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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甲三國

第四十一章 管亥跑了!

兵甲三國 湘南笑笑生 2934 2016-06-25 12:15:37

  劉虞這人,雖然打仗不行,卻是深得民心,名動(dòng)天下,不但幽州百姓信服,就是羌人也對其心悅誠服。當(dāng)年丘力居造反,公孫瓚久攻不下,劉虞一來,丘力居便率眾投降,并獻(xiàn)上賊首張純的人頭,由此可見一斑。

  公孫白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微微一嘆道:“投降的黃巾軍兄弟好安置,可是東光城中的黃巾軍兄弟卻不好處置啊。兩軍相爭,刀劍無情,一打起來,那就是尸山血海。一旦城破,以家父的脾氣,少不得要下令將降卒屠戮干凈,本公子能勸得父親一時(shí),卻不能確保下次還能勸住父親啊。再說,若是父親久攻東光不破,心中動(dòng)怒,不顧本公子勸阻,以被俘的黃巾軍兄弟為肉盾,強(qiáng)令其作為先鋒,用血肉之軀抵擋城內(nèi)的箭石,則更是不妙啊?!?p>  管亥臉色驟然劇變,急聲道:“如此如何是好?還請公子明示!”

  管亥雖然智力不過34,卻并不傻,聽到公孫白這樣說,自然知道公孫白心中已有計(jì)策,只是需要自己配合。

  “我要管將軍去勸降!”公孫白說道。

  管亥神色一愣:“公子是要放了我?”

  公孫白道:“是!”

  管亥的神色又激動(dòng)起來:“公子就如此放心在下?”

  公孫白咧嘴笑道:“我看得出來,管將軍是個(gè)言出必行的好漢子,只要管將軍答應(yīng)了,就一定會(huì)去做。”

  管亥張著嘴,半天不知說什么才好,許久才微微嘆氣道:“謝公子如此抬舉管某,只是東光城中黃巾軍首領(lǐng)張曼昱,乃是已故黃巾軍渠帥張曼成之弟,一向野心勃勃,絕不會(huì)投降。其平素并不把管某放在眼中,若管某前去勸降,恐怕只會(huì)被其綁起來斬首。管某此命乃公子所救,原本算不得什么,只是擔(dān)心誤了公子的大事?!?p>  臥槽,張曼yu,這么牛逼!

  公孫白愣了一下,隨后眼珠子一轉(zhuǎn),嘿嘿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假裝逃回,然后在兩軍交戰(zhàn)之前突然趁其不備將其斬首,則賊軍必亂,不攻自破?!?p>  管亥臉色黯淡下來,低下頭來,沉吟不語。

  公孫白淡淡的笑道:“是犧牲一人之命,還是葬送十萬人的性命,請將軍自決斷之!”

  管亥滿臉痛苦之色,不敢和公孫白對視。

  公孫白驀地從腰間拔劍而出,滿帳寒光凜冽,鋒芒逼人,接著寒光一閃,管亥只覺身上一松,捆綁在身上的繩索便已應(yīng)聲而斷。

  公孫白唰的將破天劍收回劍鞘,雙手捧上遞給管亥:“將軍已是自由身,此劍可送給管將軍防身,將軍若回則還劍,若不回則送給將軍好了。”

  管亥捧著破天劍,全身微微顫抖起來。

  公孫白卻已大步而出,留給管亥一個(gè)堅(jiān)定而高大的背影。

  眼見公孫白已走出帳外,管亥終于一咬牙,高聲道:“請公子給末將備一匹快馬?!?p>  帳外傳來公孫白的聲音:“馬廄就在百步之外,自行去取,否則如何像是伺機(jī)脫逃?”

  “……”

  守在帳外的兩名守衛(wèi)一下就迷糊起來了,你看我,我看你,如墜云霧之中。

  下一刻,管亥那高大的身影已閃現(xiàn)在他們面前,隨著猙獰的一笑,兩人登時(shí)被打暈了過去。

  **********

  夜已深,公孫瓚帳內(nèi)的燈火終于熄滅。

  就在此時(shí),大營內(nèi)突然一片喧嘩聲大起,剛剛要解甲入睡的公孫瓚,神色微變,提起馬槊騰身奔出帳外,厲聲喝道:“何事喧嘩?”

  一名百人將飛奔而來,氣喘吁吁的稟報(bào)道:“啟稟薊侯,黃巾賊首管亥打暈守衛(wèi),搶走嚴(yán)將軍的雪兔馬,奔往北面跑了?!?p>  “廢物,連個(gè)人都看不好,還不速速派白馬義從去追!”公孫瓚勃然大怒。

  “喏!”

  公孫瓚望著急急奔去的百人將,突然心中一動(dòng),隨即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對著身邊的幾名親兵厲聲喝道:“走,隨我去見小孽畜!”

