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這座繁華都市里,若要論起哪個地方最是聲名遠播,那非郊區(qū)的山水莊園莫屬。每當冬日的第一場雪花飄然而至,那些權傾一時的高官顯貴,或是腰纏萬貫的商界巨頭,便紛紛相邀來到此,共飲一杯暖意融融的美酒。
陳小茴,這位大美女,此刻正懶洋洋地在大廳里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緊盯著酒杯里蕩漾的漣漪,仿佛那里面藏著什么神秘的寶藏。她低調地混跡在人群中,卻依然無法掩飾其光芒四射的魅力。她那絕美的容顏和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質,讓無數男性客人為之傾倒。然而,她對這些充滿愛慕的目光卻顯得頗為冷漠,甚至有些無聊地轉移視線,似乎對這些并不感興趣。
周圍的樂聲和人們的交談聲交織成一片混亂,讓她的心情更加煩躁。她隨意掃了一眼四周那些醉醺醺的客人,然后將目光轉向玻璃窗外的飄雪,思緒也隨之飄遠。
她父親這次的“驅逐令”,讓她不得不竭盡全力為自己尋得一個丈夫,這真是讓她頭痛不已!僅僅因為觀音廟里的一首簽詩,她就得被迫離開家庭,唉,這世道!
然而,如果不在意她那“艱巨”的任務,獨自一人漫步于外,享受片刻的寧靜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當她想到父親迫切希望她能早日嫁出去的心情,她不由得煩躁地抿了一口酒,心里開始盤算著如何才能滿足父親的心愿。
陳小茴心中盤算著,要是能隨便找個路人甲乙丙丁應付一下她那精明的老爸,那該多省心啊。但轉念一想,萬一被那老狐貍看穿了,指不定得怎么傷心呢。唉,找個既帥氣又人品爆棚的Mr. Right,怎么就比登天還難呢?
她不自覺地皺起了柳眉,輕蔑地哼了一聲,心想這些年商場打拼,接觸過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真正能讓她心動的,卻是鳳毛麟角。要是找個不如自己能干的男人,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她可是陳家的大小姐,商場上的女強人,這么個小問題怎么會難倒她?
她舉起酒杯,信步走向木雕回廊,外面細雪紛飛,雪花在燈籠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美得像幅畫。但就在這潔白的雪景中,一個正在蠕動的黑色物體顯得格外突兀。她心想,那不會是只小狗吧?難道它受傷了?
陳小茴立刻招來服務員,吩咐道:“去看看那只受傷的狗,給它拿點吃的,大冷天的怪可憐的?!狈諉T一臉便秘的表情,顯然是怕被經理罵。陳小茴斜了他一眼,從懷里掏出一疊鈔票:“快去,別婆婆媽媽的?!狈諉T接過鈔票,立刻滿臉堆笑,屁顛屁顛地去辦事了。
陳小茴悠哉地坐在二樓樓臺,品著美酒,看著服務員在雪中奔向那只受傷的小動物。她心想,這世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找個好男人,還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天哪,是個真人!”服務員把那團黑色的“動物”翻過來后,驚恐地尖叫起來。
“啥?”陳小茴一聽,手一抖,酒杯差點沒飛出去,她趕緊飛奔下樓。
她冒著細雪,跑到服務員身邊,定睛一看,瞬間感覺自己像是吸了口冷氣。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英俊的男人,就算凍得嘴唇發(fā)紫,臉色蒼白得跟鬼似的,那股子風采還是讓大多數男人自愧不如。
哦喲喲,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天上神仙聽到了她的小心愿,決定賜給她一個英俊的男人,好讓她帶回家去?還是說,那首簽詩真的有神奇的力量,開始發(fā)揮作用了?
陳小茴雙手合十,嘴唇輕啟,默默祈禱:“感謝觀世音菩薩、耶穌、圣母瑪利亞……還有那個誰,都來保佑一下吧!”她在心里向所有的神仙表示感謝,然后那雙美麗的眼睛落在了被雪花覆蓋的男子身上。
服務員小心翼翼地撥開覆蓋在男子身上的白雪,突然驚訝地叫道:“他胸口還有一把刀!”
