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別客氣,這些菜可是我親手隨便做的,味道可能也就一般,隨便吃點。”戴浩揮舞著筷子,熱情地邀請兩人品嘗他的隨便之作。
陳小茴餓得眼睛都能看見星星了,一看到那些香氣撲鼻的菜肴,立刻把形象什么的拋到了九霄云外,拿起筷子就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紅燒肉往嘴里送。
“喂喂,你這是多久沒吃飯了?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敝芪难芸粗某韵?,眉頭都皺成了個“川”字。
陳小茴又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口炒青菜,這才喘了口氣說:“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餓得不行了?!?p> 周文衍無奈地搖搖頭,夾了一口菜吃下,又小酌了一口酒。
這時,陳小茴突然想起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戴大哥,你們酒廠的酒平時都是怎么賣出去的?”
戴浩一愣,眼神偷偷地向周文衍求助。
周文衍卻裝作沒看見,推了推她的碗,示意她多吃菜,少說話。
但陳小茴可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她繼續(xù)追問:“我看你們酒廠的酒產(chǎn)量挺大的,難道只賣給當(dāng)?shù)厝藛??還是也有運到外地去賣?”
戴浩偷偷地瞥了周文衍一眼,心里暗自叫苦,他該如何向這位小姐解釋,他們廠的酒都通過周氏的渠道銷售呢?這可真是個棘手的難題!
陳小茴突然放下了碗筷,一本正經(jīng)地開始談?wù)撨@個話題。“你們這里總共有幾種酒?每個月的產(chǎn)量是多少?你有沒有考慮過擴大經(jīng)營規(guī)模?”
看著她那副嚴肅的樣子,周文衍不禁對她的身份產(chǎn)生了好奇。這個年輕的女子,對商業(yè)之道似乎頗為熟悉,她究竟是什么來頭?
出于好奇,也或許是真想看看她的能力,他決定幫戴浩回答她的問題。
“我們酒廠只生產(chǎn)兩種酒,醬香型和醇香型,每個月的產(chǎn)量是每種五百缸。”
陳小茴疑惑地看著他?!澳阍趺磳@里的情況這么了解?”難道這家酒廠是他的?
“我經(jīng)常來?!彼届o地回答。
“哦!”陳小茴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后開始計算?!懊總€月的產(chǎn)量是五百缸,看來只供應(yīng)內(nèi)部使用,戴大哥,你們的酒是專門為某一家生產(chǎn)的吧?”
周文衍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酒啊,可是專為周氏集團獨家定制的美酒。于是,他打算再考驗她一番,看看她是不是只是走了狗屎運。
“那你覺得,怎么運營才最合適?”周文衍好奇地問。
陳小茴一聽,立刻挺直了腰板,那俏麗的臉龐瞬間熠熠生輝,她嚴肅地說:“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觀察了一下,這里空間其實挺大的,完全可以充分利用起來,把產(chǎn)量提高個兩三倍。然后,最好能和信譽良好的大公司合作,利用他們的銷售網(wǎng)絡(luò),把酒銷往全國各地。以這酒的品質(zhì),價格肯定能漲上去,到時候利潤可不止翻個兩三倍那么簡單。一缸酒就算賣一萬塊,一個月產(chǎn)量提高兩倍,兩種酒總共兩千缸,扣掉成本,一個月至少能賺個兩百萬以上!”
“哇塞!太牛了!”戴浩光聽后激動得熱血沸騰,一個月就能賺兩百萬,他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在向他招手。周文衍雖然面不改色,但心里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他接著問了一個問題:“如果賬上有一百萬,第一個人取走四十七萬,第二個人存入三十六萬,第三個人又取走六十九萬,第四個人再取走二十萬,那賬上還剩多少?”
陳小茴聽后,眉頭緊鎖,滿臉憂愁?!澳强烧鎽K了。”
周文衍得意地挑了挑眉,“算不出來?”原來她剛才真的是瞎蒙的。
“不是?!标愋≤顡u搖頭,“賬上連一毛錢都沒了,還不慘嗎?”
周文衍和戴浩光都驚呆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天哪!他家少爺是從哪里找來這么一個怪才?
這場景簡直能讓人笑破肚皮!
周文衍斜眼看著地面,仿佛能從那里找到答案。他不再用那種“哇,你真是個救星”的眼神看著陳小茴,而是換上了“你這家伙從哪兒蹦出來的?”的表情。
陳小茴差點兒把自己的老底都抖出來,幸好她機智地轉(zhuǎn)了個話題:“我是說,我是個天才,哈哈!”她在心里默念:可不能把陳氏的名號搬出來,不然萬一這個老天爺賜給我的男人被嚇跑了,那我不就虧大了?
