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郁星瓷就帶隋周回酒店,衛(wèi)母忙讓兩人留下來,說已經(jīng)收拾好了房間。
“不用了,我還是去酒店吧。”
“我看你把家里當(dāng)酒店了?!毙l(wèi)父臉色難看道,“幾年不回來一次,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住酒店,依我看,你還不如別回來了?!?p> “爸你說什么呢。”衛(wèi)康氣道,“姐你別生氣,我送你們?nèi)ゾ频辍!?p> “不用,我先走了。”郁星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去好好安慰一下你老婆,我跟他吵架肯定嚇著你老婆了,不好意思,沒克制住?!?p> “沒事,我會跟葉子解釋的,姐,對不起?!?p> “沒事,先走了?!?p> “嗯?!?p> 回到酒店,隋周心疼地抱住郁星瓷,
“怎么呢?”
“你那幾年怎么過來的啊。”她還那么小。
“隋總多慮了?!庇粜谴膳牧伺乃暮蟊常参康?,“本來就沒有我的房間,剛收拾出來也沒有酒店住著舒服,再說了,他們也不是我的父母,這些年也沒有對我一丁點關(guān)心,對我來說他們就是陌生人,還有啊,我的爸爸媽媽對我特別好,所以隋總不用難過,為什么要在乎陌生人。”
“嗯?!彼逯苓€是有點難受,抱著郁星瓷不撒手。
“好了,不困嘛,洗澡睡覺了,我都困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隋周看著郁星瓷,一肚子的疑問想問,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隋周?!庇粜谴煽粗乃?,喊了兩聲。
“嗯?!彼逯鼙Ьo郁星瓷,親了親她的頭頂,“我在?!?p> 郁星瓷笑了笑,指尖撫上他的臉龐,真乖呢。
好像把他帶回家呢,算了,以后再說吧。
看到他們這么對待郁星瓷,隋周態(tài)度也冷淡了許多,只是保持最基本的禮貌。
衛(wèi)父似乎是沒有察覺,跟隋周談天說地,甚至聊到什么時候結(jié)婚。
“等結(jié)了婚,我看藍藍就在家,你們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要孩子了?!?p> “伯父開玩笑了。”隋周頓時冷臉,這人什么年代思想,他寶貝這么厲害,待家里做什么,“她可是我們公司頂尖的研發(fā)工程師,許多難點都是靠完成的。”
“但總得要個孩子,年紀再大就不好要孩子了,你賺錢這么厲害,她在家享受不就行了。”
郁星瓷磕著瓜子,沒說話。
衛(wèi)康捅了捅父親,示意他別再說。
“排長,我們?nèi)ベN對聯(lián)吧?!?p> “好?!?p> 衛(wèi)父看著郁星瓷,想說什么,看郁星瓷跟衛(wèi)康妻子打游戲,也就閉了嘴。
晚上,幾人下樓去放煙花。
衛(wèi)康看著隋周,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說吧,你姐不在?!彼逯苷f道。
“也沒什么,我爸說的話你別在意,他就這樣,排長,我姐特別好?!?p> “我知道?!彼逯芸粗弥鵁熁ㄍ娴谜吲d的郁星瓷,笑道。
“我姐自從爺爺奶奶去世后就再也沒回來了,她這次回來,我真的很高興,但我也知道,以后她可能不會再回來?!毙l(wèi)康心知肚明,但是沒有一點辦法,“排長,你好好對她,她運氣不好,你別傷害她。”
“不會?!?p> 廣場上,郁星瓷跟一幫小孩子玩得不亦樂乎,她就像一個小孩,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心。
“我姐很小時候簡直兩個樣子?!毙l(wèi)康笑道,在她身上,看不出半點小時候的影子。
郁星瓷并不知道他們再怎么聊自己,她沉浸在煙花綻放的快樂之中。
年剛過完,郁星瓷就啟程回去。
衛(wèi)康看著郁星瓷,眼淚濕了眼眶。
“姐,你以后還回來嗎?”衛(wèi)康覺得,以后他姐姐再也不會回來了。
“怎么這么問?!庇粜谴尚Φ?,揉了揉他的腦袋,“這么大人了,怎么還哭,怎么會不回來,這里風(fēng)景這么好?!?p> 衛(wèi)康知道她的意思,以后只是旅游,不是回家。
“姐,你一定要好好的,有時間我就去榕城看你?!?p> “好,我們先走了。”
“嗯?!毙l(wèi)康揮著手。
郁星瓷坐在副駕駛,系著安全帶,看衛(wèi)康一臉不舍,神情有些復(fù)雜。
“舍不得?!?p> “當(dāng)然不是,又不是見不到了?!庇粜谴尚Φ溃八蹇偤煤瞄_車,等累了我替你?!?p> “好?!?p> 回去的路上,兩人也不著急,走走停停,開了好幾天才到家。
一回去,郁星瓷趴在沙發(fā)上一動都不想動,伸長身體舒服地閉上眼睛。
隋周湊過去也躺下,抱住郁星瓷,舒服地閉上眼睛。
“干什么?”