“他還活著嗎?”陳小茴皺起眉頭,僵硬地喃喃自語。她在心里默默祈求老天爺,千萬不要讓她抱有任何希望,但仔細一看,發(fā)現他只是一具尸體。
“哦,看來我的祈禱有點太晚了?!标愋≤羁嘈χ鴵u搖頭,“看來找個活生生的男人比想象中還要困難啊?!彼裏o奈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回可真是“尸從天降”,看來她得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策略了。
服務員壯著膽子,探了探那男子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脈搏,然后像是發(fā)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喜地說:“還有一口氣,咱們得報警啊……”他撓了撓頭,顯然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救援任務感到困惑。
陳小茴眼睛一亮,突然來了精神,興奮地喊道:“還愣著干什么?快把他搬到我的房間里去?!彼睦锇底酝敌?,這不會是上天送來的禮物吧?
服務員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看到陳小茴那堅定的眼神,他不敢多問,急忙點頭如搗蒜:“是是是!”不一會兒,那個凍得跟冰棍似的、失血過多的男子,就被陳小茴指揮著,無力地躺在了她房間那張舒適溫暖的大床上。
陳小茴把他安頓好,又下令道:“還不快去請醫(yī)生來!”
“呃?”服務員傻眼了?!翱墒峭饷嫜┫碌眠@么大,我們去哪兒找醫(yī)生?。窟@種天氣,哪個醫(yī)生愿意出診???”
“少啰嗦!”陳小茴不滿地白了他一眼,隨手扔出一疊鈔票,板著臉說:“去告訴你們老板,無論如何,我要一個醫(yī)生,要是這個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你們這兒給拆了!”
服務員見她不像是開玩笑,嚇得一溜煙跑去執(zhí)行任務,心里默念著:這位大小姐,您這是要上演英雄救美呢,還是美救英雄???
人去樓空之后,陳小茴急匆匆地把暖氣開到最大,然后開始輕拍他那俊美的臉龐,試圖把他從昏迷中喚醒。
“喂,快醒醒……”見他沒有反應,陳小茴不禁加大了力度,差點沒把那俊臉當成了鼓。
可惜,男子依舊沉睡不醒,陳小茴心里那個急啊。在醫(yī)生到來之前,她趕緊讓人端來一盆熱水,拿布巾浸濕了,專心致志地給他擦臉,希望能給他帶來一絲溫暖。
就在陳小茴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男子突然有了點動靜,他皺起眉頭,呢喃了一聲,努力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見一張陌生的面孔正緊盯著他。
他很快又閉上了眼睛,雖然只是一瞥,但他清楚地看到了那雙閃爍著擔憂光芒的眼睛,它們正關切地看著他,深深地印在了他那顆荒蕪的心靈深處……
他這是在哪兒呢?難道是陰曹地府?不然怎么會有個像天仙一樣的男子這樣盯著他?而且這感覺還像云朵一樣柔軟……
“喂,你可不能又暈過去?。 标愋≤畲拄數負u晃著他,心里那個慌啊,就怕他這一睡不醒?!翱煨褋怼⒖煨褋?!”
男子依舊緊閉雙眼,只是眉頭的皺紋更深了,似乎在抗議著什么。這位地府的陰差實在是……太吵了!
“這位小哥命硬得很,刀傷不深,內臟沒傷著,就是點皮肉傷,關鍵是凍得跟冰棍似的,暖和過來就好了?!贬t(yī)生擺出一副輕松的樣子。
“那他的傷勢到底怎么樣?”陳小茴急切地問。
“別擔心,按時吃藥,安心養(yǎng)傷,半個月就能活蹦亂跳了,不用太緊張。”醫(yī)生邊收拾東西邊說。
“太感謝了!”陳小茴把醫(yī)生送到門口,感激涕零。
呼!終于有救了!
