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算不出的命數(shù)
桐君:?怎么不講了。
謝瑾禾:你看我想講嗎?
氣氛焦灼了片刻。
一個想聽,一個不想講。
見著師尊這般倔強(qiáng)的模樣,謝瑾禾無奈嘆了口氣,“師尊究竟想知道什么?”
哦?松口了?本來他都不想問了,既然如此,那他可就問了哦!
桐君:“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聞言,謝瑾禾嘆了口氣。
罷了,這么久過去了,她也不是沒有再入過后山,可是她再沒有見過那日的女子。
謝瑾禾:“那日后山的天氣很怪,我在里面看見了一座祭壇。祭壇上站著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祭壇下烏泱泱的站滿了妖獸。”
謝瑾禾從未在天衍宗見過這么多妖獸,那日是例外。
桐君:“妖獸?”
謝瑾禾:“是的,妖獸。我從未見過這么多妖獸,而且,有許多妖獸在藏書閣的記載中也未曾出現(xiàn)過。”
謝瑾禾:“我藏在古樹后,看著女子在祭壇上翩翩起舞。隨后,她發(fā)現(xiàn)了我?!?p> 謝瑾禾:“她將我喚到臺上,與我交談了幾句。再醒來的時候,我便躺在了后山入口?!?p> 謝瑾禾:“等我再次回到那里時,祭壇便消失了。然后我找到了阿菍,拼盡全力將她帶出了后山。隨后的事情,您便知曉了。”
說完,謝瑾禾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隨即看向桐君。
在聽到祭壇二字時,桐君便收起了先前玩笑的模樣,神情嚴(yán)肅了起來。
后山,先前是那位居住的地方。
莫非瑾禾提前遇見了?
只是,阿菍為何也會出現(xiàn)在后山?
這般想著,桐君的語氣有些激動:“那她可與你說過什么?”
謝瑾禾:?這么激動?難道是有什么問題嗎?
應(yīng)該是沒有的吧,要是有,她現(xiàn)在都二十了,怎么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不對!昨天不就做了個奇怪的夢嗎!
只不過,看著師尊這般難得激動的模樣,謝瑾禾有些好笑,“說倒是說了。”說完,她也不接著往下說。
只是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桐君腰側(cè)的另一個乾坤袋上。
額......
無法,桐君不情不愿的將腰間的最后一個乾坤袋卸下,擱置在了石桌上,“行行行,給你,行了吧!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接過乾坤袋,謝瑾禾這才清了清嗓子,接著說:“她問我叫什么名字,我說我叫謝瑾禾?!?p> 謝瑾禾:“聽到謝瑾禾三個字的時候,那人很震驚。隨即說到,我與她相熟的一個人很像?!?p> 謝瑾禾:“她還說,我是她,也不是她。”
聽到這句話,桐君的面色有些難看:“她說你是誰?”
聞言,謝瑾禾搖了搖頭:“不知,應(yīng)當(dāng)是我聽錯了,也許她說的是我像她的友人罷?!?p> 友人?那可不是。
桐君不知那人到底與謝瑾禾講了多少,不過,他能肯定的是——她絕對不是說謝瑾禾像誰......
這件事情比他們料想的要早上許多,他們本以為應(yīng)當(dāng)會在謝瑾禾下山前,那人才會出現(xiàn)在謝瑾禾的身邊。
罷了,既然空桑為瑾禾批過命,那便由著他們?nèi)グ伞?p> 只望天道留些情面......
這般想著,桐君的心下松了口氣,“那你這些天可曾遇見過什么事情?比如奇怪的夢,亦或是奇怪的人?”
謝瑾禾:!師尊怎么知道的?莫非真如我所想,師尊監(jiān)視我?
想著,謝瑾禾直愣愣的盯著桐君,笑容陰惻惻的,“師尊在監(jiān)視我?”
監(jiān)視???怎么一來就給他扣一個這么大的帽子?
桐君連忙辯解道:“你說什么呢?我監(jiān)視你作甚?”
謝瑾禾:“那你怎么知道我做了個奇怪的夢?還遇上了奇怪的人?”
桐君:“我說我猜的,你信嗎?”
謝瑾禾:“不信?!?p> 她信他才怪!從小到大,他都騙她多少次了!
這么想著,謝瑾禾起身行至桐君身邊,居高臨下的看向他,試圖在他的面上看出一絲絲破綻。
然而,什么都沒有。
好吧,看來真的是猜的。
若是桐君能聽到謝瑾禾的心聲,他肯定會直接甩手就走。什么意思!他本來就是猜的好吧!
更何況,哪有徒弟這么看著師尊的?
這般想著,桐君連忙起身,將手中早已經(jīng)空掉的茶盞遞到了謝瑾禾面前,“空了?!?p> 待謝瑾禾續(xù)上之后,他才接著問道:“所以,有何異常?”
聞言,謝瑾禾將自己畫的符拿了出來,“在此之前,我想請問師尊,這符,可是畫錯了?”
符箓的起筆走勢,一氣呵成,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符。
桐君:“沒錯?!?p> 既是無錯,那是為何?
謝瑾禾:“我昨日做了個夢,夢見有一女子同我樣貌極其相似。我看著她出門游歷,從最初的筑基,到后面身隕道消?!?p> 謝瑾禾:“夢醒之后,我為自己批命時,卻什么都算不出來。明明先前我是算的出的,今日不知怎的......”
聞言,桐君心下?lián)u了搖頭。
當(dāng)然算不出,謝瑾禾既入了天道安排的路,命便由天道定了。
是好是壞,皆看謝瑾禾這一路的造化了。
“這般是正?,F(xiàn)象,你現(xiàn)下步入凡塵,自當(dāng)遵循天道法則——自己的命數(shù),是算不出的。”說完,桐君接著笑道:“那你可還記得夢中的細(xì)節(jié)?”
細(xì)節(jié)嗎?謝瑾禾仔細(xì)想了想,什么都想不出,“夢醒后,便忘了。”
見著謝瑾禾苦惱的樣子,桐君擺了擺手,“罷了,忘便忘了吧。日后歷練時,若是出了什么差錯,及時傳訊回宗門?!彼麄兌ㄈ坏谝粫r間趕到。
后面這句話桐君沒有說,他覺得太矯情了,不符合他豪放派的風(fēng)格。
還沒待謝瑾禾回答,趙逸舟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阿姐?”
顯然,桐君也聽到了。
他挑了挑眉,笑道:“可是喚你的?”
聞言,謝瑾禾點(diǎn)了點(diǎn)頭。
桐君:哦?
怎么個事?他這二徒弟不是向來不通情愛嗎?怎么現(xiàn)下還多收了個阿弟?
哈哈哈哈哈哈,阿弟~,阿姐~......
謝瑾禾一看師尊的神情,便知曉師尊想岔了。
她有些默默無語,“這便是那奇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