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王爺氣場壓死人
“說什么連累,咱們是一家人。嫂嫂受欺負(fù),就等于本公主和哥哥被欺負(fù)!”
赫連珠珠仗義道。
“此番她敢貿(mào)闖王府,本王絕不輕饒?!?p> 看著顧清璃散亂的頭發(fā),赫連長夜不敢想象他沒來之前,白骨精是怎么對自己媳婦兒的。
“你們先給王妃公主收拾一下,等會一道進(jìn)宮?!?p> 他吩咐一番,隨后大步出了屋。
顧清璃心頭一緊,以為赫連長夜生氣了要走。
但他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院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看著那寬厚的背影,顧清璃心中五味雜陳。
王府門前斗毆,這事傳出去,會不會給他添麻煩?
“夫君大人,我不是故意給你添亂的?!?p> 顧清璃被凌兒扶到妝鏡前,卻沒有心情看鏡子,朝院子頭喊。
等了許久,赫連長夜都沒有動靜。
顧清璃心頭發(fā)毛。
凌兒瞧她心急,特意加快速度,三兩下就給打理完了。
換完衣服,顧清璃就奔到院子里。
在她準(zhǔn)備再次開口的時(shí)候,赫連長夜忽地轉(zhuǎn)過身。
認(rèn)真地審視著眼前人,鄭重道:
“以后再有這樣的事,不管我在做什么,立刻讓人來傳話?!?p> 他確實(shí)生氣,卻不是因?yàn)轭櫱辶г谕醺T口打架生氣,而是因著自己第一時(shí)間不知情,對她保護(hù)不周。
那可是他的王妃。
十年前,他因?yàn)榫阮櫱辶Ф鴼?,從那以后,他曾發(fā)誓絕不再讓她身處險(xiǎn)境。
可還是疏忽了。
顧清璃愣了一瞬,抬眸,只見男人眼底波瀾翻涌。
她眼睛一熱,下一秒就埋在男人肩頭。
“……我知道了,夫君大人?!?p> 兩人親昵了一會兒,赫連長夜見時(shí)間差不多了,拍了拍顧清璃的背。
“我先去趟官府,一個(gè)時(shí)辰后,你和珠珠在東華門等我?!?p> 事關(guān)重大,顧清璃曉得他是要去衙門知會一聲,點(diǎn)頭應(yīng)下:“好。”
赫連長夜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顧清璃,隨后叫來夜鷹,朝衙門而去。
這廂,眼見著白骨精等人被綁去了官府,一個(gè)小廝連滾打爬地跑回了太傅府。
“老爺,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小廝一直從門房喊到書房,見到管家,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什么事這么慌張?老爺還在見客!”
“管家,小,小姐,小姐被送去官府了,你快……”
小廝一手拉著管家的胳膊,一手撐在腿上,喘著粗氣,連話都說不完整。
恰巧此時(shí)白守忠也走了出來,將話全部聽了去:
“她不是在府上?何時(shí)出去了?”
小廝怕來不及了,連連道:“不,是,是王爺!王爺他……”
話還沒說完,管家已經(jīng)叫人將白骨精的丫頭從房里揪了出來。
“狗奴才,誰叫你冒充小姐的!說,小姐去哪了!”
白守忠一見那丫頭穿著白骨精的衣裳,頓覺天都要塌了,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好在管家扶住他,踢了一腳丫頭:“快說!”
丫鬟哭哭啼啼:“小姐、小姐帶了十幾個(gè)打手,去王府了……”
白守忠一聽這話,立時(shí)氣火攻心,直直倒在地上。
管家連忙上前把人扶了起來,好在人沒有暈過去。
“赫連長夜!又是赫連長夜!”
白守忠捏緊拳頭,狠狠地錘在地上,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他生吞活剝。
絲毫不覺得是自己女兒做得太過。
管家趕緊道:“老爺,您先不要激動,小姐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到了官府,萬不能再讓人對小姐動刑啊?!?p> 這話讓白守忠強(qiáng)打起了精神。
他勉強(qiáng)站起來,穩(wěn)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呼吸順暢。
隨后不敢多做停留,立刻起身趕往衙門。
縣衙內(nèi)。
一個(gè)男人急匆匆的穿過走廊,敲響了盡頭的房門。
“大人,王爺來了!”
話音剛落,眼前的門瞬間打開。
出來的是一位身穿官袍的男人。
瘦弱的身材穿著略大的官服,眼下還有一片烏青。
“王爺?他來干什么?”
劉大人開始回想最近辦理過的案子,哪個(gè)能跟赫連長夜沾上邊。
還沒想出個(gè)所以然,就被師爺緊急打斷,“王爺是來報(bào)案的,說太傅的女兒貿(mào)闖王府,還把王妃給打了,讓我們審!”
劉大人一聽這話,手里的案卷啪一聲掉在了地上。
“又是白骨精?”
他頭都大了。
上次給了白骨精一頓板子,外加上游街,他基本已經(jīng)把太傅府得罪完了。
本以為這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那女的居然又鬧騰起來!
一邊是親王,一邊是太傅。
敢問他哪個(gè)得罪的起?
“你去稟告王爺,就說我……說我高燒不退,人已經(jīng)糊涂了?!?p> 劉大人選擇直接擺爛。
砰一聲,關(guān)門上鎖。
“誒,大人……”
師爺想阻止,為時(shí)已晚。
回話的只能是他了。
一路上他都忐忑地斟酌用詞,要怎么才能不激怒那位大人物。
赫連長夜此時(shí)正坐在廳里,眸色森冷,案上的茶愣是沒碰一口。
而白骨精被五花大綁地丟到一旁的地上,嘴里塞著破布,想哭都哭不出來。
師爺吞了口唾沫,躬身回道:
“回王爺,劉大人因連日醉心處理案件,不慎受了風(fēng)寒,如今高燒不退,這會子恐怕是不能上堂了?!?p> 正說著,白守忠已然趕了過來。
開口就是一通指摘:
“王爺,如今劉大人都升不了堂,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綁人,算不算動用私刑!”
師爺趕緊退到一邊,一邊是皇子,一邊是太子的老師,哪個(gè)他都不想得罪。
白守忠朝管家使了一個(gè)眼色,對方瞬間會意,立馬要去解白骨精的繩子。
哪想人還未近前兩步,嗖一聲!
管家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寒光凜凜的利劍。
利劍的另一頭,是夜鷹。
氣氛一時(shí)箭在弦上,窒息感油然而生。
“太傅大人。”赫連長夜沒有起身,冷冷坐在椅上,冰冷地呼著白守忠的名號。
隨即眸光凌厲一掃,如尖刃掠過了白守忠的喉嚨,令后者呼吸一滯。
“貴千金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本王府中鬧事。此前王妃大義,并未深究。如今她竟當(dāng)眾行兇,本王不過控制人犯,何來動用私刑?”
他語氣毫無波瀾。
那輕描淡寫的敘述后頭,卻暗藏殺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