“讓我抱一會兒?!彼逯苈裨谟粜谴刹鳖i間,“去別人家里,我都不好意思抱你。”
“住酒店的時候沒有抱嗎?”
“這是家里?!彼逯芸粗粜谴?,十分委屈道,“寶貝,你以后速度能不能別這么快啊,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東西都不見了是什么心情,我以為你是對我膩了,去找你的時候我都是膽戰(zhàn)心驚的,生怕你說分手。”
“是我的錯,對不起,我該確認一下的,我以為是你做好選擇了,不會有下次。”郁星瓷保證道,再看到自己被拉黑后,引以為傲的理智也因此喪失,她不敢再去確認一次,生怕得到一樣的答案,便草率地搬了家,想著這樣不至于太過傷心,可她低估了她的心,“隋周,謝謝你?!?p> “那你要怎么補償我受傷的心靈?!彼逯芾粜谴傻氖址旁谧约盒乜?,“寶貝你聽,它嚇的都不敢跳了?!?p> “那隋總希望我怎么補償呢。”
“親一下?!?p> “就只是親一下?!庇粜谴芍讣恻c在隋周胸口,“可我餓了,想吃鵝肉了怎么辦?”
“郁星瓷你個流氓?!彼逯苣笞∮粜谴傻哪?,“車上還喊累,現(xiàn)在又不累了,就知道饞老子的身體,一點都不關(guān)注我的內(nèi)在。”
“隋總,剛才是你叫嚷著要我補償你的,怎么現(xiàn)在還倒打一耙了?!庇粜谴商羝鹚逯艿南掳?,“隋總也太善變了吧。”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嗎?”
“不是嗎?誰第一次見我就想睡我的,我智商這么高,隋總不照樣只關(guān)注我的外在。”郁星瓷捏住他的臉頰,“要不隋總也關(guān)注一下我的內(nèi)在。”
“膚淺?!?p> “彼此彼此。”
兩人笑吻作一團,正當(dāng)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時,就聽見敲門聲。
“你好外賣。”
隋周只能分開,起身去拿外賣。
郁星瓷回屋想換衣服,想起來自己東西全搬走了,好在行李中有一件家居服。
吃飽喝足,郁星瓷洗完澡,剛沾枕頭就睡著了,隋周出來看人睡得香甜,忍不住親了親。
“吃鵝肉,累成這樣了還吃。”隋周小聲吐槽道,抱著人也進入了睡眠。
郁星瓷睜眼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隋周去上班了。
伸了個懶腰下床,點了外賣,吃完東西也送了過來,又開始收拾房間,下次搬家還是慢一點比較好。
郁星瓷想著,這一來一去太折騰人了。
隋周晚上回來時,房間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抱著郁星瓷親了許久。
“寶貝,以后別亂搬家?!?p> “放心吧,這么折騰的事,以后沒有得到確切答案,我不會再做。”郁星瓷說道。
“那就行,寶貝,吃不吃鵝肉?!?p> “嗯……考慮一下,收拾東西好累的?!?p> “考慮什么,你又不動?!彼逯苁猪樦路聰[伸了進去,將人抵在餐桌上,“你自己說要補償我的?!?p> “先吃飯?!庇粜谴蓳е牟弊樱安火I嗎?”
“餓。”隋周吻了上去,不聽郁星瓷再說什么。
兩人折騰完已經(jīng)是很晚了,郁星瓷累的手都抬不起來,隋周一臉饜足地去煮了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