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順便拍了個絲滑的馬屁
往后?
什么往后?
江辭月緊張兮兮的抬起眼瞼,“哥哥的意思,是要教我謀局?”
容景面無表情,聲音聽不出喜怒,“陛下下了旨,凡是大臣之子,無論男女,都需全力為一月后的春日宴做準備?!?p> “原本只需男子參與六藝的比試,或許是出了今天這檔子事陛下覺得這些小孩兒太蠢了,干脆讓女子也一并參加?!?p> “小月兒,你可得努力啊?!比菥敖K于舍得睜開眼睛,“這可是開天辟地第一次,女子也可以進行比試的?!?p> 江辭月一張笑容逐漸凝固。
她開心個鬼??!她本來可以安心實行她的計劃順便好好玩玩的!
上輩子根本不用她上場比試的!禮樂射藝書數(shù),她頂多會耍耍劍法和箭術(shù),其他的她都不精通啊!
“哥哥,您說的親自教導,莫非就是指導我六藝?”江辭月懸著一顆心小心試探。
容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止。四書五經(jīng)和兵法你亦要學?!?p> 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死了。
她前世這個時候在干嘛?哦,在被欺負。
讀書真的很痛苦啊,她從前上學時功課就沒好好讀,落下了很多,想必補起來定然不易。
可轉(zhuǎn)念一想,能得未來攝政王大人親自指導,她也算賺了吧?
江辭月眼睛一亮,討好的笑著,狗腿的上前主動給他倒茶,“那月兒就麻煩哥哥多加教導啦!哥哥可要不吝賜教哦~”
最好把他看家的本事全教給她!
萬一以后她也能混個攝政王當當……爽!
這般想著,她倒是也不委屈了;人家攝政王大人屈尊降貴親自指點,她還有什么不滿?
容景昵了一眼她,懶洋洋的開口,“小月兒剛剛不是怕我嗎?恨不得離我八丈遠,怎的現(xiàn)在又湊上前了?”
“哪兒能吶!月兒感謝三哥哥還來不及呢,怎么會遠離哥哥吶!”
“你對別的男子,也這般殷切?”容景慢條斯理的拂了拂袖。
“怎么會呢!我只對哥哥您一個人好!咱倆天下第一好嘛~”江辭月將茶杯小心翼翼推過去,大眼睛一個勁的眨著暗示。
“是嗎?”容景沒接那杯茶,“我的侍衛(wèi)說,你當時可是一下將那蠢貨撲倒在地,殷切的很呢?!?p> “那是不得已,形勢所迫……”
“形勢所迫?”他抬眼望向江辭月,不等她狡辯完就開了尊口,“若是他像我剛剛對你那般,你又該如何?你知不知道這次有多危險?”
為何不能……依靠一下他呢?
只要她開口,他便什么都答應。
“瞧哥哥說的,我這張易容過的臉相貌平平,也就您瞧得上,那蠢東西挑剔著呢?!苯o月笑著岔開話題。
她怎么感覺,容景又生氣了?
好難啊!她好難啊!討好攝政王大人太難了吧!
她臉都快笑僵了,容景才淡淡的笑了笑。
“你最近,變得很奇怪。”
不等江辭月反應,他便繼續(xù)自顧自的說道,“從前的你,可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處心積慮步步算計。”
“我這不是幡然醒悟了嘛~”江辭月大大咧咧的招了招手,“而且還得多虧哥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然我哪還有命呢對吧!”
容景的心,卻不知道怎的突然鈍痛了一下。
她害怕自己,竟是以為他會殺她?
他何時待她不好了?
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了江辭月。她還是那般乖巧的模樣,只是在這張皮囊下,卻是心思縝密、睚眥必報。
“哥哥怎么這樣看著我呀?”江辭月故作可愛的歪了歪腦袋,不解的大眼睛望向容景。
容景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跟我過來。”
江辭月捂著額頭,才發(fā)現(xiàn)馬車已經(jīng)停下了。
她朝天翻了個小白眼,屁顛屁顛的跟著容景到了他的房間。
容景大筆一揮,在紙上飛快的寫著什么。
江辭月好奇的去看,“哇哦~哥哥的字真好看!”
順便拍了個絲滑的馬屁。
“這毛筆!哥哥都用舊了吧?我那還有只上好的筆,一會兒就給哥哥送來!”
容景不搭理她。
“哥哥這硯臺也用舊啦!我也給哥哥買!”
“這盆鳶尾花都蔫了呀,要不要換成別的?”
容景終于舍得抬頭,“花留下,其他的拿走,換成新的?!?p> “好嘞~”正在悄悄掐著一朵花瓣的江辭月立刻點頭哈腰,去拿桌子上的硯臺和筆。
“明天辰時過來背論語,兩個時辰后我親自檢查;休息半個時辰,我給你講兵法和劍法。午膳后彈琴對弈,晚膳后學舞和書畫。認真練,別想著偷奸?;??!比菥懊嫔届o的說道。
“辰……辰時?會不會有點,太早了?”
她上輩子當宮女的時候都能多睡半個時辰!
而且為什么琴棋書畫四書五經(jīng)都要學?她不是攝政王大人這種全才!
“想不想,把江瑤和程家那些人比下去?”
“想!”做夢都想!
她永遠忘不掉,前世程令儀將一大桶泔水盡數(shù)潑在她身上,還讓她跪在宮門外讓眾人圍觀的事情!
哪怕今生她并未如此落魄,可程家人還是陰魂不散!委實討厭!
“那就好好學?!比菥袄淅涞钠沉搜劭罩牟璞o月依舊狗腿的為他添茶。
其實她已經(jīng)想好對策了,定然能在春日宴嶄露頭角。
“哥哥要是沒什么吩咐,我就先退下啦?”這身子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折騰了一天累的不行。
容景狹長的丹鳳眼直直望向她,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良久,他才輕輕扯了扯嘴角,“記得毛筆和硯臺。”
月色朦朧。
江辭月那張笑的甜美小臉,在從容景屋內(nèi)出來的瞬間垮了下來。
她并不覺得,萬事都需要靠容景。
縱然權(quán)勢滔天,可他依舊姓容身份不明;而且江家大廈將傾,總不能一直讓容景庇護吧?那樣會拖累他的仕途的。
她僅僅需要,容景能在江家最需要之時幫襯一下,就足夠了。
經(jīng)歷了前世,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除了自己,任何人都靠不上。
她得靠自己,來保全江家。
“凌江帝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