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換
我和總裁夫人靈魂互換了,就在她開車撞我的時候。
她撞我的動機很扯淡,因為我被迫成了她的情敵!
靈魂互換后,她開心的去跪舔情夫。
而我,坐享她有錢的爸媽,帥氣的老公,和無數(shù)的財富。
豪門不需要戀愛腦。
她拋棄的,都將助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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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這樣的人斗,我根本沒有勝算。
于是車禍后在醫(yī)院蘇醒,我一咬牙,拖著魏姝準備跳樓。
“我們靈魂互換了,再來一次或許能換回來?!?p> 她眼神空白一瞬,隨即亮起星光點點,
“如今這具身體是我的,換不換我說了算?!?p> 我若有所思,“不換嗎?”
她沒回話,轉(zhuǎn)頭朝樓下呼喊:“救命啊!殺人了!”
我心臟狂跳。
我只是有點舍不得自己的奮斗成果,但和她豪門千金的身份比起來,顯然后者更有誘惑力。
趕來的醫(yī)生大喊:“這位女士,請冷靜一點!”
我十分配合地被鉗制。
接著進來兩名警察。
“蔣櫻女士在嗎?”
“我……”
我下意識開口,被魏姝打斷。
“警察先生,我是。”
說完挑釁又幸災(zāi)樂禍地看我。
警察來詢問車禍過程,沒想到我也在。
于是頂著魏姝身份的我成為了他們的重點詢問對象。
“對不起,我當(dāng)時沒注意,真不是故意的?!?p> 我硬著頭皮解釋。
“警察先生,她說謊!她嫉妒我的美貌想要殺人滅口,剛還想將我推下樓,他們便是證人。”
她指向幾名醫(yī)生。
沒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心路歷程。
為了按死我,真是什么也不顧了。
很好!她既然不想換,那我也不能辜負了她的美意!
“請跟我們?nèi)ゾ肿咭惶??!?p> 警察冰冷的聲音敲打著我的神經(jīng)。
毫無準備的仗不打自輸!
當(dāng)下我便捂著頭開始裝暈。
醫(yī)生說我腦震蕩還沒恢復(fù),不能出院。
警察只好先放過我。
回到病房,魏姝的情夫陳子浩殺來了。
要不是他四處發(fā)情撩撥我,魏姝怎么會朝我下手?
我沒去找他,他竟自己來送人頭!
“寶寶,你傷得怎么樣?”
我拍掉他湊過來的手,“你誰啊?麻煩請自重!”
他狐疑地看著我繃著紗布的頭。
“寶寶,你在說些什么?我是你的親親浩哥哥呀!”
我抖了抖雞皮疙瘩,“什么玩意兒?晦氣。”
他面色一僵,調(diào)整表情露出幾分委屈。
不愧是個18線,有演技,但不多。
“寶寶,我知道你是因為受傷了才說這樣的話,醫(yī)生說你腦震蕩可能會短暫失憶。你暫時記不得我也沒關(guān)系,等你出了院,我?guī)闳ブ販匚覀兯械男∶篮?,到時候你一定會想起來,我們曾經(jīng)多么的相愛?!?p> 我翻了個白眼,“大哥你沒事兒吧?我結(jié)婚了你不知道嗎?”
“寶寶,我們是真愛啊,真愛就該沖破一切束縛在一起,怎么能被那兩張紙阻礙?若不是相遇太遲,有他時硯什么事?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p> 我顯然低估了他的不要臉,怪不得魏姝有個英俊多金的老公還守不住,敢情這位會pua!
我若沒接受九年義務(wù)教育就信了他的邪!
“說好了要一起去看山、看海,品茶種花。結(jié)果一場車禍你把所有都忘了,終究是我錯付了!”
我嘆為觀止。
這便是魏姝追求的真愛和自由?
就這梨花帶雨得跟絕育似的貨色?
他一直嗶嗶賴賴,我忍不下去了,一巴掌將他的臉拍飛。
“沒裝GPS嗎?不清楚自己啥定位?我結(jié)婚了還撲上來,屎殼郎戴面具啊,臭不要臉?”
