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神秘男人出現(xiàn)了
睡前林引打開手機看視頻,聽到了陸予深跟柳如腰打電話。
但只聽到他的聲音。
“買就買吧,反正最后也是我的,我的自然也是你的,別生氣了。”
她聽著他哄柳如腰,哄了半小時。
這晚上她做了個噩夢。
夢見拿刀割她喉嚨的人不是黃誠章,而是陸予深。
然后在她死后,那個看不清臉的神秘男人又出現(xiàn)了——
她從夢中驚醒時,天剛翻魚肚白。
坐在床上緩著,她努力回想那個男人的樣貌,可怎么也想不起來。
明明沒見過,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她的世界里?
莫非,她被殺這件事也與他有關(guān)……
由于昨晚發(fā)噩夢,林引今天沒什么精神,看房子碰面的時候,黃誠章主動詢問她:“陸太太,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林引對他這兩天的態(tài)度感到非常不解,卻不能直接問。她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點睡不好?!?p> 她話剛說完,陸予深就來勁了:“睡不好可不行,”他拉住她的手腕,止步在別墅區(qū)大門外,“你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們改天再來吧,別讓我擔心,嗯?”
這個狗男人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攥緊他自己的錢包。
她偏不讓他得逞。
林引回頭跟站在后面的柳如腰說:“如腰,你去幫我買杯熱牛奶吧,我喝完就好了。”
柳如腰很是驚訝,這個女人以前可從來都不敢這樣使喚她,現(xiàn)在卻用這種不客氣的態(tài)度叫她去買東西。
拿包包的手用力收緊,她看了眼陸予深,把氣忍下去:“好,我去?!?p> 這兒是別墅區(qū),要買東西得去下坡那里的商業(yè)街,距離不遠,走路就可以,開轎車不太方便,那兒暫時還沒建設好公共停車場。
柳如腰踩著高跟鞋,走下去時沒什么問題,買好走上來的時候,她把腳崴了。
沒摔倒,但心頭的火瞬間就被點燃了。
她一氣之下,把買的熱牛奶甩手砸到旁邊的一棵樹上。
此時,一輛黑色邁巴赫經(jīng)過,里面的司機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吐糟:“現(xiàn)在的人真沒素質(zhì),亂扔垃圾,破壞環(huán)境。”
聽到這話,后座的男人抬起頭往窗外掃了一眼,那眼神淡得如一縷煙,只瞄到一個背影。他收回目光,垂眸繼續(xù)看手機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里有兩個人。一個九歲小女孩,對著鏡頭,她笑起來少了一顆門牙,很可愛。身旁是個男孩,他大她三歲,站在一起跟她一般高,他笑容靦腆。
樹下,兩個人手拉手。
那是男孩第一次牽女孩的手。
從回國開始,他尋了她將近5年。
孤兒院的領(lǐng)養(yǎng)信息不全,有的搞丟了,害得他如大海撈針般在整個京南市瞎找。
“小京爺,那棟海景樓您要嗎?要的話我待會回公司讓人安排?!?p> 許京舟斂著眼皮,陽光從側(cè)面照進來,浮光掠影,將他的輪廓晃得明明暗暗,灰白分明,像舊時代的幕布老電影,畫面逐幀切換。他就是那電影里的'美人',一幀就是一幅畫。
他的目光在手機屏幕上念念不舍:“要。”
那個女孩曾說過,她長大后要買京南市最美的海景房。
海景房與海景樓不一樣,海景房是一層,海景樓是一整棟別墅型樓房。
位置與價格天差地別。
黃誠章指了個方向,問朋友:“那里是什么價?”
朋友笑笑:“實在不好意思,那兒是整棟賣的,已經(jīng)有人預定了,”不過他還是如實相告,“買的話,大概要兩個億?!?p> 兩個億!
這個數(shù)字,林引聽都沒聽過幾次。
她要是讓陸予深買這個價位的房子,他跟柳如腰大概今晚就得親手殺了她。
不過那一棟是整棟都面朝大海,與其他海景房不同,它周圍圈了一排樹跟圍墻,獨棟型,很有安全感。
是她夢想中的海景房。
陸予深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接,聽到柳如腰說腳崴摔倒了,他著急問:“那你在哪里?待著別動,我過去。”
掛了電話,他把情況給林引說了,還不忘來一句:“房子下次看吧,我要送如腰去醫(yī)院?!?p> 林引不為所動:“不用下次,我在這就行,反正你是買給我的,我喜歡,你就喜歡,不是嗎?”
黃誠章附和:“你去吧,我陪她看,你應該信得過我,對吧?”
兩個人一唱一和,把陸予深繞進去了:“行,那你們看吧。”演戲演到底,他走的時候還囑咐黃誠章待會把林引安全送回家。
黃誠章說可以。
最后林引選了一套中規(guī)中矩的海景房,不是客廳靠海,是主臥。
房產(chǎn)中介問購買方式選哪種,一般買得起海景房的都是一次性付清,不帶猶豫的。
林引給陸予深打了通電話,他沒接,她就用副卡先給了定金。
搞定這些,黃誠章送她回去。她坐在后座,表面安安靜靜的,實則內(nèi)心慌得一批。
等綠燈的時候,黃誠章開口:“陸太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林引望著窗外的目光收回:“你問?!?p> 他問:“你真的很愛你丈夫嗎?”
“……”
她都嫁了,現(xiàn)在說不愛,不是很奇怪嗎?但更奇怪的明明是他。
她沒有直接回答,把問題拋回去:“你覺得呢?”
這個角度,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變化。
黃誠章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食指輕輕點著,沉默了一下,給出答案:“我覺得你應該再考驗一下他?!?p> 答非所問。
不過,這個回答林引喜歡,她乘勢追擊:“你的意思是,他是…壞人?”
紅燈滅,路燈亮。
前面的男人踩下油門,沒回應。
林引到家時,又問了他一遍,他只說:“好壞沒有絕對?!?p> 答案模棱兩可。
林引也不再追問了,下車,關(guān)上車門,跟他再見。
進到家里,發(fā)現(xiàn)陸予深跟柳如腰都在。
她換好拖鞋走過去:“不是去醫(yī)院了嗎?”
柳如腰一臉怨氣:“看過了,沒什么大礙。”她大搖大擺的姿態(tài),說完就往沙發(fā)上躺下,雙眼含怒,睨著林引,“我中晚飯都在這里吃,你得給我做好吃的補補,我崴腳可都是因為你。”
林引以前聽柳如腰說過,她的母親在她小時候病死了,父親后面娶了別的女人,高中她就自己出來獨立了。
但這玩意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獨立多年的成年人,倒像個廢物。
林引對'廢物'微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