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會
等周寄安回魂就已經(jīng)回到了他的宿舍門口了:“我把你送回來了?”
路稚寧默默的看著她,用表情來回答: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她十分無語:“路稚寧,你是不是沒交過女朋友?”哪有讓女生送男生的。
這話倒是問的他一愣,周寄安見狀似乎找到了她自己的場子:“你這樣都能找到女朋友,我就再去吃一次剛剛那面條。”
路稚寧輕笑一聲:“你確定?”
周寄安心里臥槽一聲,面兒上卻不露聲色,想著這家伙該不是在詐我吧?一時之間倒是不能確定了,路稚寧作勢又問了一遍,周寄安見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下一涼,似乎已經(jīng)想到自己作死被他拖去再吃一次的慘狀,吞吞吐吐的改了口:“剛剛說的不作數(shù),有就你請我吃飯,我來選地點?!?p> 路稚寧又問:“你確定我有?”
周寄安混亂的想著,這到底是有還是沒有,胡亂說了句:“沒有就請你吃飯?!?p> 路稚寧眼睛一彎:“那就下次請我吃飯?!?p> 周寄安啊了一聲,又捋順邏輯似的念了一遍沒有就請吃飯,請吃飯那就是沒有啊:“我是對的啊?!?p> 路稚寧看著她這腦袋被辣糊后留下后遺癥的傻逼樣,可勁兒地憋笑:“我沒說你是錯的?!?p> 周寄安沒好氣地哦他一臉:“對了,你說的剩下的……”她突然左右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幾個人,但是她還是踮著腳湊近路稚寧的耳朵,一手放在嘴邊,小聲道,“懲罰是什么?”
路稚寧側過頭,盯著她不停說話甚至還腫著的嘴巴,大拇指指心不住地捻動著食指的指節(jié),一言不發(fā)地把她按回原地。
周寄安一抬頭,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你這表情為什么這么可怕?腦子里面又在想什么邪惡的事情來坑害我?”
這時,一個高個子男生從宿舍樓里面出來,看到路稚寧,朝他招了招手:“路哥。”
路稚寧這才緩緩把眼睛從周寄安身上移開,對著高個子男生嗯了聲。
高個子男生好奇地走近他們,看了周寄安好幾眼:“這是哪個學院的妹子又被你迷倒了,以前好像沒見過。”
周寄安今天也沒特意去捯飭,就是隨便一個黑色t恤加一個白色尼龍外套,一條深色牛仔褲加一雙網(wǎng)面運動鞋,雖然工作了有幾年了,不過這一身看著還確實有些像學生的。
路稚寧習慣他這嘴上沒有把門的樣子,也沒多解釋:“出去約會?別讓小程等急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這男生頓時哀嚎一聲:“那我趕緊走了,不然真得玩完了?!蹦侨伺芰艘欢温酚只仡^嚷嚷了一句,“路哥,后操場那邊有個篝火晚會,挺熱鬧的,帶你朋友去玩唄?!?p> 路稚寧問她:“要去看看嗎?”
周寄安搗蒜般點頭:“去?!?p> 兩人到后操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人還是挺多的,男男女女手拉手,一會兒跑圈圈,一會兒跳舞的,一圈一圈的人圍著中間的大火堆,細數(shù)一下都有十多個圈了,為了保持安全距離,火堆的周圍用線拉了一個正方形,四個角還站著人,操場上放的是一種少數(shù)民族的音樂,氣氛炒得十分火熱,周寄安的眼睛被高高燃起的火光照的微微發(fā)亮:“去玩玩?!?p> 還沒等路稚寧說話,就拽著他往前面走了,周寄安站著找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尾巴在哪里,牽起末尾那個女孩兒的手,那女孩回頭看了她一眼,周寄安把兩人的手往上抬了抬,女孩回之一笑,看的卻是在她旁邊的路稚寧,她看了眼心不在焉的路稚寧,眉毛輕挑沒說什么,學著別人一起跳起了民族舞。
但是她笨手笨腳,學了半天都沒學會,連累了在她兩邊的人,因為這個舞要用到手,旁邊的女孩開始的時候還教她兩下,沒一會兒就不樂意了。
路稚寧倒是學會了,因為音樂聲音大,所以他說了兩句周寄安踮著腳也沒有聽見,他便彎下腰,湊到她耳邊:“手上我來帶你,腳上的話,我讓你出左腳你就出左腳,讓你出右腳你就出右……嗯。”
“嘶。”
大家突然跑起來了,所以路稚寧被周寄安猛拉了一個趔趄,好像是磕到她哪里了,這一次只跑了一會兒就停下來了,兩人對視了一下。
“你嘴巴流血了!”
“有沒有磕到你哪里?”
兩人同時這樣說道。
路稚寧舔了舔嘴唇上的傷口:“沒事,只是磕到嘴唇了。”
周寄安也輕輕扭了一下脖子:“這里有點痛痛的?!?p> 路稚寧拽著周寄安的手:“出去看看你磕哪兒了。”
周寄安想跑內圈去看看:“再玩會兒吧,脖子不是很痛,只有一點點。倒是你,嘴巴真的沒問題嗎?”
“沒事?!甭分蓪幐┥砬屏饲扑牟弊樱@個角度火光不是很亮,看得不是很清楚,確實有個印,好像沒流血。
“是不是沒問題?我剛剛都說了,你還不信?!?p> 路稚寧一句話堵住她的嘴:“還想不想我教你了。”
“教教教,教教我?!?p> 周寄安真的是佩服他了,跳舞都學那么快,然而她學了一半又被強行打斷,前面那女孩驟然跑了起來,周寄安完全沒有準備,差點把自己的手給拉脫了。
不過適應了這可難不倒她,跑起來還是她帶著路稚寧呢,然后跑著跑著就從外圈跑到中圈來了,前面那女生突然停下,周寄安差點撲在她身上,幸好她對慣性的適應力較強,生生后退了一步,順便拽著路稚寧也退了一步,前后都是一片嚷嚷聲,偶爾傳出些突兀的笑聲。
周寄安表示不是她干的事,她不過微張著嘴巴笑,連半點聲音都沒有,路稚寧約莫是看不慣她這傻樣,伸手兜著她的下顎往上一收,周寄安拍掉他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巴拉巴拉的說了一串。
路稚寧猜也猜出來了,她說的是差點咬掉我舌頭:“你又不是狗,張嘴還得伸舌頭。”
周寄安剜了他一眼翻也就沒計較了,其實重點是本來就沒磕著哪兒,不然她絕對要逮著他啃兩口,掐兩下才消的了氣。
后面又被拉著跑了幾次,周寄安終于笑呵呵地到了最里面那一圈,轉了一會兒臉都被烤紅了:“不行,臉被烤的有點疼,我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