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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經(jīng)之荒夢冥冥

第六章 蒙冤受審

鬼神經(jīng)之荒夢冥冥 紅顏非笑 2185 2015-12-10 13:58:01

  我在古易園游蕩了一圈,一個熟人也沒見著,衛(wèi)洋不知跑哪兒去了,我的行李都被周嘯彥拿走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手腕在剛才的爭執(zhí)中受了傷,淤青一片,錐心的疼。

  我蹲在拱門底下,打算給人算個名看個相賺點(diǎn)錢先吃飯,周嘯彥蹲在我面前,笑著問:“你干嘛呢?”

  這個大男孩,讓我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我咧嘴一笑:“算命??!”

  他撲哧一笑,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傻丫頭?!?p>  周嘯彥領(lǐng)著我到古意酒樓大吃了一頓,然后送我到巴金酒店,給我鑰匙的時候看到我手上的傷,皺著眉問:“怎么回事?”

  我說是不小心磕著了,他生氣地、又輕柔地抓起我的手,“這明明是捏傷!誰干的?”

  我嚇了一跳,啥玩意緊張成這樣?好尷尬有木有?我抽回手,呵呵笑著說:“剛在園子里跟人吵架了······一點(diǎn)小傷,明天就好了。對了,衛(wèi)洋呢?”

  他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微微低下頭說:“衛(wèi)洋不住這兒。他有事要辦,要在S市留些日子。你不急著回家的話就在這兒玩兩天吧?!彼统鲆徊渴謾C(jī)給我,說:“有需要就找簡言?!?p>  “簡言是誰?”

  他楞了一下,仿佛覺得我不應(yīng)該這么問,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說:“簡言是簡明的妹妹,古易園的司儀?!?p>  “哦,她呀?!蔽蚁霊?yīng)該就是那個潑辣的旗袍美女了。

  周嘯彥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直到我臉紅成蘋果,才又揉了揉我的頭發(fā)道別:“房里有藥水,自己涂點(diǎn)。你休息吧,我走了?!?p>  我目送著他下樓,然后蕩漾著一顆春心回到房間,往手腕上擦了點(diǎn)紅花油,狠狠睡了一覺,從中午一直睡到了旁晚。

  迷糊中,有人敲門,堅持不懈地敲門!我怒了:“誰啊?真他媽叉叉!讓不讓人睡了!”打開門,兩個年輕警察正義凌然地說我涉嫌殺人,請我到警局走一趟······

  我莫名其妙地坐在審訊室,和對面一個神情疲憊、充滿戾氣的帥警察大眼瞪小眼。

  “為什么殺胡三?”他不耐煩地問。

  我沉默半刻,弱弱地問:“胡三是誰?”

  他“啪”一拍桌子,狠狠地瞪著我。我心想完了,要屈打成招了。正憂心,一個制服美女推門進(jìn)來,冷冷道:“何軍,注意點(diǎn)?!?p>  那叫何軍的警察哼一聲,別過頭閉目養(yǎng)神,美女警察坐到我對面。

  我問:“二位警官,草民身犯何罪?為什么抓我?”

  女警官耐心解釋:“今日下午3點(diǎn)45分,警方于古易園附近的八號胡同里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有人看到死者生前曾與你發(fā)生爭執(zhí)?!彼f給我一張照片,我看了看,是那黃毛沒錯,想不到他真的死了,還死的這么快。

  “聽說你是政法大學(xué)的學(xué)生,那該有的流程都清楚吧?好了,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泵琅蜷_審訊記錄簿,“唰唰”在紙上劃拉,不知道寫些啥。我怕她扭曲了事實(shí),忙將經(jīng)過說了一遍,其中該略的自然略過。

  “我被一個女人拉到車上,躲過了黃毛——就是胡三,胡三進(jìn)了八號胡同,我下車后在古易園找朋友,然后和朋友去吃了飯,再然后就回酒店睡覺了,一直到警察找上門來。我怎么可能殺人呢?一沒動機(jī),二沒時間的。”

  “有沒有動機(jī)和時間我們自會調(diào)查。你說有個女人把你拉到了車上,那個女人長什么樣?叫什么?你們認(rèn)識嗎?”

  “我之前并不認(rèn)識她,不過她好像認(rèn)識我朋友,應(yīng)該是看在我朋友面上幫我的。她穿一件白襯衫,外面套了件黑色寬擺風(fēng)衣,名叫······哦,叫李靳?!?p>  “什么?”何軍突然蹦起來,椅子摩擦地板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她叫什么?”

