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酒好酒!”
“從來沒喝過這么香的美酒,跟著熊老大就是好呀!”
“是啊是?。 ?p> 席間溢美之辭不絕于耳,譚忠輝和幾個小頭目也紛紛向新來的墩頭敬酒。
好在這個時代的白酒度數(shù)普遍不高,跟黃酒差不多,熊桂華也還算應(yīng)付得過來。
當(dāng)然大家看她年紀(jì)尚小,又是身份尊貴的侯爺,倒也不敢多勸酒。
于是幾個頭目之間互相拼起酒來,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非常熱烈。
副隊官韓老六不一會兒就喝得滿臉通紅,他一邊往嘴里夾菜一邊興奮的嘟囔道,“今天的酒菜特別好吃,好多年沒有這樣痛快喝酒吃肉啦!”
“呵呵~你也不看看咱熊老大帶回來多少種調(diào)料,就是御膳房也不過如此嘛!”長期負(fù)責(zé)后勤的黃修趁機拍著熊桂華的馬屁。
“喲!你在御膳房還有親戚,我怎么不知道?譚胖子,你這表弟可真能忽悠人,欺負(fù)我不懂嗎?”韓老六白了譚忠輝一眼,一點也不給對方面子。
譚忠輝訕訕一笑隨即瞪了表弟黃修一眼,轉(zhuǎn)而低頭對付面前的鴨子去了。
熊桂華看到這一幕,心想,這個譚隊官震不住底下的老人,明顯是缺乏威信,不然墩臺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狀況。以后找機會再慢慢調(diào)整吧!
倒是這個韓老六從軍十一年,是墩臺里僅有六名夜哨之一,實戰(zhàn)經(jīng)驗非常豐富,聽說就是因為嗜賭誤了一次大事,為上官所不喜,多年來都得不到升遷。有些放任自流了,只要調(diào)教得好,絕對是一大助力。
甲字七號墩的邊軍弟兄們劃拳行酒令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而遠在漠北王庭的一座帳篷內(nèi)卻是另一番場景。
一位面帶病容的首領(lǐng)斜靠在坐床上,正對著面前站立的十余名帶甲勇士訓(xùn)話。
下面為首的一位三十出頭的精壯漢子,蓄著兩撇小胡子,雙目炯炯有神,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默默聽著。
“這次行動你務(wù)必一擊得手,千萬不要放跑了那個熊桂華,把他的人頭帶回來見我,也算為你的父親報仇雪恨了?!?p> 說話的這位首領(lǐng)正是被熊桂華炸傷的大狼主圖克吉,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陣亡的萬夫長都隆的長子澤魯巴。
澤魯巴沉聲應(yīng)道,“請大狼主放心!小的定將那小子的人頭提來見您。”
圖克吉滿意的點點頭,交代完一系列事情后,他感到一陣?yán)ХΓ瑹o力地?fù)]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帳外拴著一大群戰(zhàn)馬正悠閑地吃著草。十余名漠北勇士快步走出帳蓬騎上各自的戰(zhàn)馬,然后每人牽著兩匹乘換的備用馬向著南方疾馳而去。
“南木,情報上確定那個冠軍侯就在甲字七號墩?”澤魯巴問他的內(nèi)弟。
“是的,千夫長大人。那個姓熊的小子只帶著一個隨從就上任去了,這么短時間內(nèi)估計他很難掌控局面,對我們來說確是一個大好良機?!?p> 澤魯巴點了點頭,嘴角露出輕蔑的一笑,道,“一個半大小子,縱然武功出眾,可惜資歷太淺,底下那幫老**子絕不會輕易任他擺布的。這樣我們拿下墩臺的把握就更大了!”
“駕”“駕”“駕”!?。?p> 馬隊轟隆隆的很快消失在草原盡頭。