朝郭多招招手,目露同情,“這個位置好,你到這里來看看?!?p> 郭多不明所以,依言走過去,房子的感應(yīng)燈亮如白晝,讓他可以清晰的看見正前方花園里的一切。
郭多眼前有一瞬間的恍惚,兩塊太湖石之間的空隙,驟然望去就好像有一把從天而降的利斧,朝他砍來,要將他一分為二似的。
他頓時嚇得倒退一步,屁滾尿流的靠著大門,坐了下去,背后發(fā)涼,一身的冷汗。
“石敢當可以鎮(zhèn)宅驅(qū)邪,但這玩意兒可不是石敢當,石敢當不背這冤枉鍋?!毖汶x音微微低頭,看他,輕聲道,“這叫做天斬煞,輕則有血光之災(zāi),重者一命嗚呼?!?p> 郭多嘴唇顫抖,一個一米八的漢子,硬是有一種剛從雞窩里拎出來的瑟瑟發(fā)抖的小雞崽的即視感。
“繼續(xù)走吧,這才剛開始?!毖汶x音漫不經(jīng)心說了一聲,推開門向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