周文衍顯然不太相信她,那眼神就像在說:“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
陳小茴看到他的眼神,心里暗罵自己:剛才太得意,差點兒露餡,真是糟糕!
她尷尬地笑了笑,說:“我是看書學(xué)的啦。”
周文衍聽了她這個破綻百出的借口,也不再多問,只是在心里重新評估這個女人。但他表面上還是一副“我什么都沒想”的樣子。
他開始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哪個家族的,怎么這么“與眾不同”呢?
戴浩喝了一口酒,說:“說到女人經(jīng)商,那陳氏集團……”
陳小茴一聽自家公司的名字,嚇得差點兒把酒噴出來。
周文衍和戴浩同時看向她,她一邊咳嗽一邊解釋:“這酒……咳……太烈了!”
這場景簡直能讓人笑破肚皮!
戴浩收回視線,繼續(xù)對著周文衍說:“那陳氏集團的陳老因病已經(jīng)不管事了,現(xiàn)在主事的是他的女兒,短短幾年之間,生意已經(jīng)遍布大江南北……”
陳小茴尷尬地高聲嚷道:“大家吃菜、吃菜!”她硬是從中打岔,不讓戴浩繼續(xù)說下去。
周文衍瞪了她一眼,又轉(zhuǎn)對戴浩說:“繼續(xù)說。”
戴浩這才繼續(xù)說:“聽說這位小姐,長得貌美如花,可惜的是沒有人敢上門說媒提親?!?p> 陳小茴在心中偷偷哀號。
周文衍狀似慵懶地啜了口酒,眼神卻不經(jīng)意地睨了陳小茴一眼,惹得她一陣心虛,心跳加速。
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陳小茴神色不安,只覺得一顆心似乎就快由嘴巴跳出來。
戴浩說:“詳細情形不太清楚,不過聽說可能是因為當(dāng)家的是女人吧,這女人脾氣不好,又比男人還能干,哪個男人受得了?哈哈!”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絲毫沒發(fā)現(xiàn)一道視線正暗中惡狠狠地瞪著他。
這場景簡直能讓人笑破肚皮!
陳小茴在心里嘀咕著,把戴浩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周文衍裝作不懂,用手肘碰碰她,問:“你嘀嘀咕咕地說什么呢?”
“哦,沒什么。”陳小茴趕緊換上一副笑臉,甜甜地回望他。
“對了,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來著?”周文衍又轉(zhuǎn)向戴浩問道。
“啊!對了,天氣很好,我們到外頭走走吧!”陳小茴忽然大叫一聲,起身拉著周文衍要他同她一道出門。
可惜天不從人愿,她的話才剛說完,一道悶雷就在天空轟隆隆地響了起來。
“快下雨了?!敝芪难苤噶酥竿忸^陰暗的天色。
“???”陳小茴不敢置信地瞪著外頭豆大般的雨珠緩緩地灑了一地。
討厭!老天爺真是太不幫忙了!
“外頭下雨了,你先坐下吧?!敝芪难軐⑺椿匾巫由?,陳小茴也只能不甘不愿地嘟起嘴,坐了回去。
“戴浩,你再說說這位傳奇的姑娘叫什么名字來著?”周文衍重復(fù)之前的話題,陳小茴盡管想再制造點意外好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但她也知道再下去就顯得太故意了,倒會巧成拙。
戴浩撫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好像叫陳小茴…”
“哎喲喂,這世界也太小了吧!”周文衍夸張地揉了揉眼睛,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居然有人跟陳小茴同名同姓?”
戴浩也跟著起哄:“是啊,是啊,太巧了吧!這概率都能中彩票了!”
陳小茴的心猛地一跳,感覺像是被突然點名的小學(xué)生,連忙擺手澄清:“我發(fā)誓,我真不認識她,比真金還真!”
周文衍嘴角一勾,露出一副“我知道你在撒謊”的笑容:“我又沒說你們認識,你這么著急解釋,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陳小茴尷尬地笑,心想:“哎呀媽呀,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那么實誠,隨便編個名字就好了,現(xiàn)在好了,自己挖坑自己跳?!?p> 周文衍不依不饒,笑瞇瞇地盯著她:“別緊張嘛,陳小茴同學(xué)。”
陳小茴硬著頭皮,決定將瞎話說到底:“對啊,我也覺得這事兒挺神奇的,我也想見見那個跟我同名同姓的,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的那么美,哈哈。”說完還干笑兩聲,試圖增加可信度。
周文衍眉毛一挑,淡淡地“哦”了一聲,心想:“這小妮子,演技不錯啊?!?p> 陳小茴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菜都要涼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戴浩也跟著附和:“對對對,先吃飯,先吃飯。”
周文衍輕輕一笑,眼神犀利地偷偷打量了陳小茴一番,心里想:“好吧,咱們就看看這場戲能演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