他捂臉不可置信轉(zhuǎn)頭,“什么?”
我:“聽不懂?你這脖子上頂?shù)氖悄[瘤?純用來顯高是吧?”
他的表情不受控制扭曲。
我環(huán)抱雙臂看著他。
繼續(xù)裝啊!小樣兒。
“寶寶,我知道你還沒好,等你出院的時候我再來接你?!?p> 我嘖笑。
這都能忍,果然是天生吃軟飯的貨色!
“浩哥哥,你這就走了嗎?”
我叫住他,他驚喜轉(zhuǎn)頭。
我:“別走好嗎?滾起來。夢想有多遠,以后就滾多遠。”
怕被陳子浩這玩意兒再次添堵,我提前出院。
來接我的是魏姝的老公時硯。
他符合大眾對總裁的所有想象,一如初見時。
我對時硯曾有過好感。
那時我剛進入時光珠寶,成為時硯的新秘書。
只一眼,我便動了心。
魏姝見到我,說我這張臉天生就是交際花的命。
她大手一揮讓我去了銷售部,而時硯不置可否。
我心里的小火苗在知道他結(jié)婚,以及魏姝的出現(xiàn)時,熄滅了。
不過男人嘛,有沒有都無所謂。
搞錢更重要。
時硯將我?guī)Щ貢r家半山別墅,時夫人正在后院切石頭。
這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之一,賭石。
然而剛切下的并不是什么好料,里面烏漆麻黑,是塊廢料黑翡。
“鋪花園都晦氣,丟了!”
“阿、媽,給我可以嗎?”我湊上前。
時夫人皺眉,“無所事事,趕緊生個孩子才是正經(jīng)……”
果然,見婆婆準沒好事兒。
魏姝結(jié)婚三年,招貓逗狗,各種作,一直不得時夫人待見。
面對魔咒一般的催生壓力,我無情將鍋甩給時硯。
“媽,啥時候生娃您兒子說了算?!?p> 時夫人皺眉,轉(zhuǎn)頭念叨時硯。
什么隔壁王家兒子和他一樣大,孫子都上小學(xué)了。
什么孫家姑娘比他小,孩子都兩個了……他被念煩了抬眼瞪我。
吃過飯我倆便溜之大吉,無能面對房間各種雙胞胎娃娃的照片。
順帶搬走了那兩塊幾百斤的黑翡翠。
紅翡綠翠紫為貴,黑翡向來是不值錢的。
而這兩塊是濃綠成黑,無紋無裂還光潔無暇,是廢料,卻也是廢料中的極品!
清朝開始流行翡翠的時候只看色,不看種,冰種翡翠一文不值。
而如今,有色冰種被炒到天價,玻璃種更是一鐲難求。
若黑翡有一天被炒起來,憑這一塊我便發(fā)財了!
我愛不釋手看了又看,心里浮出一個想法。
我給過魏姝機會她不珍惜,那從今往后,她的頂級資源我絕不客氣!
也讓她好好享受我的人生!
下山后時硯回了公司。
我將石頭安置好,接到了魏姝的電話。
“蔣櫻,你不是銷冠嗎?余額才幾十萬我怎么夠用?收廢品也不至于這點錢吧!真是一個窮鬼!把我的生活費打給我。”
她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讓我覺得好笑。
我既然把身體給她,自然是將苦難也一并給她。
“出租屋不是有鏡子嗎?照照看里面是個什么東西,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這么跟我說話?”
沒等她咆哮我便利落掛斷電話。
魏姝哪會輕易善罷甘休?
沒過多久我便接到了法院的傳票。
她捏著車載視頻和醫(yī)院監(jiān)控錄像告我謀殺!
再打電話時她勝券在握,“怎么樣?這下我有資格了嗎?”
我拳頭捏得咯吱作響,“魏姝,你別太過分!”
她笑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本小姐可以大發(fā)慈悲,既往不咎?!?p> 魏姝身為豪門獨女兼闊太,每月生活費高達一千萬。
她敢別我車,想讓我被車撞死,如今再次威脅我,不過是往日的底氣讓她毫無顧忌!
