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郎喝了藥之后,不一會的功夫就開始出汗,體溫漸漸的降下來恢復(fù)正常。
臨近中午的時候,李二郎終于醒過來了。孫慧娘高興的不得了,嘴里念叨著“謝天謝地。”
李二郎的身體虛弱,高燒一上午醒來渴的厲害,李澤洋喂父親喝點水,記著李雪兒的囑咐沒讓李二郎喝太多。
孫慧娘這會正在廚房做粥,李二郎剛醒過來一定餓了。
聽見有敲門的聲音,李雪兒去看門。原來是田嬸子來了,還帶來了一點草藥。
“雪兒啊,這些草藥給你們的。我回去把事給你周伯伯說了,他就去采了這些草藥回來。他說有用的,要不你們試試?!?p> 李雪兒將小籃子接過,果然是些治療風(fēng)寒的藥草。李二郎雖然醒來了但是還要繼續(xù)喝幾次藥,田嬸子送來的藥草正好幫上忙,于是很感激的留下了。
“我爹已經(jīng)醒了就是身上還沒力氣,您送的這些藥草很有用的,謝謝您和周伯伯了?!?p> 李雪兒是真心的感激田嬸子一家,之前說回家想想辦法以為只是客套話,沒想到真的送來了草藥。
“能幫上忙就好,趕緊回家吧。”
田嬸子離開了,李雪兒回屋里準備熬藥。
田嬸子送來的藥材沒有李雪自己采到的齊全,也都是森林邊緣可以尋到的。但是即便如此還是讓李雪兒很是驚訝,怕是周伯伯也是懂些藥理的。
根據(jù)李雪兒的了解,鎮(zhèn)上的老百姓都是連最基本的草藥都不識,大夫?qū)@些非常保密。直覺讓李雪兒認為周牙儈是個有故事的人。
李二郎第一次喝藥的時候是昏迷的,現(xiàn)在看著一碗黑乎乎聞著就苦的藥眉頭都皺到一起了,李雪兒在旁邊瞧著就想笑。爹爹就跟個孩子似的竟然還怕苦,不過李二郎還是一口氣喝光了。
李二郎休息了一下午,等到傍晚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體力,基本痊愈,再喝兩次藥鞏固一下就好。
另外一邊魏府,曹振軒還沒有清醒,他的貼身小廝平和這會守在床前擔(dān)心的不得了。那位孫小姐留下的藥丸每隔一個時辰就喂一次,可是為什么還不起作用。
這時進來一個魏府的丫鬟,是負責(zé)這個院落的清洗打掃的。
小丫鬟是過來詢問是否有衣物需要幫忙清洗的,平和瞧著自家少爺換下來的那件衣服臟的厲害便想著洗洗。平和也是個心細的,將衣服里上掛著的荷包摘下。衣服遞給丫鬟讓她洗完趕緊送回來。
孫蕓做的藥丸藥性太小卻也是有用的,平和一直焦急的等到傍晚,才聽見床上的人發(fā)出微弱的聲音“水··水···”。
平和激動的不得了,“少爺,您終于醒了,我這就拿水?!钡购靡槐⌒牡奈共苷褴幒认?。
平和扶曹振軒做起來,雖然身上沒力氣,但是也不想再躺著了。當(dāng)時用嘴給四皇子吸毒也是知道有危險的,現(xiàn)在能夠醒過來也是很慶幸。
曹振軒聽平和講了自己昏迷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少爺,可不能再做這般危險的事情了,嚇死小的了。多虧孫小姐的藥管用把毒給解了?!?p> 平和這會還很是后怕,對孫蕓也是很感激的。
“就這一次以后不會了。”
聽到少爺這樣說,平和松了一口氣。四皇子對少爺是又恩惠的,但是也不到用命還的程度。
曹振軒活動一下脖子,平和瞧見后頸有小塊青紫。
“少爺,您的脖子后面怎么青了?”看樣子很像是被人掐的。
曹振軒用手摸了摸,還能感覺到有點疼,自己昏迷之前是絕對沒有的。
曹振軒努力的回想著,自己意識模糊但是還有一點清醒的時候好像有人給自己吃了東西,好像當(dāng)時就是強迫自己咽下去的。
“那位給我看病的孫小姐都說了什么?”
平和納悶少爺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不過還是老實的答了。
曹振軒思考著,那位孫小姐竟然說自己中毒不算深這個就納悶了。當(dāng)時那種死亡逼近的感覺是錯不了的,難道自己還被喂過解藥。
摸著脖子想著那模糊的一點記憶,曹振軒覺得那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不是想象。
“我剛昏迷的時候有誰接近過我?!?p> 平和努力回想著當(dāng)時的情況,“正好來了狼群,我么就把您和四··不是秦公子護在中間,狼群打跑了就急忙回鎮(zhèn)上了?!?p> “再好好想想?!辈苷褴幙傆X著那感覺太真實應(yīng)該是有人碰過自己。
“哦···我想起來了,但是秦風(fēng)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上山采藥的小孩子,遇上狼群的時候也把她和您放在一起保護著?!?p> 平和想起了那個被自己忽視了的小不點。
“那個孩子現(xiàn)在在哪?”
“狼群打跑了之后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但是急著找大夫就沒再管那孩子的事情。”
平和好奇少爺怎么對一個沒見過面的孩子感興趣,不過那個孩子也很是狡猾,竟然一下子就溜了,一群人沒發(fā)現(xiàn)。
“長什么樣子總該記的,派人去找找這個孩子?!?p> 曹振軒的心里隱隱有種猜測,但是自己都覺得不大可能,想著找到真人能驗證一下。
“這···恐怕不好找···那個孩子但是臉上臟兮兮的根本看不清模樣。只知道是個女孩,衣服上還有補丁應(yīng)該是附近村子里的?!?p> 曹振軒讓平和派人盡量去找找,平和去傳達命令了。順便通知四皇子,少爺醒了。平和剛走出房門又折回來,“少爺,你的荷包,衣服已經(jīng)讓人清洗了?!辈苷褴幇押砂玫绞掷锞陀X著不大對勁,重量變輕了。把荷包打開,果然自己放荷包里一大把的碎銀子都不在了,倒是多出來幾個藥丸。
曹振軒拿起一個藥丸仔細端詳,這藥丸做的很是精致,小小的一粒,味道聞起來也有些熟悉。
做一個大膽的推理,自己是被一個女孩子掰開嘴喂了解藥,那個孩子拿走了自己荷包里的銀子,又額外留下藥丸。那位孫小姐覺著自己中毒不深,也是因為之前已經(jīng)吃過一次解藥。
這個假設(shè),曹振軒自己都覺著不可思議,但是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曹振軒將荷包里的藥丸拿出一粒放在嘴里咽下,果然身體感覺舒服很多。
真想見見那個孩子,一定是個有趣的小姑娘。曹振軒自己想著想著竟然笑了,平和要是看見了一定很開心,少爺已經(jīng)很久沒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