  當(dāng)公孫瓚奔到公孫白的營帳內(nèi)時(shí),公孫白還在美滋滋的睡著美容覺。

  夢里,他正率著三千全副武裝的白馬義從馳騁在千里疆場之上,前面一群敵軍亡命逃竄,領(lǐng)頭的正是大名鼎鼎的曹操,就在他得意的大聲獰笑著,正要逼迫曹操割須棄袍的時(shí)候,突然身子一輕,全身便已騰空而起。

  接著場景切換,身子如從懸崖上狠狠的墜落了下去,嚇得他魂飛魄散,等到他驚醒過來時(shí),便已看到公孫瓚那雙怒氣沖沖的臉。

  公孫白揉了揉眼睛,終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只覺心頭無語,臥槽,便宜老爹你能不能換個(gè)姿勢啊,每次都用這招老鷹抓小雞。

  他長長的打了個(gè)呵欠,迎著公孫瓚一拜:“孩兒拜見父親?!?p>  公孫瓚雙目如電,惡狠狠的喝問道:“臭小子,管亥是不是你放的?”

  公孫白神色一愣,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嘿嘿笑道:“那是自然,除了孩兒,誰敢如此大膽,私放敵將,借他三個(gè)膽子也不敢?!?p>  公孫瓚望著公孫白那滿臉得色的樣子,都快抓狂起來,指著他咆哮道:“昨晚為父怎么跟你說的,有任何計(jì)策,先向?yàn)楦阜A報(bào),為何又擅自做主?”

  公孫白滿臉無辜的說道:“若是稟報(bào)父親,這戲做得就不逼真了,如何瞞過賊首張曼昱?”

  公孫瓚只覺牙癢癢的,恨不得將他提出去暴打三十大板,許久才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可知,管亥偷走的是嚴(yán)將軍的雪兔馬,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寶馬啊?!?p>  臥槽,管亥這小子不講究啊,那雪兔馬可是八尺多高的寶馬,在整個(gè)北平軍中僅次于照夜玉獅子和白龍馬了。

  公孫白嘿嘿笑道:“這小子真有眼光,孩兒果然沒看錯(cuò)他,若偷的是劣馬,豈不是丟了孩兒的面子?”

  公孫瓚感覺自己再在帳內(nèi)呆片刻,就會(huì)狂暴起來,惡狠狠的扔下一句話,便奪門而出。

  “臭小子,若是管亥不回來,老子打斷你的雙腿!”

  公孫白呲牙一笑,又美滋滋的躺了下去了。

  老爹你OUT了,這是個(gè)實(shí)力坑爹的時(shí)代,你不懂不懂。

  ***********

  一縷晨曦斜照在冀州平原上,天色逐漸亮了起來。

  駕!駕!駕!

  晨曦中,一名身材魁梧、長相粗豪的漢子,衣衫襤褸,卻配著一柄古色古香的長劍,騎著一匹身高八尺有余,全身通體雪白如玉的寶馬在平原上飛速奔馳。

  “娘的,這寶馬騎的太爽了,哈哈哈!”

  此人正是從北平軍營中脫逃的管亥,昨夜奔入馬廄中的時(shí)候,隨手解開一匹快馬就跑,想不到竟然搶的是一匹如此雄駿的寶馬。

  眼看已奔離北平軍大營一百多里,管亥輕輕的勒住馬韁,放緩馬速,然后在一處湖水旁停了下來,翻身下馬,牽馬飲水。

  轟隆?。?p>  一道若有若無的沉悶的聲音自天際傳來,開始管亥并未在意,可是那聲音卻越來越大,他終于忍不住抬起頭來,往北面望去。

  剎那間,他的神色愣住了。

  只見天際之處,一抹烏云緩緩涌來,越涌越大,逐漸遮蔽了整個(gè)天際,隱隱可聽出馬嘶聲和腳步聲。

  這是何方兵馬?管亥大惑不解的望著遠(yuǎn)方。

  終于,迎面而來的軍馬越奔越近,密密麻麻的如同螞蟻一般,整個(gè)平原上只看見無邊無際的人頭,足足有五六萬人馬。

  再往近來,逐漸可看清對面軍馬的裝束,來軍裝束各異,烈烈晨風(fēng)吹起他們的頭巾,形成一片翻滾的黃色怒濤。

  黃巾軍!東光城中的黃巾軍居然殺出來了!

  管亥雖然頭腦不是很靈活,但是想了半天終于想明白了,很顯然張曼昱這是想和他的二十萬軍馬腹背夾擊公孫瓚。

  前面二十萬,后面六萬,二十五六萬人,十三倍的兵力的夾擊,恐怕公孫瓚不死也得脫層皮。

  只可惜北平軍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精兵,又提前一天啟程,以黃巾軍那行軍速度,即便是輕裝上陣,也終究慢了兩天多時(shí)間。

  這一點(diǎn),張曼昱不是沒想過,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管亥的二十萬大軍竟然被公孫瓚在一天之內(nèi)擊潰。

  十倍的兵力,就算北平軍再驍勇,也得拼殺僵持幾天吧。

  管亥呆呆的望著迎面洶涌而來的黃巾軍,臉上又露出痛苦的神色,心中猶豫不決。

  自從加入黃巾軍的那一刻起,他從未想過要背叛黃巾軍,哪怕是死,哪怕是殺光他的家人,也絕不可能讓他背叛。

  然而此刻,他卻要因?yàn)橐粋€(gè)十五六歲的少年的幾句話,行背叛之事。

  猶豫了許久,他終于緊緊的攥住了腰中的劍柄。

  “是犧牲一人之命,還是葬送十萬人的性命,請將軍自決斷之!”

  他鋼牙一咬,翻身上馬,縱馬迎向?qū)γ娴狞S巾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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