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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我和植物人老公穿成毛茸茸了

第4章——帝企鵝呀

  段乘鳶狐疑的看著齊白,真的失憶了嗎?見到對方那雙清澈暗含愚蠢的雙眸時,終于不再懷疑。

  她聽說過齊白這個人,是當初被段氏夫妻接回來后,他們夸齊白,年紀輕輕就掌管齊氏集團,年少有為,做事情張弛有度,手段了得。

  于是乎,在段乘鳶對于齊白的第一印象,這家伙從頭到腳,從里到外,活脫脫的,就是言情小說里面的霸總。

  她也見過齊白的長相,感覺就是很矜貴的長相,再配上段氏夫妻二人說的話,總之……是絕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但是,她沒想到真實性格卻……如此跳脫?

  段乘鳶看著眼前朝著自己不斷啾啾啾的帝企鵝幼崽,只要自己稍稍有些回應,便會快樂的撲騰雙翅,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帝企鵝媽媽們,對于兩個小崽崽的友好交流很是滿意。

  齊白還在旁邊啾啾叫著,站在帝企鵝媽媽的蹼上,看上去要迫不及待要下地走走了,同時一起慫恿段乘鳶一起。

  “嘎~嘎~”

  帝企鵝媽媽叫了兩聲,終于注意到了自己崽崽不同尋常的動作,她彎下脖子,用自己的喙撥弄著崽崽,往自己的育兒袋中推去。

  帝企鵝的脖子很靈活,可以彎成將近180度,差不多是能將腦袋貼到自己的小肚皮上的程度。

  但是齊白根本不想縮回育兒袋,一時之間,動作很是抗拒,他堅持要下地,聲音不自覺的嘈雜了許多。

  但,他脾氣再怎么大,也還是只破殼不久的幼崽,體型嬌小,力氣不大,帝企鵝媽媽都用不上自己的雙翅。

  段乘鳶一直看著這邊,見到齊白與帝企鵝媽媽之間的斗爭,倒是覺得很有興趣。

  之前不知道齊白的真實身份時,她覺得這只帝企鵝崽崽很活潑很可愛,現(xiàn)在知道了這只帝企鵝崽崽就是她那位植物人老公,心里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位大總裁有朝一日醒來的話,會不會記得這些事情。

  希望他能記得吧。

  段乘鳶如是想到,若是不記得了,那就沒有樂子看了。

  “啾啾啾!”

  齊白拼命叫著,還試圖扇動著自己的鰭翅,要遠離媽媽的懷抱。

  感覺這家伙要挨打了,段乘鳶這么想到,她這邊是旁觀視角,很清晰的看到帝企鵝媽媽眼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絲生氣之意。

  果然,下一秒。

  帝企鵝媽媽終于忍不住了,直接啄了崽崽一口,快準狠,直接對準了崽崽的腦袋,齊白頓時瞪圓了眼睛,里面充滿了不可置信。

  “啾啾——啾!”

  又被啄了一口。

  僅僅兩下,可是打消不了齊白想要下地玩耍的心思的。

  他先是兇巴巴的沖著帝企鵝媽媽叫著,兩只鰭翅叉腰,啾啾啾的聲音不斷發(fā)出。

  可惜,在這簡短時間內(nèi)的接觸下,帝企鵝媽媽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崽崽是個什么樣的性格了,一點兒都沒慣著他。

