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隋周還記得有兩個小的,給他們也帶了早餐。
一上車,郁星瓷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水味,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樣,他這是把一整瓶都噴上去了嗎?
隋周顯然也聞到了,默默開啟了空氣凈化。
郁星瓷捂著嘴,肩膀聳動。
“你能不能別笑了?!?p> “我就是想到一點開心的事?!?p> “什么事?”
“我家以前養(yǎng)過一只鵝,求偶時就去花壇里滾一圈,還偷吃我奶奶養(yǎng)的花,最后過年的時候被燉了,還挺香?!庇粜谴杀緛硎遣淮蛩阏f的,見好就收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但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只鵝,她小時候特別喜歡追著它拔毛,以至于那鵝都躲著她走。
隋周覺得她在警告自己,追她她不僅不會答應,還會弄死他。
隋周停了車,瞪著郁星瓷,老子剛開始追,你就威脅我是幾個意思,當老子是嚇大的。
“怎么呢?”郁星瓷一臉懵。
“沒什么。”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弄死我。
敢威脅我,不讓我追你,我當了這么多年兵,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脅。
哼。
到了家,剛進門等候已久的兩小的就迎了上來,熱情打招呼道:“藍藍姐姐,你來了?!?p> “好久不見?!庇粜谴尚Φ?。
“藍藍姐姐快坐。”隋意拉著郁星瓷坐下,“藍藍姐姐,你吃水果,我哥洗的,要不要喝水。”
“不用了,我早上已經(jīng)吃飯了?!庇粜谴蓪⒃绮瓦f給二人,讓兩人先吃飯,自己去找隋周,卻沒有找到人。
“藍藍姐姐你是在找我哥嗎?他進屋了?!彼遛q指了指房間。
隋周一回來就回屋換了衣服,還洗了個澡,確保沒有香水味才出來。
出來時,兩人已經(jīng)吃完飯開始做功課了,郁星瓷正在輔導。
隋周靠在門上,看著十分和諧的三人,她對付小孩子倒是有一套,兩個小崽子特別聽話,還積極回答問題。
郁星瓷察覺到有人再看她,抬頭就發(fā)現(xiàn)隋周換了衣服,笑了笑,又低下頭,繼續(xù)輔導兩人的功課。
隋周進廚房洗了水果,放在桌上,又坐在沙發(fā)上,掏出手機佯裝再玩,實際是偷偷摸摸看著郁星瓷,還偷拍了好幾張照片。
看時間差不多了,隋周走過去:“中午吃什么?”
“炸雞?!?p> “燒烤?!?p> “想得美?!彼逯苡挚聪蛴粜谴?,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隋周就明白她想說什么,忙說道,“我去做飯?!?p> “藍藍姐姐想吃什么?!彼逡庹f著還朝隋周使眼色,示意他趕緊問。
郁星瓷也看著隋周,等著他問。
隋周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說什么,扭頭就進了廚房,一秒鐘都沒停留。
隋意滿頭黑線,只能尷尬解釋:“我哥比較害羞?!?p> 說完還捅了捅隋辯。
“對,我哥人挺好的,女孩子跟他說話還會臉紅,”隋辯睜眼說瞎話,“他跟前女友在一起時,連人家手都不敢牽?!?p> 隋意一腳踹在隋辯腿上,小聲道:“你能不能別胡說,咱哥什么時候有前女友了?!?p> “他初三的時候,不是有一個。”隋辯說完,才反應過來不對,完了,“藍藍姐姐,你別介意,他們就談了一天半?!?p> “我為什么要介意這個?”郁星瓷看著眼前誘人的桃子,實在沒忍住拿了一個咬了一口,香甜脆口,汁水飽滿。
“藍藍姐姐,這可是我哥一大早專門出去買的?!彼遛q忙給自己不省心的哥哥刷存在感。
廚房里,隋周豎起耳朵等著郁星瓷開口,說得這么明顯,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卻見人像是沒聽見一般,指向下一道題。
隋周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十分郁悶,看來是對他沒什么想法。
“藍藍姐姐,你下周有時間嗎?”隋意又開始手動創(chuàng)造機會,“要不我們?nèi)ビ螛穲@玩。”
“下周可能不行,我跟朋友約好了。”郁星瓷又拿起一個桃子,咬了一口,“等以后有時間。”
“好啊好啊,藍藍姐姐,你玩不玩劇本殺,可有意思了?!彼逡庥终f道,“我們可以一起去玩?!?p> “好啊?!庇粜谴牲c頭答應。
下午兩人寫的十分認真,在郁星瓷的鼓勵下,甚至還多做了一套卷子。
隋周生無可戀的看著三人,誰給他出的這破主意,真輔導作業(yè)來了,這倆小兔崽子能不能有點眼色,不知道回屋寫作業(yè)嗎?在這兒礙什么眼。
追人追人,哪有這樣的,他根本一句話都說不了。
郁星瓷感覺到視線,抬頭看過來,隋周忙裝模作樣玩手機。
「隋先生,忘了問你,家教費怎么算」
隋周望去,郁星瓷放下手機,朝他笑了笑。
「你是輔導他倆,又不是我,找我要錢干什么?!?p> 「作為監(jiān)護人,隋先生是想賴賬」
「我不是他們監(jiān)護人。」
「好吧」
隋周看了看郁星瓷,見她已經(jīng)放下手機,更加郁悶。
下午等兩人寫完作業(yè),四人出門吃了飯,兩人才想起來自己的任務是什么,自己回了家,讓隋周送郁星瓷回去。
“藍藍姐姐,明天見?!?p> “好,明天見?!?p> 回去的路上,隋周故意開得很慢,跟朋友約好,是什么朋友,該不會是曖昧對象吧。
“隋先生,車門麻煩開一下?!庇粜谴砷_了一下,發(fā)現(xiàn)車門是鎖的。
“你明天跟朋友出去啊。”
“對啊,隋先生對我的私生活這么感興趣?”
“隨口一問,我又不是變態(tài)?!彼逯苊q解道,“跟是婭娜?”
郁星瓷笑看著隋周,不說話了。
隋周知道自己問得太多,將一箱桃子給她:“看你挺喜歡吃的。”
郁星瓷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隋周:“隋總觀察的挺仔細的,不過我不能收。”
“為什么?”隋周悶聲道,話語里還透著幾分委屈,連他的禮物都不收,什么意思,這么不喜歡他嗎?
隋周十分挫敗,至于這么看不上他嘛,朋友都不行。
“我對桃毛過敏?!庇粜谴陕柫寺柤?,“還因此進過醫(yī)院?!?p> 隋周一聽這話,一把抓過郁星瓷的手,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沒什么過敏現(xiàn)象才松了口氣,慶幸自己今天洗得干凈,沒有跟平時一樣隨便沖一下糊弄了事:“知道自己過敏還吃,你找死嗎?”
“看見桌上的桃子,就忽然想吃了,隋總洗得挺干凈的?!庇粜谴上氤榛厥?,卻發(fā)現(xiàn)隋周握得很緊,根本抽不回來,“隋總,能麻煩你松手嗎?”
隋周有些不舍地松開手,握住手感受著殘留在手心的溫度:“那我?guī)湍阆春茫缃o你拿過來。”
“不用了,洗了放不了多久?!庇粜谴删芙^,到時候要是吃不完放壞了,還得扔掉,多浪費,“隋總,再見?!?p> “嗯,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