  我嚇了一跳,弱弱地重申:“她說她叫李靳。”

  我看到何軍的臉色變了變,倒跌兩步,喃喃自語:“她還活著······”

  女警官皺了皺眉,問何軍:“需要換人嗎?你情緒不大好?!焙诬婞c(diǎn)點(diǎn)頭,女警官站起來,扶著何軍匆匆出去了。

  我等了一會兒,還不見有人來問話,就好奇地拿過記錄看,上面記錄的事情經(jīng)過都是事實(shí),沒有一絲偏差。記錄最后停在一個未寫完的“李”字上,那一撇劃得很重很長,紙都劃破了,仿佛寫字的人突然受到了驚嚇。

  我盯著記錄簿又開始好奇:“這個李靳,是什么人?”

  門響了一下,我聽到腳步聲停在我身后,然后是打火機(jī)的聲音,隨即聞到熟悉的煙草香。

  “阿延。”

  有人叫我,還叫我阿延?我嚇得扔了手里的本子,慌忙起身。張承坐到我對面,吸一口煙,隔著煙圈,他說:“阿延,好久不見?!?p>  張承,我前男友,我曾經(jīng)放棄一切想嫁的人。他為了一個小學(xué)妹拋棄了我,可我卻一點(diǎn)兒也不怪他,因?yàn)榭v使是身為前任的我也看得出來,他對那個叫林靈的女孩,是真愛。

  “真巧啊,你也在這兒?”我不安地絞著手指,不知道在緊張個什么勁。

  “嗯,今年剛調(diào)到這邊?!彼_記錄簿,掃了一眼又丟到一邊,“你怎么會卷到兇殺案里?”

  “唔,跟朋友去古易園玩,看到有人吵架,好奇,去湊熱鬧······”

  “你還是這樣,冒冒失失的,一點(diǎn)安全意識都沒有?!?p>  沉默,漫長的沉默。他吸完一支煙,又點(diǎn)上一支。他面對我已經(jīng)沒有一絲尷尬了,可我卻沒法像他那樣自然。

  我努力搜尋話題:“現(xiàn)在干到什么職位了?你剛畢業(yè)那會連續(xù)升職,總調(diào)來調(diào)去的?!?p>  “副局。”

  “這么快就做副局了?年少有為?。 ?p>  “就這樣吧。”

  “······林靈還是沒有回來嗎?”

  他愣了一下,舔舔干澀的唇,掐滅煙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案子還需調(diào)查,你先回去吧,我會再派人去找你?!?p>  他帶著我簽了字,送我到門口,又?jǐn)r下一輛車,在上車前突然跟我說:“好奇心害死貓,有些事有些人,遇上了就盡早避開,別追根究底,小心惹禍上身?!?p>  我的確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有時候明明與我不相關(guān)的,我也非得弄個明白。上學(xué)那會兒,我常常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總想知道貓臉老太太是怎么尸變的,羅布泊失蹤的人都去哪兒了,秦始皇是不是沒有死,只是找了個替身,自己還長生不老地活著?

  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阿承常常陪我熬夜查資料。阿承提出分手的時候,我也固執(zhí)地想弄明白自己哪里不好,后來見證了他和林靈的愛情,我才明白,很多事情的發(fā)生并不需要理由,或者說有理由,只是理由很難理解,就像阿承當(dāng)初給我的理由,只有簡單的一個“愛”字。

  我依舊對一切謎充滿好奇,我之所以好奇,就因?yàn)樗莻€謎,而謎之所以是謎,正因?yàn)樗鼪]有謎底。也許有一天我會找到答案,也許窮極一生,到最后依舊彷徨迷失。

  我戒不掉這好奇心。

  我突然想起今早古易園里八爺和簡明的對話。

  “爺,來的是周未手底下的人?!?p>  “那就罪加一等,打死?!?p>  胡三死了,他死前得罪的人不光我,還有八爺,而要他死并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他的人,只有八爺。

  我面對的謎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一個巴澈娜,總覺得這一切只是某個能只手遮天的人設(shè)得局,我不知什么時候闖了進(jìn)來,成了當(dāng)中的一枚棋子。巴澈娜是源頭,然后是衛(wèi)洋,現(xiàn)在是八爺······他們,都在剛見面的時候就道出了我是法道孫家人的身份,孫家,究竟有過怎樣的歷史?

  我想我得抽空回老家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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