就算出事,她有的是錢和人脈。
可她忘了,她如今只是一個平凡的打工仔!
我又不是她媽,憑什么慣著她?
晚上時硯下班回家,我求他幫忙。
他皺眉不耐煩。
“老公,我知道錯了,你就幫我最后一次好不好?況且不處理,對魏、時兩家股價也不利……”
我嘴上認錯,心里卻煩透了。
若不處理好魏姝的爛攤子,蹲幾年大獄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他抬眼,“你若在乎公司股價又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來?”
我一噎,在心里將魏姝罵了八百遍。
不答應(yīng)算了,我悻悻然轉(zhuǎn)身,打算另想辦法。
不料第二日他還是帶我去了醫(yī)院——做精神病堅定證明!
有了這張紙,我就算殺了人也不犯法!
沒有如釋重負,反而脊背發(fā)寒。
若我死了,憑這張紙,魏姝依然能逍遙自在。
原來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
“魏姝,最后一次,你好自為之。”
我吶吶點頭。
時硯找的,自然十分靠譜。
憑借著這張紙,我毫發(fā)無損走出法院,魏姝想要刀我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我:“你不是還有陳子浩嗎?如今也該他賺錢給你花了?!?p> 畢竟她可沒少補貼陳子浩,就連時光珠寶的代言都是她為他爭取的。
渣男賤女就該鎖死,免得放出來禍害無辜的人!
嘟嘟……魏媽媽打來電話。
“姝姝,你都二十五了,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還老是這么任性,總讓你老公給你收拾爛攤子。
再好的人也經(jīng)不住這樣消耗的,往后好好過日子,知道嗎?”
魏媽媽很溫柔,語氣滿是我從來沒感受過的溫暖。
我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農(nóng)村家庭,兒時吃不飽、穿不暖,還有做不完的家務(wù)和數(shù)不盡的謾罵。
初中時父母讓我輟學(xué)打工養(yǎng)弟弟,過幾年傍個有錢老板嫁了。
我執(zhí)拗不肯,靠著獎學(xué)金、助學(xué)貸款和勤工儉學(xué),順利讀完大學(xué),進入了時光珠寶。
卻也成為了家里重點吸血的對象。
當(dāng)聽到滿是關(guān)懷的叮囑,我濕了眼。
“我知道了媽,我會好好過日子的?!?p> 似沒想到我這么聽話,魏媽媽頓了頓沒再說什么。
時硯到底幫了我,為了感激他,我做了飯菜送到公司。
意外撞見陳子浩在吹牛。
我鬼使神差打開了手機錄像。
“浩哥好本事,不僅是總裁夫人的入幕之賓,銷售部蔣櫻這么硬的骨頭都被您輕松拿下了?!?p> 助理恭維他。
陳子浩小人得志,“蔣櫻再高冷,遇到我還不是乖乖變成舔狗?我只是勾勾手,她便搖尾乞憐?!?p> 助理附和。
他接著說:“憑你浩哥這張臉,只要我想,大把女人任我予取予求。好好跟著你浩哥,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突然很好奇,魏姝看到陳子浩這副面孔會怎么想,臉色應(yīng)該很好看吧!
收回手機,我直奔總裁辦公室。
時硯吃了兩口小炒牛肉看我,“你炒的?”
我微微一笑,“怎么樣?好吃吧!”
他扒了兩口飯,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趁機開口,“老公,我以前太任性了,以后咱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他沒有回話。
我又說:“我認真考慮過了,陳子浩這人真不適合當(dāng)代言人,沒名氣不說,為人猖狂自大,早晚有一天會塌房……”
時硯忽然將筷子一放,眼神變得凌厲,
“魏姝,你忘了自己花多大力氣才讓他得到這個代言嗎?怎么,和他鬧矛盾了?以此要挾他?”
我被嚇了一跳,他原來什么都知道。
“不是……”
“把你的東西收走!”