“不過,記住,別再讓他凍著了?!贬t(yī)生臨走時,還不忘回頭叮囑。
“知道了,謝謝大夫?!标愋≤顝膽牙锾统鲆淮蟑B鈔票,遞給他?!靶⌒⌒囊??!?p> 醫(yī)生接過錢,樂開了花:“舉手之勞,你叫個人跟我回去拿藥就行了?!?p> 陳小茴叫來服務員,把錢塞給他:“你跟大夫去拿藥,懂嗎?”
“懂了。”服務員接過錢,領著醫(yī)生走了。
送走了醫(yī)生,陳小茴雙手抱胸,若有所思地看著服務員剛才脫下的臟衣服。
陳氏集團業(yè)務廣泛,包括紡織業(yè),所以陳小茴一眼就看出這衣服面料和剪裁都是上等貨,看來這位小哥出身不凡。想到這,她忍不住滿意地翹起了嘴角,這位小哥的條件越來越符合她爹對女婿的要求了。
她走到床邊,細心地掖好被子,又盯著那張俊美的臉龐發(fā)了一會兒呆,才輕輕放下帳子。忙活了半宿,她也累了,決定去隔壁房間休息。
一大早,陳小茴就像個忠實的鬧鐘一樣,準時來到了隔壁房間。
這三天,她就像個貼身保鏢,寸步不離地守護在這個男人身邊,精心照料,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讓她的一番“尋夫大計”泡了湯。
服務員剛來喂過藥,轉眼間,這男人的臉色就從“凍梨”變成了“蘋果”,紅潤了不少。
就在陳小茴出神的時候,這男人終于有了點動靜。他皺了皺眉,像是在做激烈的內心斗爭,然后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張清秀的面孔,近得他都能數清楚人家的睫毛。
他想要驚叫,但嗓子干得跟剛吞了把沙子似的,發(fā)不出聲。
陳小茴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后退一步,像個木頭人似的盯著他。
“你是誰?”他沙啞著嗓子問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個氣質不凡的女子。
陳小茴得意地挑了挑眉:“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她故意把最后四個字說得特別重,好像怕他一不小心就給忘了。
這話讓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情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他的臉色就像變戲法一樣,從紅潤變成了菜色,悲傷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復雜得像個謎。
“嗨,你叫啥名兒?”陳小茴注意到他的臉色跟變戲法似的,好奇心驅使她問了一句。
“周文衍?!彼麤]看她,聲音低沉得跟剛從地底下鉆出來似的。
“好名字,周文衍,我姓陳,名小茴?!彼χ晕医榻B,仿佛在說“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這是哪兒?”他四處張望,聲音干澀得像吞了把沙子。
“魔都山水莊園?!标愋≤罨卮?,語氣里帶著一絲得意,好像在說“這地方不錯吧”。
周文衍想起了他來魔都的目的。本來是帶著表妹黃蓉來分公司考察的,結果卻被舅父黃青寬和黃蓉聯(lián)手陷害,想要篡位奪權,甚至還把黃蓉嫁給了張家,想通過聯(lián)姻鞏固他們的勢力。
一想到黃蓉在他昏迷前那冷漠的表情,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了一下。
他一直把舅父當親爹一樣尊敬,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對他?!拔視灹硕嗑??”周文衍憤怒地問,聲音里都能聽出牙咬得咯咯響。
“三天。”陳小茴回答,語氣輕松得像在說“你只是小睡了一會兒”。
“三天?!”周文衍心里默算,黃蓉這會兒應該已經回杭州了。
想到黃蓉和黃青寬在周氏集團里聯(lián)手演戲,解釋他的失蹤,他的臉色變得更陰沉了。
他原以為黃蓉只是因為父親的威嚴,不得不聽黃青寬的,沒想到她竟然利用他的信任,在酒菜里下藥,把他打成半死,然后隨便扔在街角。
他永遠也忘不了她在他昏迷前那得意的笑容。
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