  她堅硬的喙猛地對準幼崽的腦袋敲去。

  好幾下之后,齊白眨眨眼,單純的小腦袋瓜終于意識到再堅持下去,媽媽打崽崽的力氣會更加大。

  “啾啾?!?p>  他發(fā)出委屈的叫聲,看向段乘鳶,想訴苦,結(jié)果對上那雙滿是笑意的雙眸,頓了一下。

  段乘鳶終于忍不住了,笑出了聲,帝企鵝崽崽的笑聲很奇特,發(fā)出的聲音很歡快。

  她蹭著自己的帝企鵝媽媽育兒袋上柔軟的絨毛,心情很是不錯,小白呀小白,你還真是個傻大個。

  齊白聽到段乘鳶的笑聲,終于破防了。

  媽媽不理解自己,新交的好朋友還笑話自己。

  嚶嚶嚶,太難為情了。

  他終于放棄了,鉆入帝企鵝媽媽的育兒袋中,將自己蜷縮在一起,只露出背部一點點的絨毛,看上去很失落。

  孩子心性。

  段乘鳶心中下了結(jié)論,她現(xiàn)在大約能猜到自己的穿越與這家伙脫不開干系,可是具體情況如何,還得回去之后,與送玉鐲子的爺爺好好交談一下才行。

  時間慢慢往前推進,南極的天氣依舊惡劣,最近幾天,好幾只帝企鵝崽崽已經(jīng)能夠下地玩耍了,其中就包括齊白。

  帝企鵝崽崽們就像是復制粘貼一樣,大大的肚腩,胖乎乎的身體,腦袋小小的,身上覆蓋滿了灰色絨毛,這些絨毛可以抵御寒冷。

  ——出來玩。

  齊白落地之后,在冰層上走了幾圈,發(fā)出愉悅的叫聲,隨后撲通著自己的雙翅,朝著段乘鳶這邊跑過來。

  段乘鳶很喜歡帝企鵝的育兒袋,里面很暖和,而且剛好能將她全部包住,外面又是惡劣的極寒天氣,這樣情況,真的很好睡。

  ——我很脆弱,不能下地。

  得到了段乘鳶的回答,齊白歪了歪腦袋,又朝著她這邊走了幾步,不倒翁一樣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他微微低下身體,看著段乘鳶。

  段乘鳶也鉆出腦袋,和他對視著。

  幾秒鐘之后,齊白率先放棄,好吧,那等你能下地之后,我們再一起玩吧。

  可惜還沒等全部的帝企鵝崽崽能落地,意外發(fā)生了。

  南極的暴風雪來的如此突然,天空忽然昏暗下來,白雪反射的光使得極夜沒有那么黑暗,風隨著大雪飄落,似乎在此時有了具體的形狀。

  帝企鵝媽媽們,以背頂風,保護自己的帝企鵝崽崽們,可惜光光這樣,完全不夠,隨著小企鵝們的身軀長大,帝企鵝媽媽們的育兒袋已經(jīng)不能完全遮蓋住它們了。

  它們?nèi)匀挥胁糠稚碥|暴露在暴風雪中。

  帝企鵝崽崽們此刻被凍的發(fā)不出聲音,空曠的冰層上,只有帝企鵝媽媽們時不時響起的叫喚聲。

  這些叫喚聲,段乘鳶聽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聽上去莫名覺得擔憂起來。

  這個時候,帝企鵝媽媽們忽然動了起來,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先說好該如何動,大家聚集在一起,相互依偎著,每只帝企鵝媽媽都緊密貼著。

  昏暗的視線下,帝企鵝媽媽們,頂著凌冽的寒風,腦袋上已經(jīng)堆積了些冰雪,和同伴們依偎在一起,背部暴露在外。

  遠遠望去,黑乎乎的一大片,很是壯觀。

  這樣的情況,段乘鳶能做的,便是乖乖窩在育兒袋中,使得自己不掉出去。

  因為正相反,擁擠的帝企鵝群,對于育兒袋中的崽崽們來說,是個危險的地方,帝企鵝們厚厚的羽毛可以抵御寒冷,這種情況,幾千多只帝企鵝聚集在一塊,中間的帝企鵝熱死,外圍的帝企鵝冷死。

  所以,帝企鵝媽媽們要一直緩緩移動著,在這樣龐大的組織體下,如果崽崽一不留神掉了出去,那么就意味著,幼崽會死亡,這樣寒冷的時刻,它們根本遭受不住。

  可是,她還在看著這個壯觀的景象,親身體驗,才是最為深刻的。

  自然界的動物可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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