他下了逐客令。
我躊躇半晌挪到門口,“我是認真的,你考慮考慮?!?p> 他眸色沉沉,“魏姝,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p> 這么說他同意了!
想想也對,哪個男人喜歡戴綠帽?
我剛回家,魏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是你讓時硯取消浩哥的代言的?賤人!趕緊給我簽回來!”
我撓了撓被震得生疼的耳朵,“狗叫什么?我可打了疫苗的,你以為我會怕你?”
她:“?。≠v人賤人賤人!”
我勾起嘴角,“還挺兇,來給我看門吧!我看你一定行?!?p> 手機里傳來她的謾罵。
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怪沒新意的,我將電話掐斷。
前腳解除合約,后腳魏姝就知道了。
陳子浩這效率,說他不知道我和魏姝互換我都不信。
虧他還在我面前演戲,三天兩頭給我打電話,立深情人設(shè)。
將他倆電話微信拉黑,我的生活一下子清凈許多。
每天吃喝玩樂,還有穿不完的高定,戴不完的珠寶,日子真的不要太爽!
魏姝竟然要男人不要這樣的生活,真是眼瞎心盲,不知好歹。
對比我的愜意,魏姝便沒那么好過了。
兩個月沒開單,去翹同事的單被當(dāng)場抓住,人人喊打。
大小姐何時受過這種氣?
一怒之下辭了職,如今全靠陳子浩養(yǎng)。
陳子浩最大的經(jīng)濟來源都被我掐斷,這兩人又不是肯過拮據(jù)日子的主,以后的日子想想都精彩。
公司年會,我頂著總裁夫人頭銜陪時硯出席。
魏姝長相明艷,在陳子浩的pua下一心往清純型打扮,使得整個人都黯然失色。
我一改妝容,打扮得成熟美艷,頓時氣場全開。
時硯看見我時眼前一亮。
我上前,親昵地挽著他的手出門。
宴會觥籌交錯,期間有人將時硯叫走。
我溜到角落透氣,卻撞見扮成服務(wù)生的陳子浩。
他眼中閃過錯愕和驚艷,將我拽到角落,紅著眼一臉委屈。
“寶寶,你好狠的心吶!竟然這么久不理我,在沒有你的日子,你知道我都是怎么過的嗎?”
他說著湊過來,我兩步跳開。
“你心里沒點13數(shù)嗎?”
然他卻假裝不懂,直直向我撲過來,“寶寶,你真的誤會……”
“賤人!你還敢勾引浩哥!”
魏姝突然冒出來,滿眼敵意地撲過來撓我。
“不要臉的狐貍精,跟我搶浩哥,你也配?”
我撐著墻用高跟鞋將她一腳踹開,
“對啊我不配,不像你,廉價又百搭,什么破爛玩意兒都當(dāng)成寶貝?!?p> 裙擺掛在了鞋跟上,我一個趔趄,被回撲的魏姝拽住頭發(fā)一通撓。
m的,穿晚禮服真不適合打架。
“你們在干什么?”
時硯匆匆趕來。
魏姝:“你老婆紅杏出墻,到處勾引男人,你不管管嗎?”
時硯將我扶起,“不勞你費心?!?p> 我心里十分同情,這么大個總裁,老婆再渣,他在外面還得維持體面。
魏姝見有人維護我,嫉妒得眼睛發(fā)紅,“一個冒牌貨你也護著,真是……”
我連忙打斷她,“保安,這有兩人私闖宴會!”
保安嗖嗖竄過來,“兩位請出去!”
全場人看魏姝如同看小丑,她臉色鐵青。
“蔣櫻,你怕我可不怕!你就是個……”
啪!利落的耳光扇在她臉上,打斷了她的話。
“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不成?”
“啊!”
她被保安死死拽住,無能狂怒。
“吵吵什么?”
一道女音傳來,人群為她讓出一條路。
時夫人來了。
魏姝立刻縮了脖子變成鵪鶉,再沒有剛才的瘋魔。
這一空檔,誰會想到陳子浩會突然跳出來拉住我的手。
“寶寶,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我心中咯噔一下,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