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供銷社營業(yè)員
“不放！”于錦灣她聽不得誰說她父母一句不好。
“于錦灣，你給我放手?！贝箨犼犻L暴跳如雷。
“你要是不松手，我就分你去挑大糞！”
于錦灣啪一巴掌甩張翠萍臉上，把她扇倒在地上才松手。
“啊啊??！小賤人你……”
張翠萍什么時候被小輩打過臉，氣得幾乎要失去理智。
于錦灣卻根本不怕他。
隊長連忙呵住。
詢問旁邊看熱鬧的人，是怎么回事。
知道前因后果，大隊隊長狠狠地瞪了一眼張翠萍，“你個爛嘴巴，人家于知青救人，那是好事一件，被你說成這樣，我看你也是欠收拾?！?p> 張翠萍瞬間安靜下來。
“下次再讓我聽到，就不是兩巴掌那么簡單?！?p> 于錦灣轉(zhuǎn)身離開。
她要去荊田公社，趕快把工作給落實，就不用每天累死累活上工。
荊田公社距離他們大隊有將近五公里的距離，走路，她都走了兩三個小時。
來到供銷社，是個滿臉帶笑的姑娘在售賣東西，待人接物都落落大方。
穿著花色格子外套，闊腿褲，扎著兩個羊角辮，一顰一笑都洋溢著朝氣。
“同志，你要買什么？要是想吃肉，明天可得早點來，現(xiàn)在賣完了?！?p> “同志，你好，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宋青花的營業(yè)員，我找她?！?p> “我就是，你笑我做什么？”宋青花打量著于錦灣，越看越喜歡，長得可真喜人，一看就不是鄉(xiāng)下的人。
“哎，你就是我大哥說的那個于知青吧！你等我招呼好這幾個客人在和你說。”
“沒想到你人看著小小，膽子竟然那么大，多虧你不然我娘兇多吉少。
知道你要來，我手續(xù)都準備好了，等你跟著我去公社填個資料，我再帶你幾天，讓你熟悉熟悉，你就能上崗工作，到時候我再走?！?p> 原本交接是不用她帶人熟悉。
但于錦灣合她眼緣，又有救命之恩的恩情在，宋青花就想幫她盡快上手。
于錦灣十分感激宋青花的好意。
供銷社不大，就兩個營業(yè)員，一起的營業(yè)員家里面有事，所以就只有宋青花一個人在。
帶著于錦灣熟悉商品價格，歸置種類，下午供銷社關(guān)門，她才帶著于錦灣去登記。
一個月十五塊錢，養(yǎng)于錦灣綽綽有余。
“你從槐城大隊來也不近，你恐怕得弄個自行車，不然這可不好走?！?p> 叮囑幾句后兩人才分開。
于錦灣也知曉，但她現(xiàn)在身上剩下的錢沒多少，買一輛鳳凰牌自行車不僅需要錢，還要自行車票。
自行車票可不好弄。
等她回去寫信，讓她老爹給她弄一張來，還有工業(yè)票糖票也弄一些。
于錦灣記性好，兩天就能夠游刃有余的應(yīng)對，宋青花也回了白水縣。
在紡織廠工作，剛開始學(xué)徒都是二十塊錢，等干幾年，工資只會越來越高。
宋青花也是早就想換，畢竟她談著對象，往后結(jié)婚也是不小花銷。
因為路程遠，于錦灣都是花五塊錢一個月租村里一個鰥夫的牛車拉著她來去。
等她老爹弄到票再買自行車。
翌日。
供銷社七點就要開門。
牛車也得花一個小時，所以五點半就起，直接躺牛車上補覺，到地方不早不晚。
和她一起的是個中年婦人，于錦灣叫她孫二嬸。
她男人在部隊因公殉職，看她們孤兒寡母可憐，才得了這個工作。
在供銷社當(dāng)營業(yè)員，不僅有工資拿，而且那些過期的東西她們還能從內(nèi)部低價購買。
每次來肉，也不用跟其他人搶。
工資雖然不高，但油水可不少。
回到知青住所，許年坐在她的必經(jīng)之路，看到她來，連忙起身。
“你身體恢復(fù)得怎么樣？”
許年點頭，“好……好了?！?p> “那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不……不要坐……坐牛車?！?p> 許慧云和許天寶走過來，將許年推搡在地，他有些磕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哈哈哈哈，丑八怪，傻子，連站都站不穩(wěn)，又蠢又笨?！?p> “上次掉河里咋沒淹死你，害得我爹拿錢給你看病?！痹S慧云抬手就要去掐許年，手被于錦灣桎梏住。
“許慧云，你想被打？”
想到那天，許年的瘋狂，許慧云身體抖了抖，甩開于錦灣的手，“關(guān)你什么事！”
說完，她低下身，就在許年身上收什么東西。
于錦灣去阻止，被許天寶阻止。
沒一會兒，許慧云就從許年身上搜出一塊錢，“剛才我就看你鬼鬼祟祟，你個小偷，敢偷家里錢，打不死你！”
許年蜷縮在一起，一句話沒說。
拿到錢，許慧云兩人才高興離開，臨走時，許慧云瞥了一眼于錦灣。
“我家的事你少管，你要是可憐他，你嫁給他，傻子配蕩婦剛剛好。”
于錦灣想追上去打人，褲腿被人拉扯住。
“他們打你你怎么不會反抗，拿出你之前的氣勢，讓他們再也不敢欺負你?！庇阱\灣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
她有時候感覺許年不少，有時候又感覺他確實是個傻子。
許年抬起頭，擠出一抹笑，顫抖著攤開手，里面是兩張皺皺巴巴的大團結(jié)紙幣。
“給……給你，買……買牛車，不要坐……牛車?！?p> 于錦灣只覺得鼻頭酸澀。
拒絕許年的好意，“這錢你自己收著，我有錢的?！?p> “把錢藏好，別讓他們給你搶走了?！?p> 于錦灣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她沒有看到，身后許年看她的目光欲言又止。
工作一個月于錦灣已經(jīng)能夠適應(yīng)早起。
這天，她迷迷糊糊在牛車上睡，就感覺有只手在摸她的大腿。
她以為是那個趕牛車的李大爺不小心，下一秒，她整個人被一具身體壓在牛車上。
一股老人味夾雜著汗臭味撲面而來，咸豬手還在她的身上撫摸。
老人嘴里還發(fā)出嘖嘖嘖的聲音。
給于錦灣瞌睡都嚇醒了，掙扎著，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很快她就想到上車時，李大爺給了她一塊麥芽糖。
她買的大白兔奶糖吃完了，再加上一個月來，她感覺李大爺人還可以，就放下戒備。
頭頂轉(zhuǎn)來老人惡心黏膩的嗓音，“于知青，你就別掙扎了，乖乖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